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街的礼物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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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的地方,只是他无法讨我欢心。

    为着他的持续性失败,我认真地分析细想,得出的结论是我的首任男朋友也不是全然不喜欢我,起码,他喜欢跟我zuoai,他看见我会兴奋。躺在床上想到这里,我居然感到幸福。有机会给人泄欲也比完全叫人没有反应好。

    当下我坐起身子来,非常精神奕奕。我走进厨房捧走母亲的旧玻璃花瓶,开始创作我的第二件钮扣作品。我把钮扣贴在冰凉的玻璃表面时,快乐得笑出声来。

    我自觉长大了、聪明了、看开了。

    两星期后,我与第二任男朋友分手。他苦着脸,哭丧似的望着我,一万个不情愿。

    我把钮扣玻璃花瓶送给他,安慰他说别伤心,你一定很快便能遇上合意的女孩子,诸如此类。然后我转身走远,打从心底欢欣起来。我终于明白那个抛弃我的人的感受。

    既然不喜欢便离开好了,勉强自己喜欢一个人最“无谓”人有权选择,亦有权变心。

    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全然放下我对首任男朋友的感情,也学会了在感情上的无怨无恨。你负我,我会学会“没所谓”听说轻松一点,生命才会更愉快。

    Ray摸ndChow知道我这个想法,相信他也无限量支持我。Ray摸nd是我现任顶头上司,三十一岁,是人事行政部经理。

    人事行政部的工作琐碎繁多,一小点一小点的,像聘请公司员工、选择新款影印机、联络计算机维修公司、举办员工游船河活动、向公司争取超时工作津贴…我不明白,为什么周先生会乐意一做六年,努力做“婆仔”般的工作。

    我不介意,因为我性格懒散,又没有经济压力。但是,他是个男人。

    在他聘请我的一刻,我已对他的存在充满疑问。后来与他共事,更觉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外形尚算英俊,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充满魅力。

    就在我试用期刚满的翌日,我和他发生了关系。

    那天下班后我邀请他与我HappyHour,我们到Sherman's喝酒吃炸洋葱圈。酒意暖肚,话题便多起来。他说到他在中文大学读书的日子、他那美丽的台湾妻子和他在三年前失去了岁半大的儿子的往事。

    Ray摸nd有很优雅的侧面。我伸手把他在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拨往耳后。他捉住了我慢条斯理的手,眼睛没有看我。我叹了口气,让他默不作声地握着我的手,直至我仔细地把他侧面轮廓的一切细节收进脑海里为止。够了,我对自己说,这一刻的精华已足够我在将来的日子放大又放大,我会永远记得起。

    我缩手,他望过来。我对他说:“这里人来人往,给人看见不好。”然后我提议,可以乘的士到我觉士道的家。

    在的士内,我们都没作声。我舒适地把头倚在他肩膊上,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拉到他的大腿上。平日我俩困在一个小小办公室内,感觉已非常亲近。他那轻淡的洗头水味道,飘过了散开了,混和了办公室的独有气味后,变得不再一样。我不觉得他特别性感,只是习惯了与他困在同一空间。

    所以我告诉他:“我喜欢与你一起乘的士。”

    他微笑,以手指轻抚我的下巴。我想,他大概不明白,但没关系吧,我要的是他,不是他的明白。我想和他zuoai,我知道。

    他也想和我zuoai,他知道。无论背后理由是什么,行动都是一致:我们zuoai了。

    他在床上很温柔,一如他的为人。事后我做了两碗罐头龙虾汤、焗热了一条法式面包,非常无忧无虑地坐在餐桌前跟他面对面愉快地享用食物。

    我告诉他,他头顶的钮扣灯罩是我的作品,浴室内那块钮扣镜子亦是同一系列。

    他问我。“将来会否把作品寄卖?”

    我笑着回答:“不会,这些只是无聊时候的劳作。”

    “你总是很无聊的吗?”他又问。

    “是的。”我不加思索便回答。

    “跟我上床也因为无聊?”

    我垂下眼过后又抬起来。“不知道。”我说。

    他好像是失望了,又好像不是。我分不清楚。

    我只知道往后的日子,我们一星期上一次床,在办公室内照样公事公办。他真实的感情,我真正的心意,大家没有意图剖析解答。

    如此过了三个月,在寂寞的日子,与他的会面也可算是别致的消遣。跟健康的男人zuoai,是良好的公余活动。

    我把这事告诉我的好朋友芭比,她非常惊讶:“SexPartner?”

    我想了想,思考着还有没有其它名称。朋友?亲密朋友?好朋友?精神朋友?

    床上朋友?公事朋友?上司朋友?

    诸如此类。还不是称号一个,活动依然一样。

    “我劝你快点找一个正常的男朋友。”芭比说。我伸懒腰,我也渴望的。

    “家里装修得怎么样?”我岔开话题。

    “噢!”芭比弹了弹涂了砖红色指甲油的纤纤指头,说:“差不多啦,尚欠一些客厅的摆设,最理想是明朝款式的家具…对,今个星期六你陪我到荷里活道走一趟,可能有收获。”

    我答应了,横竖无事可做。

    芭比是我的中学同学,相识那年大家刚好十二岁。厉害吧,马拉松友谊。友情这回事也讲求缘分的,像爱情一样,同样由互相吸引、相处愉快、心照不宣三个阶度组成。缘分尽时感情自然转淡,然后不由自主地死亡,任何抢救行动也必定无补于事,也无必要再去救。

    地球上其中一种最重要的生物是美女,芭比有幸生为这一小撮生物。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练得一双诱惑妩媚的眼睛。腿又长又圆润,还有小巧坚挺的胸部和细细短短的腰;对着男教师的时候,她会很原始地挺胸收腹眨动眼睫毛笑得额外的灿烂。

    我们通常称这种物体为尤物,而尤物又多数有可爱的性格,若果你不先抗拒她,她也自然不会抗拒你。

    我们头一回交谈是这样的。

    我在更衣室脱下校服裙更换运动课的制服时,赫然发觉,传说中的月经来了。

    我手执雪白的校服裙,像考古般谨慎地检视裙上那滩暗红色的记号,但觉全身逐渐冰冷。虽然已有足够的月事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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