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_卷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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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5/7页)

表 其政,赐金紫。历京兆尹、工部侍郎、山南西道节度使。又以最就进银青光禄大夫。 卒,年六十三,赠吏部尚书。

    从晦姿质伟岸,所至以风力闻。少与崔龟从、李景让、裴休善。奖目后进,名 知人,杨收方布衣,进谒,从晦一见如雅识,即待以公辅,后果宰相。

    世祖四子:长曰澄,次湛,次洪,次高祖神尧皇帝。

    梁王澄,蚤薨,无嗣。武德初,与二王同追封。

    蜀王湛,生子博义、奉慈。

    陇西恭王博义,武德初,与奉慈例王。高宗时,擢累礼部尚书,特进。骄侈不 循法度,伎妾数百,曳罗纨,甘粱rou,放于声乐以自娱。其弟奉慈亦荒纵,皆为帝 所鄙。尝曰:“吾仇人有善且用之,况亲戚乎?王等昵小人,专为不轨,先王坟典 不闻学,何以为善哉?”各赐市书绢二百疋,以愧切之,然不自克也。薨,赠开府 仪同三司、荆州都督。

    渤海敬王奉慈,显庆时,为原州都督,薨。

    七世孙戡。

    戡字定臣,幼孤。年十岁所即好学,大寒,掇薪自炙。夜无然膏,默念所记。 年三十,明《六经》,举进士,就礼部试,吏唱名乃入,戡耻之。明日,径返江东, 隐阳羡里。阳羡民有斗争不决,不之官而诣戡以辨。凡论著数百篇。常恶元和有元、 白诗,多纤艳不逞,而世竞重之。乃集诗人之类夫古者,断为唐诗,以讥正其失云。 平卢节度使王彦威表为巡官,府迁,还洛阳,卒。

    赞曰:景、元子孙,当草昧之初,乘运而奋,方高祖攘除四方,所以宣力,皆 显显为世豪英。至河间之功,江夏之略,可谓宗室标的者也。

    始,唐兴,疏属毕王,至太宗,稍稍降封。时天下已定,帝与名臣萧瑀等喟然 讲封建事,欲与三代比隆,而魏征、李百药皆谓不然。征意以唐承大乱,民人雕丧, 始复生业,遽起而瓜分之,故有五不可之说。百药称帝王自有命,历祚之短长不缘 封建。又举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祸,亟于哀、平、桓、灵,而诋曹元首、陆士衡之 言以为缪悠。而颜师古独议建诸侯,当少其力,与州县杂治,以相维持。然天子由 是罢不复议。

    至名儒刘秩目武氏之祸,则建论以为设爵无土,署官不职,非古之道,故权移 外家,宗庙绝而更存。存之之理,在取顺而难逆;绝之之原,在单弱而无所惮。至 谓郡县可以小宁,不可以久安。大抵与曹、陆相上下。而杜佑、柳宗元深探其本, 据古验今,而反复焉。

    佑之言曰:“夫为人置君,欲其蕃息则在郡县,然而主胙常促;为君置人,不 病其寡则在建国,然而主胙常永。故曰,建国利一宗,列郡利百姓。且立法未有不 敝者,圣人在度其患之长短而为之。建国之制,初若磐石,然敝则鼎峙力争,陵迟 而后已,故为患也长。列郡之制,始天下一轨,敝则世崩俱溃,然而戡定者易为功, 故其为患也短。”又谓:“三王以来,未见郡县之利,非不为也,后世诸儒因泥古 强为之说,非也。”

    宗元曰:“封建非圣人意,然而历尧、舜、三王莫能去之,非不欲去之,势不 可也。秦破六国,列都会,置守宰,据天下之图,摄制四海,此其得也。二世而亡, 有由矣。暴威刑,竭人力,天下相合,劫令杀守,圜视而并起,时则有叛民,无叛 吏。汉矫秦枉,剖海内,立宗子功臣,数十年间奔命扶伤不给,时则有叛国,无叛 郡。唐兴,制州县,而桀黠时起,失不在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无叛州。”以 为“矫而革之,垂二百年,不在诸侯明矣”又言“汤之兴,诸侯归者三千,资以 胜夏;武王之兴,会者八百,资以灭商。徇之为安,故仍以为俗,是汤、武之不得 已也。不得已,非公之大也,私其力于己也。秦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 情,私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云。

    观诸儒之言,诚然。然建侯置守,如质文递救,亦不可一概责也。救土崩之难, 莫如建诸侯;削尾大之势,莫如置守宰。唐有镇帅,古诸侯比也。故王者视所救为 之,勿及于敝则善矣。若乃百药推天命、佑言郡县利百姓而主胙促,乃臆论也。

    部分译文

    江夏郡王李道宗字承范,是毕王李璋之孙,东平王李韶之子。高祖即皇帝位之后,授职任左千牛备身,封为略阳郡公。裴寂与刘武周大战于度索原,裴寂战败之后,贼寇逼近河东城,道宗时年十七,随同秦王世民讨伐贼寇。秦王登上玉壁城观望贼军,对道宗说:“贼人恃众想邀我决战,你认为该怎么办?”他回答说:“武周乘胜,其兵锋势不可挡,正好应当用计加以摧败。况且乌合之众不能持久,如能坚守壁垒以挫折其锐气,待其粮尽力屈,可以不战而擒获其众。”秦王说:“你的意图与我相合。”后来贼人果因粮尽连夜退走,唐军追至介州,一战而胜。

    后来出任灵州总管。时遇梁师都之弟洛仁引突厥兵马数万逼城下寨,道宗闭城固守,乘隙出战,大破其众。高祖对裴寂说:“从前魏时任城王曹彰有退敌之功,道宗与之相似。”因而封为任城王。

    起初,突厥郁射设入居于五原旧地,道宗将他们赶走,振耀威武,拓地一千余里。贞观元年(627),召还京师拜为鸿胪卿,接着改任大理卿。那时太宗正在谋攻突厥,再次授任他为灵州都督。贞观三年(629),任大同道行军总管,协助李靖击破虏寇,亲自率兵执获颉利可汗,赐予实封六百户,还京就任为刑部尚书。吐谷浑进犯边疆,李靖出任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下诏李道宗与侯君集充任李靖的副手。贼寇闻知大军将至,退入嶂山数千里远。诸将打算停止追击。唯有道宗主张穷追,李靖说:“对。”而侯君集不同意。道宗率偏师进击,离开大军十天,方才追上。吐谷浑据险拼死苦战,道宗暗引千骑翻山袭击其后,贼人惊恐,于是大败而逃。道宗后来徙封为江夏郡王,就任为鄂州刺史。久后,坐贪赃枉法之罪,太宗闻知,发怒说:“我拥有四海之富,士马如林,如使车辙之迹周遍天下,游观而不止息,采取绝域之奇玩,海外之珍馐,难道不能得到吗?只因劳累民众而自我作乐,因而不为。人心不知满足,应当以义加以节制。如今道宗已封王爵,禀赐甚多而贪求不止,岂不令人鄙弃!”于是罢免官职,削其封户,以郡王身份归家。第二年,召为茂州都督,还未出行,就改任为晋州刺史。不久迁任为礼部尚书。

    侯君集击破高昌返回后,心中颇为怨恨不满。道宗曾从容上奏说:“君集智小而言大,必为祸首。”太宗问为什么说他必会谋反,道宗回答说:“见其忌嫉而矜其功勋,耻其位在房玄龄与李靖之下,官为尚书,而常怀郁郁不平之气。”太宗说:“君集确实有功,也有才干,我怎会吝惜爵位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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