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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5页)
我打算…”头有点昏,她扶着额休息片刻。“我本来打算…阿峰,我们以后再谈好不好?我觉得不太舒服…”    他连忙坐到她身畔,把她扶进臂弯里。    “你感冒了?还是晕机?”    “我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她连一句话都讲得断断续续的“我下午回到家…又出门办点杂务,刚才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那就回房去好好的睡,不必拿自己的身体逞强。”他打横抱起她。    “等一下…”恕仪想阻止他,却浑身乏力。    她都已经难受得想吐,他还急匆匆抱着她闯来闯去,分明想害她的反胃更严重。    “你说什么?”他连忙停下来。    “我说…”你这个粗鲁人!    最后六个字没来得及说完,她已芳容惨白地昏过去。    * * *    “所以…要好好照顾身体…以后…”    “之一刚她曾经…我很担心…日后会不会…”    “她的身体大致状况不错…疲劳…好好调养…”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透入她的思维,恕仪缓缓张开眼。    触目是一片淡米色的天花板,她的手臂上插着一管点滴,已经用去三分之二瓶。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告诉她,她八成躺在医院里。    脑中的昏沉未去,她疲惫地合上限。    “我会的,谢谢你。”最后这低沉的嗓音源自于伍长峰。    声音甫落,他已推门而入。    她睁开眼,给他一个虚浮的笑容。    “我昏倒了?”    “嗯。”他停在床脚,眼神有些犹豫。    “发生了什么事?我病了吗?”她沙哑地问。    “你怀孕了。”他的心紧紧揪着,等待她的反应。    她茫然片刻。“怀孕?”    “对。”他走到床畔,执起她冰凉的手。“大约六个星期。”    “六个星期…”她的木然让伍长峰开始感到恐惧。    他啄吻她的手,柔声说:“医生说,你和宝宝都非常健康,只是有点疲劳过度,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怀孕?”她的眼中终于开始涌入情绪。“我怀孕了?”    胸口好紧,彷佛被隐形的手揪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坐起身,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渴求空气充进她游塞的肺叶里。    “恕仪,慢慢来,不要急。”他缓缓揉抚她的背心。    “可是,怎么会…”泪水开始在她眼内汇集。“我想回家。”    “好,我们滴完这瓶点滴就回家。”    “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她掩住脸孔,突然哭了起来。    “恕仪,别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求你…我们现在就走…”她无助的哀泣。    “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去。”他安抚她。    医护人员被迅速叫来,拆除她的点滴。然后,两人不顾院方的反对,执意出院。    沿途中两人一语不发,他只能不断透过后照镜观察她的神情。    苍白,抑忍,与止不住的泪。    回到她的住所已经清晨八点多。    “我弄点早餐给你吃。”    她直接进入卧室,轻轻把门掩上。    伍长峰愣站在客厅中央。呆子都看得出来,她的反应绝对不是兴奋和期待。    她,这么不愿意再怀他的孩子吗?    早餐在半个小时之后送进她房里,简单的一颗煎蛋,两片吐司面包和一杯奶粉冲泡的牛奶。    她坐在床畔,呆视着前方的墙壁,若不是泪水偶尔会滑落下来,真像一尊木人儿。    “吃点东西好吗?”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    他的声音彷佛触动了某个机关,渐歇的泪势又奔然洒落,每一颗都势如熔岩,烙在他的心房。    “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哑声低语。    “我不要再待在台湾了,我想回马来西亚。”她全身浮饼细细的颤抖。    “别这样。一切都会没事的,相信我。”他吻着她的颊,她的眼,她的泪。    “我想念爸爸mama,想念爷爷,想念我哥哥和所有朋友。”她掩着睑,放声大哭。“我讨厌台湾!这里又湿又冷…我总是一个人,好寂寞…我要回家,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台湾也可以变成你的家。”他低低恳求着。“你、我和宝宝,我们三个人就是一个完整的家。我纺我会让你过得很幸福很幸福,永远不会再觉得湿冷和寂寞。”    “我不要,我不要…”她拚命摇头,喘不过气来地抽泣着,心中只有一个执着的愿望:回马来西亚。    “你永远不必再孤军奋战了,我爱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相信我。”他急切地向她保证。    “我不相信你,你也根本就不爱我。”她突然发动攻击。“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异国孤女,需要一位白马王子来拯救;与其说你爱我,不如说你在享受那种当英雄的快感。”    他不急着反驳,任她发泄积压了许久的心情。    “不只你,你们伍家人全都莫名其妙,老是以为自己是皇亲贵族,高高在上,全世界的人都活该被你们踩在脚底下,祈求你们施舍。”恨意一旦找到出口,就无法挽住流势。“还有你的父母,他们以为自己算老几?不过是另一对势利的有钱人罢了!我活得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干嘛要被他们瞧不起?”    “你以为你们很了不起吗?告诉你,你们瞧不起我的程度,和我瞧不起你们一样。”    “我最讨厌那种以自己有条件轻视别人为荣的家伙,偏偏你们整家子人都是!”“仪…”    她愤怒地拍开他的手,自己拭去泪水。    “你以为受害的人只有你吗?我也一样!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年纪甚至比你小,为什么我就要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为什么我就要牺牲自己的家庭,放弃自己的学业,被困在一个没有人期待的婚姻里?我活得堂堂正正的,为什么要挨你们的白眼?”    他不断想拥抱她,也不断被她哭着推开。    “我讨厌你,从头到尾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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