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_第十五章蹑贼踪探寻诡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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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蹑贼踪探寻诡秘 (第6/7页)

衣人道:

    “公孙兄说的是,不过,最初辨识不会大错,小弟总认为我们上了匹夫的当。”原来是公孙启和黑衣怪人,为了急于找到晓梅和印天蓝,这就难怪不顾恶劣天气,也非急着上路不可。

    公孙启道:

    “小弟也有同感…”黑衣怪人接口道:

    “还不回去找匹夫们要人?”公孙启道:

    “不,小弟想法与黑兄不同。小弟长思之后,大胆作此假定。”黑衣怪人道:

    “莫非公孙兄断定令弟没有落在匹夫之手?敢问判断如何?”公孙启道:

    “正反假设各一,仔细比较,正的成分居多,参场矿场,印场主年必经常往返,道路纵为大雪遮覆,亦不虞迷失,舍弟与她同行,十九必走官道,从何与匹夫们相遇?又如何会落入匹夫们的手中?”似望红日,已上岭巅,黑衣怪人恍然若悟,道:

    “官道在岭南,我们走的是岭北,是我们走错了。”公孙启颔首道:

    “正是如此,小弟初到辽东,黑兄又多年自固山腹,只知沿着车马痕迹行进,无意中走上了匹夫们偷运矿金的密道,反而揭破了匹夫们的隐私,虽然略有耽误,所得足偿所失。”黑衣怪人道:

    “反面假设又如何?”公孙启道:

    “辽东除印、范、杜三家,尚未闻有第四家矿主,若然,此矿必系偷采。然则业主究为谁何?杜丹被擒,应非尽如上官老儿所说理由,此可疑者一也。杜丹否认,是否由衷?亦有待查证。但如果为印家产业,印场主发现雪上车马痕迹,亦必追究。舍弟必同来。”

    “但舍弟性情刚烈,疾恶如仇,如被发现三残四绝等穷凶极恶之徒,深藏此处,必难善了。一经交搏,三残四绝穷难全尸。黑兄亲眼目睹,彼辈可有伤缺?”

    “彼时,杜丹犹未被擒,自无可疑蹄痕指引,甚至活石谷口秘门,亦无从窥破,黑夜至此,无宿无食,风雪拙之策。”公孙启不知尚有中路,故如此判断。黑衣怪人道:

    “万一被困奈何?”公孙启断然说道:

    “不瞒黑兄,设有万一,舍弟必遭毒手,亦不可能被困,此时回头,徒贻笑柄,亦无法查到任何证据,又奈之何?”黑衣怪人道:

    “蹄印已不可凭,公孙兄意下如何?”公孙启道:

    “巡有可以穿越之处,折往岭南,到达前站,真相自明,否则绕山而过,多耽误两三天罢了。”黑衣怪人道:

    “但凭公孙兄,小弟没有意见。”兄弟是公孙启的,说破嘴唇,公孙启执意不听,他亦无可如何!太阳愈升愈高,朔风渐次转弱,默默前行,不禁叫声“苦也”!人在岭脚,仰望山高无限,曲折蜿蜒,即无漳谷可供穿越,亦不知究长几许?两道长岭,虽然并行,并非等长。

    南岭较短,约二十里,即已势尽,故晓梅和印天蓝,中时即已走出山口。北岭既长且高。晓梅和印天蓝,行径中路,有北岭阻挡,所承受的风力不大,而且假凤虚凰,一个盘算心事,一个正在热火劲上,纵有寒风,也视为季节使然,不觉其苦。公孙启和黑衣怪人,走的是北岭北缘,直接遭受朔风侵袭,人既没有那股热和劲,风中卷带着冰屑积雪,有时眼睛都睁不开,罪可就受大了。幸而两个人,功力都很高,还能够承受得了。

    马可就不行了,尤其是黑衣怪人骑的那匹马,身上驮着不亚一具黑金刚,蹄底下冰雪又滑,上边重压,底下滑溜,双重的费力,竟是浑身汗湿,口吐白沫子,愈走愈慢,过午不久,一个失蹄,摔倒雪地上,黑衣怪人在马将倒未倒的时候,一提缰绳,没有挽住跌势,业已飞身飘离马鞍。马已疲极,再加惊愕,腿上支撑乏力,这一摔很重,挣扎半天,也没有爬起来。黑衣怪人见状,皱眉说道:

    “公孙兄,马已脱力,不能再骑,丢在这里,准死无疑,令弟和印场主的事情要紧,你先走吧。”公孙启与黑衣怪人几乎同时,甩镫离鞍,一昼夜相处,已经摸透黑衣怪人性格,忖知劝他一马双乘,必不接受,便道:

    “实不相瞒,小弟不惯骑马,如非红云老马识途,小弟绝不乘用,现在所经已非熟路,此马业已无用,且先找个人家,寄存起来,步行必能更快。”黑衣怪人这时正代坐骑解除鞍辔,发觉肚带已断,仔细一检查,看到有刀削痕迹,愤然说道:

    “公孙兄你看,匹夫们果然没存好心,肚带上作了手脚,前途说不一定还会有事,你不妨也检查一下那匹马。”公孙启道:

    “早在预料之中,用不着再检查。寄好马匹,正好隐去行藏,匹夫们又其奈何?”大概冰雪地上,滋味不好受,鞍辔卸下以后,黑马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黑衣怪人道:

    “公孙兄这是何苦,马怎可与人比,你快上马,我走惯了山路,绝对跟得上,这匹黑马已能行动,由它去吧。”公孙启未即置答,取下鞍旁酒壶,打开壶塞,便往地上倒去。“滋滋”声中,腾起团团蒸气,雪地上也黑了一片。黑衣怪人昨舌道:

    “酒里有毒,干粮必然也不能吃!”公孙启道:

    “今夜或许还有好戏看,朔风一起,腹中无食,饥寒交迫,鞍马劳顿,再来几个狠手,匹夫们早就替我们安排好了。照小弟的话办吧。”取过黑马鞍辔,放在红云背上扎牢,又道:

    “寄好马匹,吃顿饱的,打架也好有力气。”黑衣怪人似乎也认清公孙兄的为人,知道撇不过他,无可奈何地说道:

    “公孙兄,你这个朋友,我算交定,走,一切由你,就便也好打听一下道路,看这道岭究有多长?”展目北望,丘陵起伏,不见人烟,叹道:

    “匹夫们好毒,作风一如范凤阳…唉!”似是还有话要说,却又一叹而止。两个人一面前行,一面留意岭北形势,公外启细味话意,忖料黑衣怪人,必有沉痛隐衷,不由问道:

    “黑兄认识范凤阳!”黑衣怪人道:

    “前尘如梦,不谈也罢!”公孙启暗道:

    “不会错了,此人与范凤阳,必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恩怨,最低限度,也必深知范凤阳的为人。”见他不愿再说,乃别转话题问道:

    “上官逸如何知道此处有金矿,又如何肯自毁清誉,效鼠宵之辈,暗中开采,令人齿冷?”黑衣人沉哼一声,道:

    “物以类聚,纵有好朋友指点,如果真是正人君子,也必不屑为之,试看毒酒,当可思过半矣。”公孙启道:

    “这个好朋友会是谁?”黑衣怪人道:

    “这就难说了。”他已有了警觉,话锋转紧,公孙启自不便再问。又前进了一段,岭北地势忽然开朗,有了农田,显在皑皑白雪覆盖之下,田坎则依稀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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