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的女孩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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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5页)

来说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形。她叉起适当的分量,等着他咀嚼完毕。他指了指那杯插着吸管的牛奶,她便端起来喂他喝。等他吞下最后一口,她放下叉子,对他投以询问的眼光。他摇摇头。整顿餐用完,他们没有交谈一字一句。

    播格兰背靠在轮椅上,深深吸了口气。莎兰德拿起餐巾,替他抹嘴。他觉得自己好像美国某部电影中正在接受各方角头致意的黑社会老大。他想象着她会如何亲他的手,也不禁对自己的荒谬幻想感到好笑。

    ‘称想在这里能弄到一杯咖啡吗?”她问道。

    他回答得口齿不清,嘴唇和舌头无法正确地发音。“必租·一纠录宾。”备餐桌在角落旁边。她猜出来了。“你要来一杯吗?和以前一样,加牛奶不加糖吗?”他打了个“是”的手势。她拿走他的餐盘,不一会儿便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他发现她喝黑咖啡,这倒是不寻常,后来见她将他喝牛奶用的吸管放在咖啡杯里,不由得微微一笑。潘格兰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不过他们的目光一次又一次,不断地相遇。莎兰德显得非常内疚。最后她终于打破沉默。

    “我以为你死了。”她说:“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我绝对不会…我老早就会来看你了。请原谅我。”

    他低下头,嘴唇扭了一下,浅浅地一笑。

    “我离开的时候,你陷入昏迷,医生跟我说你会死。他们说你会在几天内死去了,我就走了。对不起。”

    他抬起手放在她的小拳头上。她转而紧紧握住他的手。“以斯租了。”你失踪了。

    “阿曼斯基告诉你的?”

    他点点头。

    “我去旅行了,我需要离开一下。我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就这样走了。你担心吗?”

    他缓缓地摇摇头。

    “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

    “我粗不按心以,以一上欧不意有事。阿门西恩按心。”我从不担心你,你一向都不会有事。但阿曼斯基很担心。

    她又露出撇嘴的招牌笑容,潘格兰这才放下心。他仔细地瞧着眼前这个女人,和记忆中的她作比较。她变了。变得整齐、洁净,穿着相当讲究,唇环拿掉了…嗯…脖子上的黄蜂刺青也不见了。看起来长大了。他笑了,这是几个星期来的第一次,听起来像一阵咳嗽。莎兰德也展开笑颜,内心顿时充满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暖意。“你租迪恩袄。”你做得很好。他用一只手比着她的衣服。她点点头。

    “我现在很不错。”

    “新机物人袄吗?”新监护人好吗?

    潘格兰发现莎兰德的脸一沉,瘪起了嘴,直视着他。“他还好…我可以应付得来。”

    潘格兰挑眉表示询问。莎兰德却环顾餐厅,转移话题。“你来这里多久了?”

    潘格兰虽然中风,目前说话与动作的协调都仍有困难,但心智却十分健全,他的雷达立刻侦测到莎兰德的声调不对劲。认识她这么多年来,他发现她从未对他正面撒谎,但也不是全然坦白。她不说实话的方式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和新的监护人之间显然有问题,对此潘格兰并不讶异。

    他深感懊悔。有多少次他想过打电话给毕尔曼——即使不是朋友,毕竟也是同行——问问莎兰德的近况,后来却又忘了?在他仍有权限的时候,为什么不对法院裁定她失能提出异议?他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的私心,他想继续和她保持联系。他没有女儿,便把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孩当成女儿来疼,并且希望有借口维持这段关系。何况,那根本太困难了。现在的他连踉踉跄跄走到厕所、拉开裤子拉链,都很费力。他觉得是自己失信于莎兰德。不过她总会活下去,…她是我所认识的能力最强的人。

    “地乌。”

    “我不明白。”

    “地乌瓦意。”

    “地方法院?什么意思?”

    “气销以…西勒…西么…”

    潘格兰涨红了脸,由于发不出音来,整个脸纠结在一起。莎兰德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一按。

    “潘格兰…别担心我。我有计划,很快就要处理我的失能宣告。这已经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不过我可能还是需要你帮忙。可以吗?必要的时候你能当我的律师吗?”

    他摇了摇头。

    “袄哦。”老了。他用指节敲着轮椅扶手。“笨袄都。”笨老头。“对,你要是这种态度就是个笨老头。我需要一个法律顾问,我要你来当。你也许不能出庭,但却能在适当的时机给我建议。好吗?”他又摇头,然后才点头。

    “估租?”

    “我不懂。”

    “以现租斯么?不斯阿门西?”你现在在做什么?不是阿曼斯基?莎兰德沉吟不语,盘算着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情况。太复杂了。“我已经不替阿曼斯基工作了。我不用为了赚钱替他工作,我有自己的钱,过得很好。”

    潘格兰的眉头再度揪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我会常常来看你。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不要太紧张。现在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她弯身将一个袋子提到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棋盘。“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机会痛宰你了。”

    他不再坚持。她不知想搞什么鬼,又不肯谈。他确信自己对她的事将产生重大疑虑,但也对她有足够信心,知道她想做的事或许游走在法律边缘,却绝不是违背天理的罪行。潘格兰和大多数认识她的人不同,他相信莎兰德是个真正有道德的人。问题是她的道德观不一定与司法体系一致。

    她替他把棋子排好后,他认出这是自己的棋盘,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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