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候你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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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响了起来,她从放在玄关附近的一张靠背椅上跳了起来,很快地把门拉开,将叶婉清请进了客厅。

    “陆——太太,你好。”尔雅胆怯地打招呼,没来由的畏惧让她选了一个疏远客气的称呼,好像她真只是陆以轩的管家。

    叶婉清直愣愣地盯著她,足足有一分钟无法开口,然后她模模糊糊地吐出两个字:“寻寻…”

    尔雅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叶婉清那有些反常的模样,倒让尔雅比较能够冷静下来和她应对“陆太太,我是方尔雅,是陆先生的管家。您先请客厅坐好吗?要喝茶还是咖啡?我去帮您准备。”尔雅提起放在门边的两个旅行箱,领先往客厅走。

    “不用了。亚历还没回来?”叶婉清的目光仍是片刻不离她身上。太像了…

    “应该快回来了。您先坐,我把行李拿去房间。”

    “先别忙,来这边坐,陪我说说话吧。”

    尔雅只好放下行李,正襟危坐地就近找了张沙发坐下。她要知道些什么?年龄?学历?家庭背景?样样都不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去谈论的。忍不住着急地看了一眼时钟,怎么走得这么慢?

    “方小姐几岁了?还在念书吗?”

    句句都问在她的要害。尔雅嗫嚅地回答:“二十一了,在念补校…”

    “哦,这么年轻…”二十一岁,是寻寻过世那年出生的吧!

    尔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转动钥匙的声音。她如获大赦般奔到门边一把拉开大门“你回来了!”声音中不只含著喜悦更有许多解脱。

    陆以轩把她拉到身边,低头就要吻她。

    尔雅忙把手搁在他胸前阻止了“你母亲来了。”她低声说道。

    陆以轩也没太意外。他牵著她的手走进客厅“妈,怎么回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好让人去接你。”

    话是这么问,他当然也明白母亲根本就是回来突击检查的。那吃里扒外的秘书八成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了。

    他本来以为母亲一定劈头问他一句“儿子,你什么时候结婚?”

    可是看她那样子,分明是惊多于喜,还有点若有所思的神态。

    她下喜欢尔雅吗?难怪雅雅看来也是惊魂未定。他暗暗地握紧她的手,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怕,低头温柔地对她一笑,尔雅也回他一个不安的微笑。

    叶婉清仍是沉默著,没有回答儿子的话。低头想着些什么,并下时抬头打量著尔雅。

    “以轩,我去作晚饭,好不好?”尔雅坐立难安,只想落荒而逃。

    陆以轩可不打算让她在厨房里胡思乱想。“我还不饿。妈,你饿了吗?”

    叶婉清摇摇头。是那已成为陌生的“以轩”两个字打断了她的沉思。这个名宇已有二十年没有人喊过了。

    寻寻的葬礼过后,陆以轩大病了一场。直到他可以勉强上飞机,她便半强迫地将他带到了美国,希望在一个新环境中,他可以忘掉过去的一切,甚至给他一个新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对,只是偶尔在家人用旧名字喊他时怔忡著没有回答。

    陆以轩是属于寻寻的,她以为陆亚历终于会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原来他一直是陆以轩,从来没有变…

    “我也不饿,刚刚在机场餐厅吃过点心了。”叶婉清回道。这女孩神似年轻时的寻寻,可她毕竟不是寻寻,只怕儿子到时候要失望的。可是这一回她不敢太过干涉了。这些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后悔当初为什么下顺其自然就好…陆以轩拉著尔雅在沙发上坐下,她紧靠在他身边,低垂著头,不敢直视叶婉清锐利的目光。

    “妈,我想我那好秘书一定很尽责地告诉过你我和尔雅的事了。”陆以轩半是开玩笑半是嘲讽地说。

    “是啊,她是跟我提过你雇了一位年轻的女管家。”

    “等雅雅考完期末考,我们就要结婚。”陆以轩决定还是早点把她娶进门免得夜长梦多。“妈,到时候,欢迎你回来替我们主持婚礼。”陆以轩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只是告知。

    “哦,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据秘书所说,他们的往来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

    “够久了。”久得他已记不清楚了。

    “不再多交往一阵于?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这女孩实是在太年轻,和以轩太不相配。

    婚姻只是一辈子的事,爱情却是永久的。陆以轩没有反驳母亲的话,只是坚定地对她一笑。

    “方小姐和年轻时的寻寻模样可真像,刚看到她时我真吓了一大跳。”叶婉清还是忍不住提起。一是警告方尔雅,她不过是代替品;二是提醒以轩不要只是为了相同的包装所迷惑…

    陆以轩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他以为是因为他喜欢尔雅才会认为她和寻寻相似。他从没见过寻寻二十岁时的模样,寻寻不爱照相,他手中甚至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原来他来不及认识的寻寻是这个样子的…

    “大概是上辈子注定好,我所爱的女人就是这模样…”

    上辈子。这三个字又让叶婉清想到一件事。

    “你知道吗?上个月你锺叔叔,也就是寻寻的大哥有事到美国,我们曾经见过一面。他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犹豫著。

    “只要是有关寻寻的事,没有什么是不该跟我说的。我早就成年了。”

    “你知道寻寻的后事是她在退休时就替自己安排好的。”那一年她也才四十岁,却是“万念俱灰”这是叶婉清后来才想到的形容词。“她还交给他大哥一幅素描,交代她死后务必要陪葬的。去年他们搬家在整理杂物时在寻寻的遗物中发现两大本素描,和陪葬的那一幅,画的全是同一个人。是她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画的。葬礼时他没有认出来,那时你还是个少年。后来他在我们家看到你大学毕业时的照片,才知道画的是你。”

    陆以轩有些迷惑,有些不知所措“那时候,我和寻寻还不认识。”

    “是的,你们还没见过面。就算见过面,她也无从知道你十年后的模样。这正是奇怪的地方。素描本我也带来了,就在我的行李中。”

    “在哪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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