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栅栏的爱情(永无岛)_第六章错误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六章错误 (第4/8页)

,门卫那个老头子怒不可遏,声音已经支离破碎了,似乎抓到我必定将我五马分尸一样。

    “别给你脸不要!告诉你,今天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翻出来!”

    我垂着手干坐在那儿,她则像兔子一样灵敏地跳下床,从柜子里往外搬东西,边忙边招呼我:“别干瞅着啊,过来搭一下手。”

    我迷惑不解:“你要干什么?”

    “校警过来了,他们大概会搜查。我想把你藏起来。现在下楼肯定是下不去了,楼又这么高,你不可能跳下去。”她说得异常镇定,而我则方寸大乱,先是跑到窗子边,果真看见楼下停着校警的车,又跌跌撞撞地折回来,脸上全是疲态,她像一个jiejie一样,怜惜地看着我,依旧安慰我。

    我安静下来,继续听着广播里肆意的辱骂和叫嚣。我想那个门卫老大爷一定是给气得蹦起来,我真担心他这么气下去,会得了脑溢血。后来,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平稳一些却更为严肃,无非是劝我自动出来,承认错误请求宽大处理,否则的话,我将被开除掉!

    我用征询的口气问她:“要不要我出去?”

    她不置可否:“出去白白送死啊!”我没了言语,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因为,这样的格局中,我有丢掉了自己的感觉,自己仿佛在出演一部警匪片。我就是众矢之的的匪,所有人都试图对我绳之以法,可我究竟犯了什么法?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我有些恼怒:“狗cao的!”

    见我发脾气,她笑了:“难得。”

    之后,她要我钻进柜子里,眼下我的确也没别的选择了。钻进去后,我蜷在那儿,意外的舒服,我冲她傻乎乎地笑,她把一只流氓兔扔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了。

    那些狗cao的校警真的来敲门了,我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柜门上,倾听着外面细微的动静。她给他们开了门。他们似乎先是逡巡了一圈,之后开始盘东问西。很长时间,就是不肯离去。隔了一会儿开始乒乒乓乓地翻东西,甚至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用手捶了几下柜子,用无比阴险地口气对她说:“这里该不会有人吧!”

    她的回答让人大跌眼镜:“那你就撬开瞧瞧啊!”他们的口气平和下来,开始拉拉杂杂地说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那些对话无聊至极,全部是鸡毛蒜皮,我藏在黑暗里,怀疑这些臭男人的动机,最后昏昏然竟自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没有了动静。

    她打开了门,一丝光线泻了进来,再大一点“哗啦”一下,更多的光擦着她的身体边缘射进来,尽管房间的灯是关着的,但模糊暗淡的夜光还是有的。我蜷在柜里,一动不动。她捅了我一下:“好了,他们走了,没事了。”

    我不响动。

    她凑过来看我,怯怯地说:“你被憋死了吗?”

    我依旧不响动。

    她伸出一根手指横在我的鼻翼下,那一刻,我努力屏气,像死了一样,停止呼吸,她迅疾地把手抽开,跳到一边去,同时高声尖叫。

    我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她气急败坏地把我从柜子里拉出来,在她的脸贴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发现她哭了,濡湿的她将我适才雀跃的心情弄得一下低落起来。

    我不喜欢也不能想见这个女孩哭泣,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坚强的。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哭,哭了很久,她小心谨慎地说:“我要。”

    我傻乎乎地问:“你要什么?”

    话一说完我就反应过来,身体忽地僵硬起来。校园里依旧喧嚣,从窗口望出去,夜的痕迹浅浅重重,极不均匀地涂抹在视线里,偶尔还会有烟花出其不意地冲上天空,炸开,再消逝。

    一个男生的声音跌跌荡荡地传来:“童童,我喜欢你。”

    听到这干净示爱的声音,她莞尔一笑,开始不动声色地背转身体脱衣服,一件一件。而我也因此记住了童童这个可爱的名字。我的身体仿佛被海水的狼涛击打着,极有节奏,张弛有度,一下一下…

    可是那一夜,我们相安无事地挨到了天亮。

    任凭她在我的身上如何缱绻,我的身体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们嘴对着嘴,像是两条搁浅,即将干涸而死的鱼,紧紧地抱在一起。我满头大汗。她拍打着我的脊背,依旧轻轻安慰我。疲倦一个狼头又一个狼头掀过来,我伏在窄小的床上,甜蜜蜜地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们就分手了。

    她提出来的。我没有问为什么。可她还是主动解释了原因。她说,岛屿,希望你不要误会,不是身体上的原因,我愿意相信你是太紧张了才会那样的。主要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你总是封闭自己,不把你给我。我看你,永远隔着一层毛玻璃,不甚真切。我永远没有踏实落定的感觉,永远在想、在猜、在寻找。岛屿,原谅我放弃你。

    我们沿着二cao场的足球场外圈的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再一圈…若干圈之后,悲伤的夕阳惶惶然下坠,雪地上仍有男生在大呼小叫地踢球。看台的台阶上有稀拉的情侣,一起看冬天的落日,校园广播开始放齐秦的老歌《大约在冬季》。

    我挖空心思在想:为什么同一个落日下,有人看它觉得幸福,而另外一些人看就觉得悲伤呢?这个问题看起来无比简单,其实不是。

    她看上去有点疲惫。

    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说:“不必了,到此为止吧。”

    话毕,折身从cao场的侧门走掉,消失。

    走了她,童童才开始徐徐向我靠近。结识童童以后,她不止一次对我说若是那个女孩不从我身边离开,她则永远不会有勇气走向我。我搂着她说,你这不是来了嘛。她调皮地说,来了就赖在这儿,再也不走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文化活动中心跳舞的时候,我独自一人陷落在角落的沙发里,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像面部神经坏死一样,麻木不仁。

    舞池里有跃动的人群与光影。

    那一段时间,我真的状态低迷。像条受伤的狗,落魄不堪。

    我在角落里抽烟,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升起的烟雾在灯光下的奇怪景象。我的样子在四遭的人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