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_第四十六章花烛影摇红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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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花烛影摇红影 (第4/6页)

出的惭愧,想起了那尊玉佛由它而发生的许多事,对沉鱼落雁姬涌起了无限的惆怅,也说不出所以然,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刚问:“司徒前辈有没有提到白老前辈和几位姑娘的事?”

    牯老正为棋局变化用心“嗯”了一声:“反正人没有死就是了,倒是我老人家的棋,咳咳,小子,你看看”

    葛品扬无可奈何,只好又作注目全局状。

    这大概算是龙门棋士唯一下得“好”的一盘棋吧?

    黑棋被白棋猛攻之后,黑大龙仅获两眼,虽是活棋,已没有多少实地了。

    估计一下,白棋可赢二目半。

    而执黑棋的竟是牯老。

    这,真可说赢得使人摇头,输得使人叹气。

    在二大“国手”之间,葛品扬能说什么呢?

    他想伸手,也难回天了。

    他只有不赞一辞。

    这样闷声不响也不行!

    牯老在“臭”不认输之下,仍是一叠连声地:“奇怪!奇怪!我老人家一向有‘黑子无敌’之称,怎么,怎么…”

    龙门棋士虽一表岸然,俨然大国手的“棋品”到家,已炉火纯清,却掩饰不了眉宇间的得意“嗯嗯”着:“也许,也许是您老故意‘食畏招’,咳咳,为了使后学有所启示,不得不如此”

    他眼光一扫葛品扬:“这小子和冠儿,就曾经我多方指点过,所以,后来大有进境,大有进境。”

    牯老取下烟杆,装着烟丝,不住点头道:“虽然如此,该轮到你执黑子了,嗯嗯,再试试看。”

    葛品扬在一旁可苦了啦。如非紧紧吸住气,非笑出声来不可!

    这两位臭不可闻的国手,这种自说自话,确实够人受的。

    趁二老打扫战场,准备布子的空隙,葛品扬不住舐着嘴唇。

    龙门棋士一瞪眼,道:“小子,有话就快说,一经布局,就不能分神了。”

    葛品扬暗吸一口气,便把在街上碰到yin魔严尚性,弄回了一个要死不活的闭月姬,及赠药的经过说出。

    龙门棋士“噢”了一声:“一个yin棍,一个贱货,理他则甚!”又哼道:“五台三魔,没有一个好东西,听说和你师父有一段梁子,偷袭五凤帮的事你忘了?不宰他已够客气了。”

    葛品扬正要开口

    牯老把手中棋子往盂内一丢,道:“小子为何不早说?带我老人家去!”

    龙门棋士一楞。

    牯老嗯了一声:“要找呼拉,说不定着落在这对狗男女身上!”

    人已大步而出。

    葛品扬只好抢先引路。

    冷眼一瞥不但龙女不在,连蓝继烈和赵冠也都不知何往?

    到了那家客栈。yin魔严尚性正在独个儿吃喝,满眼红丝,十分怪相。

    葛品扬还未开口yin魔已抛杯而起,翻着肿泡眼,直瞪着牯老。

    那样子,是又惊又怕。

    牯老旱烟筒向yin魔一伸,道:“你这色鬼,你那偷汉子女人怎样了?”

    葛品扬想笑不敢

    yin魔一楞,道:“贱人不是在睡着嘛?”

    牯老道:“你,在什么地方找着她的?”

    yin魔道:“在沙堆里,谁知道叫什么地方?”

    牯老瞪眼道:“离此多少远?”

    yin魔呆了一下,道:“百把里吧。”

    牯老哼了一声:“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yin魔眨眼道:“老夫看到她时,她已和死人差不多了。老夫夺下一辆马车,一直到这里”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晌午时分。”

    牯老眼光一扫炕上仰卧着的闭月姬,虽然沉睡如死,呼吸不匀,蜡黄的脸上,却有点血色了,大约是丹药之效,加上yin魔度气之功。

    葛品扬这么想着,又忖道:折腾得这个样子,一具臭皮囊,曾是桃花面,美在哪里?难怪佛家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说,眼前可不就是一个例子?

    却听牯老“呸”的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他用旱烟管一指yin魔:“你这王八羔子,对这短命病也没办法?”

    当面骂人,也只有牯老有此资格。

    如果换了人,yin魔早发毛了。

    在牯老面前,yin魔实在害怕到骨子里,只有直眨肿泪眼的份儿。

    牯老喝道:“你聋了么?”

    yin魔回过神来,唔了一声:“这贱人,得躺二三天才能好些。”

    牯老怒道:“老夫要她现在说话!”

    这,似乎不近人情,要垂死的病人说话?

    葛品扬却知道此老言不轻发,如非十分必要,非要闭月姬说话不可,不会如此。

    yin魔楞了一下,大步向炕前走去。

    他先嘶哑地叫道:“阿月,阿月,醒来!醒来!”再用手去推她。

    由此,可知yin魔虽然凶yin成性,对女人穷凶极恶地荒yin好色,但多少也尚有一份情意。

    尤其是对祸水三姬。

    如说他无情,他不会发疯,也不会到处找寻三姬。更不会老远地由大沙漠中把垂死的闭月姬载回。当然,其中也包含了欲、恨与嫉妒。

    闭月姬并未醒来,只是干涩无神的眼睛,无力地张动着,似乎已有知觉。

    这使人由衷生起一阵怜悯。

    yin魔骂了一声:“这贱人…”

    却是声哑无力。

    牯老喝道:“你走开!”走近炕前,一掌按在闭月姬的头顶百会xue上。

    yin魔大嘴翕动,唇角牵动着,肿泡眼内涌起了大泡泪水。

    葛品扬吸了一口气,呆在一边。

    他知道只要此老一伸手,行功度力,闭月姬的命就十拿九稳了,真是她的造化。

    这也是他所未料到的。

    yin魔更未想到,难怪深为感动。

    人性本善,在患难中才见真情。

    约一盏茶的时候,闭月姬面上涌起了红晕,憔悴中又见妩媚。

    红颜之美,在于那自然而不可缺的“红”字。

    她的眼睛张开了,充满了光辉,恢复了生机,一下子,好像出现了奇迹。

    她目光转动

    她看到了yin魔。

    也看到了牯老。

    当然也看到了葛品扬。

    这一瞬间,她脸上掠过复杂的情感波动,看不出曾有几种变化。

    葛品扬所见到的,是她面上泛起一阵潮红,她也会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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