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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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5/9页)

张大了眼睛,怔道:“啊!原来还有这回事…可是…”

    夫人流泪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呀…那时候,大概是两个私下里已经订了婚约。”

    将军听到此,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荒唐!荒唐…”

    太太叹息了一声道:“这事也是由思云、念雪两个小丫鬟口中得知的,她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说是照夕因为那位姑娘有一身好本事,自己还不如她一个女的,所以这才外出访师,练成了本事。”

    将军又重重的叹道:“荒唐!荒唐!就算有这种心,也不能不告而别呀!可是那江姑娘可又怎么会嫁给别人呢?这也太不对了。”

    太太用手巾抹了一下眼泪,抽搐了一下道:“说的是呀…可是,照夕出去六七年,没有一点消息给人家,连我们自己家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死活,你说人家姑娘又怎么能等?”

    管将军听完了太太的话,也不由翻着一双眼睛,发了半天的怔,张大了嘴道:“这…这可怎么好?这消息照夕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夫人摇了摇头道:“他一回来就问我,我瞒着他没说;而且还关照思云、念雪,叫她们也不说,大概是他自己出去打听出来的,再不就是已经见着那位江姑娘了。”

    将军听到此,不禁长叹了一声道:“这真是一段孽缘…唉!唉!”

    夫人皱着眉道:“你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心’,你有什么办法?人家已经出阁了!”

    将军叹道:“当然是没办法罗!不过!他也是不小了,我们倒也真该给他说一门亲了。”

    夫人默然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不过这孩子眼光很高,以后要是再找像江姑娘那样好的可就难了!”

    不言二老在那里,为照夕的病及婚事而发愁,且谈这位一代情侠,辗转于病床之上,昏昏沉沉的脑海之中,所能思虑到的,尽是一个江雪勤的影子。他痛苦地摇着头,叹息着,尽量想让自己平静,可是他竟是办不到。

    昏睡中,口里情不自禁的断断续续叫着雪勤的名字,那断肠的叫声,使得一旁的两个丫鬟又惊又怕,她二人对看了一眼,俱知道少爷叫的是谁了。

    思云关切地走到照夕身前,含着泪道:“少爷!那位江小姐已经结婚了,你又何必再想着她?少爷你要想开一点。”

    念雪就愤愤不平地道:“天下女子多的是,她既然不顾少爷,又何必再想她?干脆叫老爷再说一个不是更好么?”

    照夕闻言睁开了眸子,无力地看了二人一眼,脸色更是难看,他苦笑了笑道:“你们是不知道。”

    二女眼圈红红的,各自都偎在他身边,她们三人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情逾骨rou,本是无话不谈。此刻二女见照夕病苦至此,自然心如刀割,真恨不能以身代之,好言安慰,体贴入微。须臾下人送上药汁,二丫鬟又把照夕搀扶坐起,劝他饮下了药,又为他盖好了被子,这才转了出去。

    照夕在床上思今追昔,真是爱一阵、恨一阵;甜一阵、酸一阵,壁角的铜漏滴滴答答,不知不觉夜尽天明,好长好难耐的恼人之夜,总算过去了。

    这一夜却使这位多情的少侠,渐渐平静了,俗谓“哀莫大于心死”也许管照夕,此刻确是死了心了,当天色微微明亮的时候,他竟进入梦乡。

    白天夫人来看了他两次,在他床前守了一个多时辰,他都没醒,夫人很为他高兴。因为能睡觉对于病人,总是好现象。

    吃药的时间到了,夫人也不敢唤他,照夕这一觉直睡到申时方自醒转,他精神好多了,夫人得信又匆匆赶了过来,照夕忙含笑坐起。夫人见他已不像昨天那么憔悴,心中很是安慰,亲自看着他把药吃了,又守着他吃了些东西,这才问了问他病情。照夕只告诉母亲是中了暑了,对于江雪勤之事,却是一字不提,管夫人虽知儿子病因,可是却不敢问,因怕由此加重了照夕病情。只想等再过几天,病情大好之后,再伺机问问清楚。

    夫人在床前,和照夕谈了一会儿,因见他今日精神好多了,心中暗喜,母子二人谈了一会儿,管夫人又令他休息。正待离去,匆见念雪自外跑进,含笑对照夕道:“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姓申屠的,要见公子。”

    夫人方皱眉道:“他如今有病怎么能见客,你请他到客厅,待我去见见他好了。”

    照夕闻说申屠雷来访,不由心中大喜,当时在床上猛然翻身坐起道:“母亲且慢!还是请他进来吧!”

    一面对念雪道:“你快去请他进来,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去接他,请他直接来此就是了。”

    念雪领命而去,照夕遂对母亲道:“这就是孩儿路途之中,结识的一位兄弟,想不到他今天竟会来找我。”

    夫人早已由儿子口中,得悉他在路途之中,结拜了一个兄弟,把申屠雷说得人品如何如何清高英爽,心中也颇想一见。此时一听来人就是,不由心中也甚欢喜,方想出外迎接,却闻得室外一声笑道:“怎么!大哥贵体不适么?”

    接着念雪先进,她身后跟着出现了一位英俊少年,此人正是申屠雷。

    只见他身着宝蓝绸衫,外罩地天青官纱马褂,头戴玄缎帽,中镶着一块朱红的珊瑚结子,愈发显得英姿飒爽、气宇不凡。

    照夕此时已靠身坐起,见他进来,忙含笑道:“多谢贤弟来访,愚兄只是沿途受了些暑,如今引发,没有什么大病。”

    申屠雷乍见照夕情形,似乎吃了一惊,正待开口,照夕却为他引见了母亲。申屠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口称伯母,夫人忙让他坐下,又令思云去端来酸梅汤待客。申屠雷却是目注照夕,满脸关切之容,因管夫人在此,却不便露出吃惊情形,直似欲言又止。夫人又问了几句申屠雷家居情形,又嘱告照夕不可多言,遂向申屠雷微笑道:“小儿沿途多承关照,更蒙结为金兰之好,如今贤侄也不是外人了,以后尚请时来舍间玩耍才好。等照夕病愈之后,再请其至府上向尊大人问安吧!”

    申屠雷忙弯身道:“伯母体要客气,小侄与令郎一见如故,情同骨rou。令郎人品才学较小侄高出十倍,错蒙谬赏,敢不尽心结纳,你老人家太谦虚了!”

    管夫人私观这申屠雷,果然人品谈吐俱佳,儿子能结识此子,心中也代他高兴。

    因知年青人在一起,自有他们一套说词,自己不便混在其中,遂略微谈了几句,径自返房而去。

    申屠雷亲送管夫人背影去远之后,才回身进房,吃惊地道:“适才因伯母在座,我不敢说,怎么别才数日,大哥竟会如此憔悴?看来病势还不轻呢!”

    照夕为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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