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街的礼物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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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6页)

说过不准你玩line。”

    我无可奈何地苦笑。“她八岁便开始玩的了。”

    辛樱毫无廉耻地发表伟论:“我他日拍拖之时,一定比你们精明,真丢脸,居然到现在才知道男人那处没有反应。”

    芭比还击:“我十二岁便和男孩子玩,只是有些理论不清楚罢了!”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势成水火,眼带戾气。“好了好了,芝麻雪糕来了,别再那样无聊。辛樱你也是的,女孩子不可以那样随便,现在我告诉你:十八岁之前不准拍拖!”

    辛樱拿着银匙,张大口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十八岁?老女人了!”

    芭比指着辛樱,非常有经验地教训她:“知道吗,女人的第一次十分重要。”

    辛樱不屑地说:“重要过鬼!还不是两滴血?”

    芭比嘟着嘴摇了摇头,伸手做出“金钱”的手势。“那是资产,即是钱,即使是良家妇女亦一样。要像我嫁得好丰衣足食气魄动人,便记着要爱惜自己。”

    虽然我不太赞同初夜与钱挂钩这回事,但我宁愿辛樱虚荣市侩,一如芭比,也比随便地把童贞交出为好。

    星期一上班,我特地冲了杯咖啡放到Sam的桌上,他抬起头来。我说:“谢谢你那晚送我回家。”

    他喝了口咖啡,好像十分享受似的。“Mars很挂念你。”

    我笑着摇头。“我对他没兴趣。”

    “我呢?”他问。我怔了怔,随即忍不住哈哈哈笑。究竟他是说笑抑或认真?

    总是觉得他是另一个辛达明。

    “我追求你好不好?”他这样问我。

    我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严肃表情,对他说:“除了有人为我自杀之外,我还有一个男朋友,就是你在LaCite见过的那个男人。”

    Sam盘起双手。“这跟我追求你是两回事。”

    我定定地看着他。“那随便你。”

    我迅速地背向他,掩饰着一脸的奇怪,但一颗心就是忐忑不定。我突然间觉得,他似Ray摸nd的翻版多一些。

    无论如何,Sam也不会是上心的一个。上了心的那个名字叫做津安。

    看了电影刊物的影评介绍,我约津安看《云上的日子》,一如他一向的态度,他爽快地答应。我按着已经挂了线的电话筒,微微笑了三分钟。

    在影艺戏院外,他拿着麦提莎等我。我笑着走过去,连我自己也觉得意外,多少年了,已忘了上一次笑着走向一个人跟前是何年何月,是第一次恋爱的时候吗?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在恋爱?

    “吃吧。”他把麦提莎递给我。

    我把一颗放进嘴里。我会永远记着这颗麦提莎的味道。在戏院内我们都不多说话,他是悠然自得地看着荧幕,侧面的线条在漆黑中像湖中月光的倒影,柔和而美丽。

    我紧张地扣着指头,我知道他的优游不会使我变得如他那样,他的宁静令我更焦虑不安。我是不是很幼稚?在不清楚一个人的底蕴之前已爱上了他。

    辛达维呢?他在哪里?津安身上有一抹独有的体香。我的指头扣得更紧。辛达维呢?他在哪里?

    我合上眼睛,把戏院的环境想像是一张大床,而身边的人就在我的怀内,当我低下头去之时,正好吻在他柔软的发顶。

    我张开眼睛,感受他在我身旁的酥软。我环抱自己,我知道自己抵受不了身边人的性感,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过,甚至没有斜眼看过我。我把视线放回荧幕上,叹了口气。原来,最浪漫的情节,已发生在荧幕下。

    从戏院走出来,我与津安肩并肩走在湾仔海旁。他问我:“挂念辛达维吗?”

    我没有回答。我根本不认识他,如何挂念一个不认识的人?或者可以的,我没见过他亦可以爱上他,只是现在…

    我深深呼吸,这样对他说了:“有一天你不在时,我会挂念你。”

    他停步,望着我。我感到哀伤,把眼睛溜向别处。他听得明白吗?他知道我喜欢他吗?

    “你爱辛达维有多深?”他问我。

    我垂下头来。“我不知道。”然后,一颗心疯狂乱跳,是否让他知得太多?

    我挂上灿烂的笑容。“始终是爱他。”

    津安听见我的说话,神情当下释然。我把手向前伸了伸,暗暗慨叹自己口不对心。

    那夜我又失眠,一整晚活动双手,把钮扣涂涂贴贴,脑袋更是停不了,不停地重复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再爱辛达维了?

    自从遇见津安之后,我的心便变了。想不到,我也如其它人一样不可靠。

    其实,可不可以这样:干脆把津安唤作辛达维,然后理直气壮地爱他?

    若果不是辛达维,我也不会在街上叫停津安。津安是辛达维送给我的,他要在津安身体内延续我们的关系。

    Yes!想到这里,我兴奋得把双手挥向空中,弄跌了床上的钮扣,也弄醒了睡在一旁的辛樱。

    辛樱含糊地诅咒:“送你进精神病院…”然后转过身再睡。

    因为要上班的关系,芭比每天替我照顾辛樱,陪她去见心理医生,又替她找补习老师。

    “医生说辛樱只是情绪紊乱,而且早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医生说辛樱跟她爸爸的关系不甚正常,相信对她日后的少女期有多少影响,可能会比其它女孩来得反叛。”第三次复诊后芭比告诉我。

    “什么不正常?”

    “辛樱告诉医生,辛达维可以一星期不跟她说一句话。”

    辛樱也曾提及辛达维的沉默。若果辛樱没有说谎,日记上相亲相爱的父女图可能与现实有差别。为什么会是这样?

    “辛樱说她爸爸不爱她。”芭比一脸痛惜。

    我托着腮帮。“那么我们好好地爱她。”

    芭比笑。“我开始觉得自己成熟了,照顾辛樱令我快高长大。”

    我啜了口柠檬茶。“我也是。”

    “我忽然想生个孩子。”

    “丈夫回来了吗?《完全女人手册》有没有用?”

    芭比咭咭咭笑。“他还在北京。不过,Derek寄了一张明信片给我。”

    “他说什么?”

    “他说他依然爱我,但是,我重复看着那句说话,竟然丝毫不感动。那时候我不是很爱他的吗?真奇怪。”芭比拨弄长发,茫然若失地望向街外。

    我把下巴抵在桌上。芭比的情况与我很相似。怎么我们的爱总是来去无纵?都变得寡情了。

    “今天黄昏有补习老师来应征,我替你选择好不好?”芭比问我,我表示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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