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鹿鼎记_第二十章不知几时有明月但愿千里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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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不知几时有明月但愿千里共 (第2/7页)



    郑克爽默默地点点头。

    痨病鬼小叫花怒道:“姓于的是个甚么东西!郑…

    朋友,他在哪里?”

    郑克爽摇头道:“不知道。晴儿姑娘常常唱一支小曲儿…”

    他的耳边,响起了晴儿满是深情的歌声:“熨斗儿熨不开的眉间皱,剪刀儿剪不开的腹内忧,菱花镜照不出的你我形容瘦,周文王的卦儿准,算不出的你我佳期凑…”

    晴儿在情不自禁地小声哼唱这支小曲儿的时候,眼里溢出的那份真情,那份厚爱,那份纯洁,那份少女槽怀,令每一个男子嫉妒。

    若是得到那份眼神,他宁愿去死。

    若是得不到那份眼神,他也宁愿去死。

    郑克爽心灰意懒,在痨病鬼小叫花凌厉的招数面前,突然束手待毙。

    痨病鬼小叫花恨极,道:“那个于阿大是甚么东西,藏头露尾,身份不明,也他奶奶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么?老子毙了他!”

    郑克爽低声道:“杀了他,晴儿姑娘一辈子也不会高兴的。”

    痨病鬼小叫花恨声道:“她高兴了是为别人高兴,不高兴了也是为别人不高兴,咳,咳,又关老子甚么事了?又有甚么区别了?哼哼,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他姓于的一样得不到。”

    郑克爽道:“不,只要晴儿高兴,便是整日里与她心上人在一起,我,我也高兴。”

    痨病鬼小花道:“哼,惺惺作态!…姓于的现在哪里?”

    郑克爽摇头道:“我不知道。”

    痨病鬼小叫花道:“那好,老子先杀了他的盟兄韦小宝,不怕他不找上门来。”

    他的眼睛四下一瞟,叫道:“咦,韦小宝呢?”

    韦小宝早已走了。

    若是在以前,他一时不见了七位夫人的面,便极为想念。

    可他这时却不想进京城与妻儿老小相聚。

    他这时已然清醒,思付道:“江湖险恶,还是回京城的好。不过,那也没有多少意思。

    再说,若是回了京里,小皇帝问我:‘河督大人得胜班师了么?河工治理得如何啊?’老子道:‘皇上鸟生鱼汤。’…他奶奶的张口便是鸟生鱼汤,可大也不成话。”

    十数天之后,韦小宝出现在黄河工地上。

    韦小宝原本是要去开封河督府的,这一日已是离开封不远,他在河堤上慢慢走着,忽然前面来了一营兵丁,前面排着官老爷的“肃静”、“回避”等执事,两队衙役,口中低而威严地呼叫着。

    随后是兵丁敲锣打鼓,喇叭吹得震天响;在队伍的正中间,是一顶绿呢大轿。

    这里是黄河大堤,除了河工上的官员,不会有甚么地方官来。并且那顶绿呢大轿,除了朝廷大员,也是没人配坐的。

    韦小宝一见大喜,心道:“靳辅老儿倒是识相,老子救了他的老命,他倒是知道巴结,知道老子要来,提前派了执事;来欢迎啦。”

    心中得意,便站在路口,拍打拍打衣衫,等着靳辅下轿迎接。

    岂知那一班子衙役,还没到得韦小宝的跟前,便伸出手中的棒子作势要打,口里吆喝道:“闲杂人等,赶快让开!”

    韦小宝吃了一惊,心道:“他奶奶的,怎么打起河督老爷来了?”

    再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原来靳辅老儿不是迎接老子的,是他自己办公事去啦。

    哼,这里就是黄河,又不是京城,你臭摆了给谁看啊?这等铺张,还他奶奶的自吹自擂,甚么两袖清风、三袖清风,我看也是大大的靠不住。”

    他生怕稀里糊涂地让衙役们打上一棍子,便靠堤坝边上站着。

    那队伍好长,绿呢轿子又在队伍中间,韦小宝越想越是窝火:“老子拼了性命,救了靳辅老儿,他倒自己摆起了威风,全不将老子放在眼里。到底老子是河督,还是你靳辅是河督啊?”

    待得轿子到了面前,韦小宝的心里忽然涌过一个念头:“他妈的,老子将靳辅老儿从轿子里拖了出来,叫他丢丢丑也是好的。”

    忽然身子一晃,已然入了队伍之中。

    韦小宝的“神行百变”对付不了武林高手,对这些寻常兵丁,却是绰绰有余。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韦小宝已钻进了绿呢大轿里了。

    众兵丁犹如遇到塌天大祸一般,乱糟糟地又喊又叫道:“不得了啦,这小子钻进了轿子里啦!”“惊动了小白龙他老人家的大驾,那可怎么办啊!”韦小宝刚进轿子,里面黑乎乎的甚么也看不清,便一把抓去,骂道:“大胆靳辅,见了本督,还这等作威作福么?”

    岂知一抓之下,没有抓到人,却是抓了个甚么滑腻腻、冷冰冰的东西。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白色的小蛇。

    韦小宝素来怕蛇“啊”地惊叫一声,将小白蛇甩了出去。

    那轿子里原本就没有坐人,里面只是放了一把太师椅,椅子上一只红漆托盘。那条小白蛇,原先就盘踞在托盘里。

    韦小宝手一甩,小白蛇便又落进了托盘。

    轿子猛地停了下来。

    兵丁们七手八脚,大刀长矛,将轿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韦小宝听得外面的动静,将轿帘悄悄拉开了一条缝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他奶奶的,抓强盗么,这等张牙舞爪的?”

    韦小宝不觉害怕,忙将轿帘又放了下来,心中忖道:“老子若是这时出去,定然要被他们象剁rou一般剁成十七二十八块。”

    只听得一个声音喝道:“喂,你是甚么人,胆敢惊动小白龙他老人家的大驾?”

    韦小宝极是奇怪:“老子的名头大得紧啊,真正是名满江湖。”

    便笑道:“你们既是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号,怎敢这等大呼小叫的?”

    外面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你,你真的是小,小白龙?”

    韦小宝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小白龙的便是。”

    外面的声音道:“小白龙怎能这个样子?”

    韦小宝诧异道:“老子的亲娘生下老子就是这副模样,还能变得了么?你们不信,便将靳辅老儿叫来,一认就知道老子这小白龙是真是假了。”

    这些兵了见韦小宝身形一晃便进了轿子,又自称小白龙,而且还称呼老河督靳辅为“靳辅老儿”忽然像悟到了甚么。

    韦小宝听了一下,忽然四周鸦雀无声,又将轿帘拉开一道缝隙,一看,周围的兵丁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一个个磕头如捣蒜。

    这等前据后恭,韦小宝奇怪之极,道:“喂,你们这是做甚么啊?”

    一个年纪较大的兵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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