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_第十二章醋海兴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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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醋海兴波 (第2/5页)

出了个后起之秀,姓葛,名品扬,是天龙门下第三徒…”

    葛品扬摇摇欲坠,也不知是对方在摇撼,还是自身心灵的震荡。

    现今,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明白了老人口中的明白,他明白老人因何说怪不得,他明白了龙门棋士所说,老人也是受人之托的,托老人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如今,老人要他先习先天太极功,再传凌波仙子的做法,就不足为异了。

    老人指明要凌波仙子面读,原来就是为了读给他听,煞费苦心的安排,爱意、亲情,他感到一阵陶陶然的眩晕。

    “要你说!”凌波仙子仰起脸,喜与羞交织在一张明媚的艳靥中:“要你说说清楚,他怎怎么样的?”

    葛品扬仰起脸,为了令声狼和心胸显得平静些,轻轻而缓慢地道:“他应该不会反对。”

    “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

    “把应该两字换掉再说。”

    “事实上他不可能反对。”

    “不可能也不好。”

    “他没有反对。”

    “就这样,没有反对而已?”

    “这是爹的表面观察所得,你应知道他是一位什么样的青年,他可能表现得太明显吗?

    他有他的处境,他也许还有他的苦衷。假如你信任爹,爹可以告诉你。爹以为,在心底,他钦羡你,也许不让你钦羡他,只不过你比他幸运,有个亲爹可以私情透达罢了。”

    “真的?爹,是真的么?”

    这一刹那,葛品扬忽然想起一个人:巫云绢。

    巫云绢在终南与凌波仙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与身份呢?巫云绢委终身与他葛品扬,系凌波仙子一手促成,凌波仙子与他葛品扬相见不过二三次,情愫暗生,不可能产生在将巫云绢托付于他之后,那么,她当初又何必多那一举呢?

    男女间的情感就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爱巫云绢,正如他无法说不受师妹蓝家凤一样。

    巫云绢柔情似水,在温驯中透着软弱,与师妹龙女,正成强烈对比。

    因此,他对这二人,如说“爱”毋宁说是“关顾”为了她们,他可以牺牲一辈子的光阴和幸福的,不离开她俩,正如一位坚强的兄长之不能也不会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前程抛开一群比自己柔弱幼稚的弟妹。

    然对凌波仙子却又稍稍不同。

    凌波仙子与他之间,没有像他与蓝家凤那样青梅竹马地相处过,也没有他与巫云绢那种报恩、怜悯等情感做媒介,纯粹是男与女的相对待,像酒一样,愈纯愈醇,愈醇愈易醉人。

    俗一点,拿花比,龙女是朵茉莉,浓香逗人;巫云绢是枝杜鹃,薄红堪怜;而凌波仙子,则是一朵含露池荷,清香、色丽,出秀水,迎朝曦,映绿叶而摇曳生姿,欣赏、供奉、摹绘无不相宜。

    葛品扬恍恍惚惚地想到此处,情不自禁,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一来…对云绢…”

    凌波仙子一怔,吃惊地仰起脸来道:“云绢的事爹已知道?爹自何处听来的?”

    葛品扬凛然惊醒,暗骂自己“糊涂”不已。他此刻是对方的亲爹,一个退隐已久的长辈。葛品扬、巫云绢间的微妙关系,除了当事者,外人仅龙门师徒清楚。他此刻已不是原来的自己,怎能以这种语气提及这些呢?

    幸亏他自对方第二句话里找得灵机,当下定神一笑道:“大家都已见过面,这是何等事,他敢瞒住老夫么?”

    “爹当时怎么表示?”凌波仙子大急“这全是华儿的主意,爹要是因此有介于怀,或者…怎么样了…那…那就错怪了他啦。”

    葛品扬已完全能够控制心神了,于是摇摇头,缓缓说道:“没什么,爹当然知道这事一定是由你做主,不过,爹所不明白的是,你既然早就…那么…将来…在名份上,咳,咳…”凌波仙子已听出她“爹”并未因此事非议于“他”一时芳心大慰,此刻明眸侧溜,脸微赤,低下头去轻轻笑着说道:“人家都说知子莫若父。看来这句话在爹身上是不适用的了。爹又不是不知道,云绢跟紫玉、碧佩她们一样,对外名义上虽说是终南弟子,但事实上,她们几个在终南,并非一般弟子的身份;她们几个,说起来是我们白家的使女,然而,她只比华儿小一二岁,从小跟华儿一块儿长大,无论气质和秉性,都不比华儿逊色多少,爹没有当她们是下人,华儿又何尝不是?”

    葛品扬暗“噢”

    凌波仙子接下去说道:“华儿早将她们当亲meimei看待,尤其是云绢,华儿更是须臾难离,将来要是华儿…能留她下来么…所以,华儿早已打算好…爹也真是,居然会为这个担心…爹想想看,华儿的…心事…那丫头会不知道么?”

    原来如此!这位年轻貌美的女掌门人当真蕙质兰心,聪明得可以,自己看上人家,矜于身份地位,不敢正面作何表示,却兜上这么一个大圈子。

    同时也由此可见,年前当葛品扬对巫云绢的伤势束手无策,辞出一品轩时,她目送葛品扬洒脱的背影,自言自语所说的那两句话要是云绢这丫头将来能配给他,倒是因祸得福呢。也是她内心情感的隐含表示了。

    在当时,骨子里,她的这两句话实际上所表示的意思是:要是我们主婢将来能配给他倒是因祸得福呢。

    古代婢随主嫁,她这确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她生性矜持,又加身为一派掌门人,除此而外也无他计可施。

    不过,尚幸她有一位亲生父亲和一个知己的婢女,否则一片深情,岂不是要永远被埋藏在心底了么?

    葛品扬经过与她一番对答,已明白了一切,一切明白之下,不禁暗自好笑:当初你硬把巫云绢往我身上推,装模作样,倒满像那么一回事,原来竟是为你自己铺路,做圈子往我头上套…”

    心里想着,甜甜的,口中却故意咳了一下,捋髯说道:“这样打算原无不可,不过,你们事先有没有明白谈过呢?须知男女间,尤其有关感情方面…咳,咳…将来万一…”

    “爹指谁而言?”

    “不一定指谁。”

    “云绢不会!”

    “爹说过,这是男女间的事。”

    “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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