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_第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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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4/5页)

冷家身穿白色制服的司机。

    他的指间夹着香烟,侧头望着窗外,似乎想什么想出了神,在司机开门让我上车时才回过脸来,眉间宇际一抹未曾在他脸上见过的倦意让我吃了一惊。

    车子滑行,前后座的隔视玻璃升起。我攀过去依偎他,感觉到他没有抗拒,抚上他的脸“你怎么了?”

    以手覆上我的手,他脸上匀出淡淡的一点笑意。

    “对不起,如风。”我诚恳道歉“我发誓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表现成这种样子,似乎作了亏心的事所以低声下气,明明朝秦暮楚的从来都是他,风流成性得天经地义,我不过玩了个小闹剧却仿佛犯下了滔天的大罪。一意识到这点我的惶忧即刻就烟消云散。

    我抽回手默然望向另一边的窗外。

    沿路的景物迅速后移,正似浮光掠影,是否人生也如是呢?没有什么东西会停留长久。

    令人窒息的沉默一路持续回到冷府,如风拥着我躺在床上不动也不言语。

    他的异常愈发令我不安。“如风——”我想撑起身子和他说话。

    “嘘——安静。”他再度拥紧我到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让我好好抱抱你。”

    慢慢地,静谧的房间内不知从何时开始弥漫起似有似无的亲密与和谐,由稀薄的一缕几缕而至浓郁,两个人紧密贴连仿似合二位一,跌出了三界红尘。

    良久良久他才蠕动了一下。“在我怀里么?”说话声轻悄得几不可闻,象是害怕惊扰了睡着的莲花。

    他的动作幅度变大,着手撕扯我的衣物,guntang的吻接二连三落在我身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

    火焰在体内扑扑篷烧,我动情地用手指缠绕他的黑发,浅声吟哦“如风…”

    “我要你这一生都忘不了这一次。”他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国度传来,虚无之中萦着无比清晰的恨意“忘不了我。”

    天与地再度在原始的漩涡中激转,将我卷入蛮荒迷乱的狂潮。

    从天花板上垂下几根有一臂粗的银色金属长链,其另一端分别悬接在大床的各角,这就是如风的卧房里十分“风sao”的睡床。我之所以会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当我从美梦中醒来,睁眼所见只有三根链子,背部隔着被单仍感觉到一道金属的沁人的冰冷。头顶上双手手腕传来被捆绑的勒紧的刺痛,我的身子从胳肢窝以下被床单裹得像端午的粽子,而我的双脚悬空。

    我象受难的耶稣俯视众生,低头望向半躺在床沿一手端着酒杯啜饮另一只手轻狎我赤足的如风。他正含笑地仰头望着我,姿态是出奇的慵懒却又似蓄势待发。

    杀了我我都还是不相信他会趁我熟睡时对我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在梦里!我闭上眼默数到十然后睁开,还是那张狐狸面孔——梦游!对了,我一定是在梦游!我努力甩甩脑袋,再甩,还甩,然后定睛去看,怎么还是那个魔鬼?!

    老天!我确确实实被他绑吊在长链上!

    我想大叫,又想大哭,而最终却只能是睁眼看着他大笑。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宝贝。怎么样,巴黎之游有没有这么刺激难忘?”

    我几乎哭出来“你这头猪!放我下来!”

    他摇着头,嘴里“啧啧”连声“怎么,吓到了?放心好了,宝贝,这链子很安全的。”

    情绪被他撩到失控的终端,我挣扎,狼皋一样嗷叫“如风!不要!快放我下来!”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么?”他哈哈笑着从床上站起,以酒杯杯沿抬高我的脸。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直到痕迹全无。

    “你吓着我了。”他说,薄唇紧抿,目光深沉“即使立刻就反应过来那把男声在讲的不是情话而是经济报道——我懂法语,宝贝——即使立刻就意识到是你小小的顽劣的捉弄。”

    我心头大恸,怔怔之余不禁又倍感凄酸,他又何曾将心比心?

    他解开我腕上的棉布抱我下来,在我唇上渴切地一吻再吻。

    “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爱上我真的让你那么恐惧吗?”

    “如风——唔——”

    这就是我付出“努力”的结果。我何止是一生都忘不了这一次,只怕是生生世世都无法忘记。

    播音员事件还余波未平,到了八月中旬风波又起。

    起因是不知内情的林方两家家长热心地要撮合一对小儿女。方澄征拿到博士学位荣归顾里的当天晚上,方怀良宴请林家阖府,说是既为方澄征洗尘,同时又祝贺林智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如此冠冕的理由再加上如风没有约我,梅平又谨顺地道尽了好话,而且想着到时也还可以和澄映躲在一旁磕悄悄话,我应承了下来,谁知道临到最后才发觉形势摆明是变相的相亲。

    我父亲和方怀良探讨着时事政局,方伯母与梅平聊着家常,还不忘时时敦促被刻意安排坐在我身边的方澄征别冷落了我。

    澄映坐在方澄征的另一侧,从一进来就闷声偷笑,拿些看耍把戏猴子的眼光瞟我,很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气得我牙齿发痒,却是作声不得。

    坐在我左侧的林智俯首在我耳边道“姐,这位不错,适合作老公。花心情人交来逢场作戏还行,要是动了真格,只怕你以后得日夜以泪洗面,趁早收心吧。”言语间很是不屑与恼愤。

    我侧头望向他。“你道听途说了些什么?”

    “道听途说?”他冷哼一声,正待开口却忽地不说话了。

    梅平正责备地看着他。

    他立刻就换了副乖巧的面目,满脸堆笑“澄征大哥,听说你念的是史丹佛大学,真不简单啊!方伯伯,所谓虎父无犬子,律师楼的业务看来是要大大的扩展啰?”

    方伯母笑道“小滑头糖醋排骨吃多了,阿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恁识事,将来前途无量呢。只可惜我没个年纪小的女儿,否则定招了他作东床快婿。澄征,怎的不给潇潇挟菜?这么大一个人也不懂得照顾照顾女孩子,传出去可不让人说我没家教,你别给我胡招罪名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方澄征的脸上显见一丝尴尬,却也大方地拿起筷子给我挟了块蒸菇,望向我时晴朗沉静的双目隐去了精悍和锐气,隐隐道着抱歉。他事前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开门声响,服务生端着菜盘子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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