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鹿鼎记_第二章红楼幼主风流种江宁织造乃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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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红楼幼主风流种江宁织造乃豪 (第7/9页)

炫耀帝王之尊。偶尔还与臣子开开玩笑。江苏织造李煦有个奏折不合体例,康熙朱笔批道:“尔之识几个臭字,不知那去了?”吓坏了李煦,急忙再上折子请罪,康熙却行若无事,批了“知道了”三个字。以他与韦小宝的特殊交谊,加之韦小宝不通文墨,康熙下这样的旨意给他,完全在情理之中。)听着听着,韦小宝仍眼前仿沸出现了康熙在皇宫大内,坐卧不宁的样子。待曹寅述完旨意,韦小宝的眼泪早已“叭哒、叭哒”地掉了下来,哽咽道:“皇上,小桂子该死,小桂子该死!小桂子不该做缩头乌龟躲了起来,让你一个人在皇宫里冷清寂寞。你是皇上,有多少大事要cao心劳碌?吴三桂要造反,你睡不着;台湾受灾,你睡不着。忙完了公事,还没人陪你说话解闷儿,因为你是皇上。除了小桂子,你不与人说闲话,只有小桂子,才敢与你说闲话。可皇上你知道么?小桂子虽说躲了起来,其实心里也不快活。小桂子也想你。小桂子立马回去。便是砍了脑袋也回去。小桂子说话算话,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

    他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曹寅道:“韦爵爷,卑职虽说不明白旨意,但感到了皇恩浩荡,皇上对你老人家,真正没得说的。”他憋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了,说道:“韦爵爷,皇上的旨意,卑职不敢打听,只是有些事情怕是牵扯到卑职,卑职弄得明白了,才好替你老人家办差呀。”

    韦小宝下了床,抹了抹跟泪,道:“你说罢。”

    曹寅道:“皇上的圣旨里说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你老人家也说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这甚么马到底是甚么马啊?你老人家说明白了,卑职好去预备。”

    “君子一言,甚么马难追”其实是韦小宝说成语老是说不准,总也记不住“驷马难追”的“驷”字,便将驷马改成甚么马了。康熙有时为了凑趣,也这么说着顽儿。

    韦小宝哪里能让曹寅知道其中的细故?那岂不是太过掉价了么?他搔搔头,道:“甚么马么,自然是甚么马也比不上的宝马了。比如关云长的赤免马啦,楚霸王的乌骓马啦,就是甚么马。”

    曹寅怎么也想不到“甚么马”这等贵重,沉吟道:“赤免马、乌骓马卑职没有,只有刚从蒙古买来了四匹菊花骢,倒也是日行千里。”

    韦小宝一副将就的样子,道:“四匹菊花骢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皇上的那个甚么马的,将将就就,马马虎虎罢咧。只要能让我快些见到皇上。那就行了。”

    曹寅急忙说道:“韦爵爷放心,卑职马上去办,马上去办。四匹菊花骢,跑起来,至多三四天的功夫,也就到京城韦小宝犹豫了一下,道:“摁…我还得回一趟扬州。”

    曹寅道:“韦爵爷,你老人家是担心宝眷哪?好叫你老人家听了高兴,就在你养伤的期间,皇上已命多总管带领御前侍卫,将你的夫人、公子、小姐,全数护送进京了。”

    韦小宝吃惊道:“甚么,皇上把我家誊都带走了?”

    曹寅由衷道:“韦爵爷,皇上对你,真正没得说的,甚么事情都想得细密周到,这君臣际遇,当真旷古难逢,旷古难逢。”

    韦小宝根本没有听到曹寅说些甚么,他在内心道:“说到底,小玄子还是信我不过哪!

    嘿嘿,把我老婆抓去做押头,老子这天下第一大滑头,便是比泥锹还滑,也滑不过小玄子的手掌心了。老子甚么都可以不要,如花似玉、落鱼沉雁的老婆,却无论如何也丢不得。”

    他出了一会儿神,一抬头,发觉曹寅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道:

    “不好!不要让这姓曹的看出了老子的心事。姓曹的小子是大花脸曹cao的十八代灰孙子,甚么好东西了?让他奏上一折半折的,说韦小宝对皇上不忠心,是个大大的jianian臣,韦小宝便要变成没有脑袋的韦活宝了。”

    韦小宝的灵机来得极快,脸上立时显出惊喜的神色,道:“多总管他们脱险了?”

    曹寅含混地“恩”一声。

    韦小宝暗道:“不好,大花脸起了疑心了,怎生搅他—搅才好?”

    无中生有、没事找事、浑水摸鱼,原中是韦小宝的拿手好戏,他一眼看到曹寅的身边,垂手站立着那小小孩童,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曹大人,你身边站着的小孩子,是你甚么人啊?”

    曹寅躬身道:“这是小孙雪芹,雪芹,快给韦爵爷磕头。”“曹雪芹一反原先那娇惯无赖的样子,目不斜视,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韦小宝磕了个头,大人似地说道:“晚辈为韦小宝请安。韦爵爷吉祥。”

    韦小宝大奇:“这小子眼下与方才简直两个人一般,这般文质彬彬的,哪象混世魔王的样儿?”身上没带甚么顽的东西,顺手从怀里掏出一迭银票——韦小宝两件“宝贝”不离身,—是赌钱的骰子,二是银票——数也没数,大约总不下万余两,递给曹雪芹,道:“好孩子,仓促之间,我也没有甚么好东西给你做见面礼,这点银子,你拿去买糖吃罢。”

    在韦小宝想来,这孩童见了这许多银子,定然高兴得疯了。然而曹雪芹依然故我,双手接过银票,淡淡道:“谢爵爷赏。”看也不看,又磕了个头,将银票捧送给了曹寅,依旧不卑不亢地傍立在曹寅的身边。韦小宝兴味索然,暗骂道:“这小东西现下装得一本正经,忘了方才与丫头吊膀子了?”

    韦小宝歪着头,端详端详曹寅,又端详端详曹雪芹,半晌,摇头道:“不象,不像。”

    曹寅奇怪道:“不像甚么?”

    韦小宝指着曹雪芹,对曹寅道:“他不像你的孙子。”

    又指着曹寅,对曹雪芹道:“他不像你的爷爷。”

    曹寅微笑道:“原来韦爵爷说的是这个。我的这个小孙子哪,像他爹爹多些。”语气中极为得意,原来曹寅的儿子、曹雪芹的父亲曹镛,学识渊博,严正端庄,是江南颇有名气的道学先生。曹寅以自己一介武夫面生有一个在士林声望极大的儿子极为自得。

    韦小宝点头道:“我说呢。曹大人,你儿子是个好色之徒罢?”

    曹寅面有愠色,又不好发作,只得赔笑道:“韦爵爷说笑话了,小犬虽说尚学业末成,却笃好程朱理学,怎么说得上好色二字?”

    韦小宝心里骂道:“辣块mama不开花,知道老子没学问,就拿学问来麻老于。‘程猪里学’是个甚么学?这程嘛,是瓦岗寨的程咬金么?使把大斧头,杀人放火还差不多,又能做甚么学问了?猪一定是猪八戒,也只能做高老庄招亲、背媳妇过河的学问了。”

    韦小宝心里胡思乱想,嘴里说道:“恩,程猪里学,不错,是好色不得的。你曹大人虽说不是程猪里学,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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