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就爱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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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换了三班的巴士和一趟火车,朱邦璇来到龙田。

    听说证严法师当年出家的宝地,就在台东鹿野高台的龙田村。决定到这儿来,无关宗教,只是想找个偏远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阵子,然后再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拖著那口在新店二手摊贩那儿买来老旧且笨重的大皮箱,裏面塞了她所有的当家,小白就跟在她身旁,两只小花猫则背在她肩后。

    东台湾的太阳毒辣无比,她却连一把洋伞,一顶草帽也没有。她的脸孔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一个打算出去串门子的主妇,脸上的表情都不可能比她更平静了。

    天快黑了,今儿没有火车可以让她过夜,她必须尽快找个地方落脚。

    田裏的老伯伯告诉她,这附近没有旅馆,只有三家民宿,如果她想省钱的话,小山顶上昆慈堂的禅房也很清幽,招待有三餐素食,只要随意添点香油钱就可以了。

    朱邦璇算算自己不是太满的荷包,一度想到禅寺去跟菩萨骗吃骗喝,但想想又觉那样实在太过意不去,再说她带著这三个宝贝蛋,也恐怕扰了师父们的清修。

    于是她来到了这家叫“胡mama的店”

    胡mama的店隐身在小山陵上一片结实汇汇的果园后方,如同银碗盛白雪,白马入芦花,不是刻意找寻,很难觅其踪影。

    胡mama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独居寡妇,态度相当亲切,一听说她想住一、两个月,马上就主动将每日五百元的房租降为两百五十,以方便她这个看起来单薄瘦弱,有些寒碜又风尘仆仆的出外人。

    这儿一共有五个房间,胡mama在两个女儿统统出嫁以后,就将多余的四个房间清出来当民宿,赚点微薄的收入糊口。

    这屋子虽然谈不上豪华雅致,墙垣和屋顶也有点斑驳,但窗明几净,环境清幽,对她这个形同落难的灰姑娘来说,已经算是相当温馨舒适了。

    胡mama这儿本来只提供早餐,除非客人特别要求,否则是不供应其他餐点的,但每天一到了吃饭的时候,胡mama就叫她一起过去用餐。

    “有人作伴,吃起来比较有趣味。”她说。

    胡mama的经济情况并不是太好,但生性豪爽的她却很好客,朱邦璇天天赖著她吃吃喝喝,想付她餐费她都不肯接受,直说大家有缘,要用粗茶淡饭和朱邦璇搏感情。

    朱邦璇住进来后没几天,巧逢中秋节。胡mama拜拜完七生娘妈,回到屋裏见她呆呆坐在房裏,干脆走进来跟她哈啦两句。

    “老实跟胡mama说,你是不是跟家人闹脾气了?”否则哪有人过节也不回去的。

    朱邦璇笑着摇摇头。“我爸爸、mama都过世了,也没留个兄弟姐妹给我。”想闹脾气也找不到人呀。

    “还没结婚?”

    “还没。”她脑中忽地闪过刚易的身影,脸上的光彩骤然黯淡了些。

    胡mama是久经世情的人,这点情绪的转变哪能瞒得过她犀利的双眼。

    “那就是和男朋友闹别扭,故意躲起来让他着急?”

    朱邦璇薄嫩的脸皮霎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更让胡mama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是,不是的。”朱邦璇急著争辩。

    “那男孩子是做什么的?”

    “哪个男孩子?”她一愕,登时反应不过来。

    “你男朋友啊,不然我说的还会是谁?”跟她老人家装傻。

    “他呀?”才启齿,朱邦璇就发现说溜嘴了,忙紧抿著双唇,羞涩的把五官全数埋进胸前。

    “要不要跟胡mama谈谈你那个他呀?”瞧着她可爱又稚气的模样,像极了她的女儿,胡mama忍不住搂了下她的肩膀。

    朱邦璇伤感的摇摇头“我跟他已经切了。”话声才落,豆大的眼泪就滚滚而下,一颗颗晶莹的摔碎在手心裏。

    “但你还爱著人家。”否则就不必也不会伤心成这样了。“是他移情别恋?”

    朱邦璇还是摇摇头,但不肯再多说什么。

    “他工作不顺,手头太紧,常向你调头寸,害你很苦恼?”

    “不是。”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小嘴抿著抿著又想掉泪了。

    唉哟,急死人,话也不直说,尽苞她打哑谜。

    “那是,他有不良嗜好?玩心太重?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陡地,不知想起什么,她凛然问:“是他的家人反对,不让你们在一起?”

    “也不是那样。”欵,教她从何说起呢?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就是单纯的吵嘴嘛。小事一件,快,去去去,打个电话给他,叫他来接你。”

    “不要,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朱邦璇情绪激动的说。

    “哇,还不是普通的闹闹别扭而已哟。”若非和朱邦璇相处了有一段时日,了解她不是个爱哭爱胡闹的女孩,胡mama才不会把她的话当真呢。“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吗?”她可以当免费的张老师。

    “谢谢你的好意,可我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严格说来,她和刚易并没有吵架斗嘴,她只是直觉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变质而已。

    “难怪古时候的人说:剪不断,理还断。大概就是这种情形。”胡mama很懂人与人之间的分际,她不肯说,她也就不再追问。

    直到吃完饭,她端了一盘水果来到客厅,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家常,她方又把话题一转。

    “说句老实话,你爱他吗?”男女之间,不管吵得多凶,决裂得多彻底,只要彼此仍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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