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妖媚_第二章偷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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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偷香 (第2/4页)

    “桃花临身,又怎么说?”

    “恩人眼角的天仓门,已见喜气。”

    “天仓门见喜气,与桃花临身有何关连?”

    “天仓门乃是夫妻宫,老朽从恩人夫妻宫上,见各种气色交织,可见红鸾星动。”

    薄云天迅速睨玉儿一眼,这回她粉颈低垂,不胜娇羞,薄云天脸颊更加热烫,尴尬问:“老爹莫非根据气色下定论?”

    “不错。”

    薄云天纳闷:“在下请老爹测字,老爹为何竟观起气色了?”

    “老朽占卜吉凶休咎,一向多种方式相辅相成,一般而言,桃花有好有坏,有成就善缘,有惹祸上身,恩人的夫妻宫,多种气色交织,黄红一种吉色最明显,另有不易觉察的淡青色,如此观来,原本大好中有些小小麻烦,但恩人方才写下这个‘真’字,这桃花临身,也就无碍了,将来可成就美满姻缘。”

    薄云天听得一头雾水,说:“老爹并未提到主题,在下写这‘真’字,问的是路上有无凶险。”

    “老朽说过,暂无凶险。”

    “老爹的意思,眼前暂无凶险,日后即有凶险?”

    张海容轻轻道:“恩人要去昆明马帮总寨,那里正是是非之地,表面平静无事,底下却波涛汹涌,说无凶险,恩人相信么?”

    薄云天倏然轻拍桌面,说:“是了,在下置身马帮分寨,老爹、姑娘何以能追踪而至?老爹又何又断言,昆明总寨,是非之地?老爹难不成也是马帮中人么?”

    张海容深深视他,说:“老朽哪里是马帮中人?昨夜老朽高烧,事后玉儿提起恩人大名,薄云天三字何人不识?既是马帮少爷,到了马帮地界,岂有不找上马帮分寨的?再说马帮数十年来,以保镖、贩运私盐、福寿膏起家,恕老朽说句不当的话,马帮是块肥rou,眼前老帮主病入膏肓,各帮派、各好汉,谁不是明争暗斗,瞪直眼睛想抢肥rou?甚至…”声音压更低,神秘说:“马帮中人,也不乏蠢蠢欲动的。可惜碍于老帮主尚在,马帮组织庞大,马帮总寨,自然表面平静,底下波涛汹涌。”

    薄云天神色一凛,说:“老爹岂是一般相士?老爹真知灼见,在下肃然起敬。”

    “好说。”张海容淡淡道:“恩人放心,马帮若有是非,恩人不免卷入其中,但只要恩人愿意,亦可跳出事外。”

    薄云天愕然道:“老爹根据什么论断,不免卷入其中,亦可跳出事外?”

    张海容指指桌面的“真”字“就根据这个字。”

    “这个字如何?”

    “恩人刚才用手写?还是筷子吗?”

    “筷子蘸酒。”

    张海容端详一下,微笑:“依老朽看,筷子,正是一只代用的假手,恩人以假手潦草写就,字迹看来嫌乱,在老朽眼里,正是以假乱真之意。”

    薄云天脸色骤然一变。

    “既有这以假乱真,恩人只要愿意跳出事外,自然就跳出来了。”

    薄云天越想越奇,站起身,门口张望一下,折返,低低问:“何谓以假乱真?莫非指的…”突地,噤住口,硬生生把“身分以假乱真”几字咽了回去。

    张海容缓缓道:“恩人想必心里有数,不须老朽点破。”

    薄云天大惊骇,想此次与铁骑同行,原是江供奉为掩人耳目,所作的巧计安排,料不到对方居然仅凭一字,即断言“以假乱真”“请老爹进一步说话。”

    玉儿乖巧听着动静,薄云天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在下有一同伴,可否请老爹为他测字?”

    “写吧!”

    薄云天沉吟一下,指头蘸酒,瞧玉儿一眼说:“就借玉儿姑娘这个玉字好了。”

    刚才那个“真”字写乱了,被论断“以假乱真”这一次,他慎重其事,用指头端端正正写下玉字,料不到把玉字写好,点下最末一点,手上已干,一点并未显出,薄云天再要蘸酒,张海容拦阻道:“好了,玄妙就在此处。替同伴问什么?”

    他想了想,编了个说词:“不瞒老爹,此次在下回总寨,在下恩师怕途中凶险,特地派江湖朋友相护,在下并非怀疑恩师,这年头人心险恶,有些事难免出人意表。这数日,在下虽与同伴朝夕相处,却觉这人未免古怪,故而对他身分十分猜疑,老爹可否根据这字,测出他真正身分或意图?”

    张海容瞧瞧字迹,笑颜逐开道:“恩人放心,这人不害恩人,这人才是正主儿!”

    薄云天听他说:“这人才是正主儿!”几乎弹跳而起,他按捺着,强作镇定道:“老爹从何断言?”

    “恩人原本写的玉字,酒汁不够,一点未显,看来成了王字,这字写得端端正正,端正的王,不是正主儿是什么?”

    薄云天怔忡望住张海容,暗忖,这老爹若非未卜先知,就是知道他与铁骑真正身份。他沉思半晌,继续道:“老爹知道在下以假乱真,老爹知道在下同伴是正主儿,老爹还知道什么?”

    张海容轻缓摇头:“老朽以字测出吉凶休咎,恩人以实情印证,自然心里有数,老朽又能知道什么?老朽若什么都知道,不就是盖世活神仙?老朽若是活神仙,何须拖着一个娇娇弱女,四处奔波?”他打了一个呵欠:“老朽困了,想必醉酒了。老朽…”

    他再打了一个长长呵欠,呼出满嘴酒气,整个人趴倒桌面,睡着了。

    薄云天觉得很热,很热。体内有股热气,从暖呼呼的胃部窜向四肢,奔向心脏,热得人受不了,脱去两件外衣,依然燥热。

    血液像羼进什么,有股怪异冲动。

    很快惊觉,不只肌肤被一波波热气冲击,连血液也热起。

    或者应该说,他血液火热,导致浑身躁急难过。

    不错,是血热,热血奔腾,直窜小腹,向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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