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_第93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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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mdash;mdash (第2/3页)

,想及自己,好不心伤。

    总公司给参加培训的人备妥了食宿,人一吃得好,睡得好,脑筋也就跟着灵光起来,学什么会什么。我们上午上课,下午走访。带队的负责人逗趣得很,生着一张古板的脸,却一说话就翘起兰花指,走动时,裤管下还若隐若现地露出鲜艳的花袜子。

    周末假期,我乘大巴去了芝加哥。茉莉和则渊在芝加哥的车站接我。我抱住茉莉:“我没想到,我们还会在美国见面。”茉莉哽咽:“我日夜盼着你能来。”女人出嫁前后,再多愁善感不过了。则渊对我浅淡地笑了笑。他的两个女人,都先后与我相熟,他免不了觉得尴尬。

    茉莉和则渊有了一张州政府颁的结婚证书。两人交换了戒指,交换了誓言。这世上比戒指更能打动女人的,大概就是誓言了。不论贫穷富有,不论疾病灾难,都永生永世相扶持。多美。我同茉莉一并落下泪来。我把旗袍捧给茉莉,茉莉也说:“多美。”茉莉和则渊的父母都没能来到美国。他们二人会待假期时,再相继去到二人的故土设下喜筵。

    我抛下了茉莉,一个人在芝加哥游走。昔日的旧友通通散落了,我只剩下茉莉,还有和肖言的记忆。

    我走到学校的楼下,看见肖言戴着棒球帽站在我身前,纤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小熊,发什么呆呢?”我一眨眼,却不见了他。我走到我们昔日的房子,又看见肖言。他提着大袋的食物,说:“小熊,我买了冰激淋。”我一眨眼,又不见了他。身边的一草一木犹如记忆,真真切切的物是人非。我的哀愁倾巢而出。时间太不公平,它让铁杵被磨成了针,却不准我的记忆有一丝一毫的褪色。

    我狼狈地逃离芝加哥,对它说了句:不再见。

    第九十五话:有人追来了美国

    黎志元没有来美国。不用为我保驾护航,他就没有非来美国不可的事了。我照着他的嘱咐,一天给他打一个电话,用以报平安。我唱反调:“报平安有什么用?有朝一日我不平安了,你还不是鞭长莫及。”我两天给我妈打一个电话,也是报平安。

    我之所以给黎志元一天一打,给我妈两天一打,是因为我妈已经把话题从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上升到了大龄产妇。她说:“温妮,你要是再不抓紧结婚,到时候成了大龄产妇,身体就不好恢复了。”我气结:我大好的二十五岁年华,已经被我亲娘与大龄产妇挂了钩。天下的mama都是武断而善变的。女儿年纪轻时,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与雄性接触,哪知,才过了区区几载,就又巴不得她谈情说爱结婚生子生女一条龙了。而做女儿的,除去“年纪轻”和“大龄”中间根本剩不下几年好光阴。

    黎志元比我妈让我省心得多。我只要给他讲讲我学了什么,吃了什么,他就满意了。我还对他说:“茉莉结婚了。”于是他买了一对手表寄去给茉莉,周到极了。茉莉看到手表,大喜:“温妮,黎志元是多好的男人啊。”

    培训地所在的这个小城乏味极了。除了散落着诸多公司以及公司宿舍外,就是零零星星几家便利店和酒馆。晚上,我会和一道培训的同事们去喝上几杯啤酒,再回到宿舍酣睡。

    在旧金山工作的亚当不拘小节,他对我说:“我曾与你的魏老板共事过。你知道吗?他的最爱是一个泰国女人。”我大惊:“魏老板也有最爱?”亏他还常常标榜,自己对身边的女人都一碗水端平。亚当也大惊:“谁没有最爱啊?”我想想觉得也对,连十个手指都会争出个长短,环肥燕瘦又怎会拼不出个高下?我问亚当:“那泰国女人现在在哪儿?”亚当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泰国吧,她嫁了个又黑又矮的泰国男人。当初你的魏老板得知自己败给如此对手,几乎犯了心脏病。”亚当大笑,我却对魏老板刮目相看。痴情的人难免受伤,受过了伤,痴情又难免变成了博爱。

    一晚,茉莉给我打来电话,吞吞吐吐:“温妮,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我道:“你要是不说,何必给我打来电话。”茉莉开口:“今天,肖言找过我,他知道你现在在美国。他问我能不能联系上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茉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一直求我,我一心软,就把你这个美国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我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不出话来。

    世界太小,我不知道能躲到哪里。肖言每每一出现,白皙的面孔和颀长的身形后,总是有排山倒海的伏兵。我怎能做到心无旁骛?我怎能不管不顾地去与他轰轰烈烈?我做不到,我是个思前想后的胆小鬼,早就该剃了头,出家去。

    我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茉莉告诉了肖言我的电话号码,而他却一直没有打给我。我变得愈发忐忑了。

    上网看见莉丽。莉丽说:“公司一切正常,你不用挂念。”我说:“万一突然不正常了,你也要记得把这个月的薪水打到我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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