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的女孩_第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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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第4/4页)

。尸体还在里面。”

    包柏蓝斯基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茉迪打开纸袋,拿出一个rou桂卷。“谢啦。我的咖啡因严重不足,都快死了。”

    他们安静地咀嚼着。

    最后茉迪添添手指,说道:“听说伦达路那边不太顺利。”“那里没有人。有一些未拆封的信是寄给莎兰德的,但却是一个叫米莉安·吴的人住在那里。也还没找到她。”

    “她是谁?”

    “不太清楚。法斯特正在查她的背景。大约一个月前姓名才加入公寓合约,但住在里头的似乎就是她。我想莎兰德搬家了,但没有变更地址。”

    “也许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什么?三起命案吗?”包柏蓝斯基沮丧地摇摇头。“情况真是变得一团糟。埃克斯壮坚持要开记者会,现在免不了要吃媒体的苦头。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是说除了卧房里面毕尔曼的尸体吗?我们还找到麦格农的空盒子,正在检查指纹。毕尔曼每个月会把关于莎兰德的报告寄给监护局,这些他都有复印存档。如果内容可信,莎兰德是个地道的小天使,一流的。”

    “该不会连他也是?”包柏蓝斯基说。

    “连他也是什么?”

    “也是莎兰德小姐的爱慕者。”

    包柏蓝斯基简述了他从阿曼斯基与布隆维斯特那儿得知的信息,第十五章245

    茉迪倾听着没有打岔。他说完后,她用手指梳过头发,又揉了揉眼睛。“简直太荒谬了。”她说。

    包柏蓝斯基一面思索一面拉扯自己的下唇。茉迪瞄了他一眼,强忍住笑意。他的五官并不细致,看起来几乎显得粗野。但当他感到困惑或不确定时,表情便会变得阴沉。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她会把他当成泡泡警官。她从未当面喊他这个绰号,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但和他本人的确是绝配。

    “我们有多肯定?”

    “检察官好像十拿九稳。今天晚上已经对莎兰德发出全境通告。”包柏蓝斯基说:“她去年一整年都在国外,也许会再度试图离境。”“可是我们到底有多肯定?”

    他耸了耸肩。“我们也曾经在证据更少得多的情况下抓过人。”“安斯基德的凶器上有她的指纹。她的监护人被杀。我不是想超越进度,但我猜那应该就是用在这里的凶器。明天就会知道了——鉴定人员在床架里找到一块相当完好的子弹碎片。”“很好。”

    “书桌底层抽屉里有几发手枪子弹,铀心金头子弹。”“非常有用。”

    “有很多文件说莎兰德情绪并不稳定。毕尔曼是她的监护人,又是手枪所有人。”

    “嗯…”“莎兰德和安斯基德那对男女之间也有一线关联,就是布隆维斯特。”

    他又嗯了一声。

    “你好像并不信服。”

    “我无法获得有关莎兰德的正确情报。文件说的是一回事,而阿曼斯基和布隆维斯特说的又是另一回事。据文件显示,她是个失能情况246玩火的女孩

    愈来愈严重,且类似精神病患的人。但据那两个和她共事过的男人所说,她却是个很有能力的调查员。其间差距实在太大。关于毕尔曼,我们找不到动机,也没有迹象显示她认识安斯基德那对男女。”“精神异常的疯子还需要什么动机?”

    “我还没进卧室去。情况如何?”

    “我发现尸体留浓床边,而且跪在地上,像在祷告。死者全身赤裸,颈背中枪。”

    “也和在安斯基德一样,一枪毙命吗?”

    “据我看来是的。莎兰德——如果真是她干的——似乎先迫使他跪到床边之后才开枪,子弹从后脑往上贯穿,从脸部穿出。”“也就是说像处决一样。”

    “完全正确。”

    “我在想··…定有人听到枪声。”

    “卧室面向后院,上下楼的邻居都出门度假去了,而且窗户紧闭。另外,她还用枕头灭音。”

    “聪明。”

    这时候,鉴定组的古纳·萨缪森从门口探头进来。“晦,泡泡。”他打完招呼便转头对他的同事说:“茉迪,我们刚才打算将尸体移走,所以将他翻了身。有个东西你得来瞧瞧。”他们全都一块走进卧室。毕尔曼的尸体已经平躺在轮式担架上,这是送往法医那儿的第一站。死因毫无疑问。前额有一道十厘米宽的伤口,一大片头盖骨戮在一块皮肤上垂挂下来。飞溅在床上与墙面的血迹吐露了实情。

    包柏蓝斯基闷闷地紧绷着脸。

    “要我们看什么?”茉迪问。

    萨缪森掀开盖住毕尔曼下半身的塑胶布。包柏蓝斯基戴上眼镜,和茉迪凑上前去看毕尔曼腹部的刺青文字。字母大小不一、歪七扭第十五章247

    八——无论出自谁的手,都显然是刺青新手,但要传达的信息却是再清楚不过:“我是一只有性虐待狂的猪,我是变态,我是强暴犯。”茉迪和包柏蓝斯基不禁面面相觑。

    “我们看到的会不会就是动机?”茉迪终于说道。布隆维斯特回家途中顺路到7一eleven买了一份现成面食,回到家趁着更衣淋浴的三分钟时间,将纸餐盒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拿了叉子,站着直接就吃了起来。他觉得饿,却又没有食欲,只是想尽快将食物国圈吞下腹。吃完后,他开了一瓶比尔森啤酒,就着瓶口直接喝。

    他没有开灯,站在窗口俯视旧城区二十多分钟,一面试着让自己不要再想。

    二十四小时前,他还在meimei家,接到达格打来的电话。当时他和米亚都还活着。

    他已经三十六小时未合眼,能够一夜不睡仍若无其事的日子早已过去了,但他知道一上床便一定会想起自己看到的景象。安斯基德的影像仿佛始终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

    最后他终于关上手机,钻人被窝。到了十一点,还是醒着。于是他下床煮了点咖啡,然后播放CD,听黛比·哈瑞唱着《玛利亚》。他用毯子裹住身体,坐在客厅沙发上喝咖啡,同时为莎兰德感到忧心。他对她究竟了解多少?几乎一无所知。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是个超级黑客。他知道她是个性格奇特、封闭的女子,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事,而且丝毫不信任任何公家机关。她可能展现凶狠的暴力。因此他才会欠她一条命。但他完全不知道她被宣告失能并接受监护,也不知道她青少年时期曾进过精神病院。

    他必须选边站。

    248玩火的女孩

    约莫午夜过后,他决定不接受警方对于她谋杀达格与米亚的假设。至少,在下断论之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是他欠她的。他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但清晨四点半却在沙发上醒来,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后,立刻倒头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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