鲜凄送上门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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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人讶异的目光下,动作轻柔的横抱起不断发出细细哀鸣声的单纹莘,将她安置在后座后,开车离去。

    * * * * * * * *

    单纹莘默默看着何景荆为她所做的一切。

    他没有送她去医院,也没有请家庭医师,而是亲自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他替她褪去身上那件污损的小礼服后,马上为她披上浴袍,突然,他探手摸向她的──

    单纹莘往后一缩,不想让他触碰她的前胸,不过,尽管她咬牙忍住,但这么一动还是让她痛吟出声。

    “怕痛就乖一点,我只是想看你的肋骨有没有断。”只着贴身内衣裤的身子,看来果真是伤痕累累。何景荆再次采向她的前胸检视。

    “没断。”不知怎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竟变得十分冷沉。

    他很遗憾吧?肋骨没断就表示她的伤势并无大碍,死不了人的。

    照理讲,几乎全裸的她,在面对他时理当感到羞愧,可不知是她压根儿没办法动,还是剧烈的痛楚麻痹掉她所有的知觉,以至于除了刚刚反射性的抗拒之外,她都安静地任由他帮她处理伤口。

    见他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替她处理伤口,就足以证明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有多老到了。这也难怪,他们混黑道的人,受伤就犹如吃家常便饭一般,习惯得很,说不定他身上留下的伤痕还比她现在的伤痕来得更可观。

    包扎好她的伤口,何景荆迅速拉拢她的浴袍,好似多瞧她身子一眼就会侮辱到他的眼似的。

    即便何景荆心中并无此意,只是看在单纹莘的眼里,仍不免如此想道。

    “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就在单纹莘以为她得离开他的屋子时,他突然开口问她。

    单纹莘置若罔闻,双眼木然的直盯着暗色系的床垫。

    “单纹莘。”他迸出警告性的声音。

    隐藏在宽大浴袍下的娇躯禁不住颤抖了下,过了好一会儿后,单纹莘才开启干涩的唇瓣,气若游丝的说:“他们会讲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她不禁感到可笑,他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反问她那些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何景荆眸光一闪。

    “你只要回我的话就好。”他毋需向她解释那些人并非他派去的,不过,他倒想了解他们究竟插手到何种程度。

    她蠕动了下唇,像是在笑。“他们说要我识相点,别再继续纠缠你,否则就要打断我的腿、废掉我的手,还会让我──”

    “好了,别说了!”他眉心微拢地截断她的话。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要废掉我的手脚外,他们还说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这不是黑社会警告人的最标准语录吗?更何况,她所历经的非人对待,还不是全拜他所赐。单纹莘实在无法理解他在气什么。

    听完她的话,何景荆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你皱什么眉头?见我这副狼狈相,你就算没手舞足蹈庆贺一番,至少也应该幸灾乐祸的好好亏我…咳咳咳…”或许是说得太急、太快,单纹莘竟然呛到咳嗽起来。

    真倒霉,连说人坏话也会遭受惩罚。她在心里叹道。

    没有安慰亦没有安抚,何景荆冷冷注视她一张涨红的脸蛋,眸中射出教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好不容易,她止住咳嗽,同时伸长手想拿过挂在床沿的那件破烂不堪的小礼服,但是何景荆已快她一步地将那件衣服摔到一旁去。

    “请把衣服还给我。”单纹莘瞅住何景荆,声音平顺到毫无抑扬顿挫。

    “你想做什么?”她都已经伤成这样,还不肯安分。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回家『疗伤』了。”她轻嗤一声,不过,才挺直的背脊却因耐不住疼痛而靠卧在软枕上。

    “今晚,你可以暂时留在这儿。”他淡漠的声音再度轻扬。

    “何景荆,你非要让我断手断脚才甘愿是吗?”来得又急又凶的愤恨,让她的声音倏地变得又细又尖。

    何景荆面色一沉“单纹莘,别用一副受害人的嘴脸跟我说话,你会有此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把她带来他的地方,已经算是对她仁至义尽,假如她还继续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他…

    天啊!难道他真的想断她手脚不成?

    不,他得冷静下来,单纹莘只不过是他生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要对付她并不需要撂下什么狗屁狠话。

    “既然何大秘书也说我罪有应得,那么你还留我干嘛?”她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地道。

    “我并不想闹出人命。”他收留她,就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伤势对我来说死不了的。”她挣扎地想下床,但硬撑的结果却换来更要命的痛楚。

    完了!她好象真的没办法动。

    “死心了?”一直看着她动作的何景荆,冷声地问道。

    “是死心了。不过,能否请你去跟你的兄弟说一声,就说是你自愿留下我,而不是我硬巴着你不放;要不然,我怕一走出你家的大门,就又被拖进车子里揍个半死。”

    用不着等下次,他现在就有这股冲动想这么做了。

    不过,单纹莘倒也不简单,若换成是他人,说不定早就吓得不知所云,甚至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没想到她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跟他耍嘴皮子。

    “你再学不乖,上述的情形便会再度重演。”说是恫吓她也好,说是警惕她也罢,反正他不希望她再去找江枫红麻烦,这是他对她唯一的要求。

    “唷!我好怕喔!”她煞有其事的说完,便轻轻移动身躯,让自个儿可以平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她好累、好倦,强撑的意识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顾不得他尚在一旁,她万分疲惫的合上眼。

    忽地,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给包裹住。

    委屈的泪水,一古脑儿的从眼眶中涌现,幸亏被她用眼睫毛硬是掩盖住;不知道经过多久,在确定凹陷的床边已经弹回去之后,她才真正地进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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