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之城_第五章冰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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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冰川 (第2/12页)

样。

    “她杀了人,到还阳界避难?”她问。

    “是,她是这么说的,人们都不大相信,谁也不知道她来还阳界干什么。她只跟我说过她的一些经历,她是学美术史的,云南人,到还阳界寻找史前岩画,体验原始生活,你别说,后来她真的发现了岩画。她带我去看,给我讲了半天原始艺术,她很有点儿学问。”

    果丹聚睛会神,非常安静。

    “她骑在我脖子上一直临摹到傍晚,后来我们在水边zuoai。想听我们是怎样zuoai的吗?”

    “不想听。”

    “听听吧,这有助于你的写作。”

    “讨厌。说别的。”

    “队长完全默许我同她的关系,我到还阳界时队长对女人已完全绝望,他希望我能了解到女人什么,那时他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想女人能给他生个孩子,他很困惑自己一直很卖力气,女人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让我把这一点了解到,我问了女人,得到了答案,我当时我并没意识到这对队长意味着什么。直到队长决定围猎那头野猪,他刺中了野猪的咽喉自己也倒下了,我才明白,队长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他死不冥目,不让人们埋他,就放在山顶上,让鹰把他啄空。七天以后,我们为队长下葬,把女人也叫来了。”马格没再讲下去。

    “女人还在还阳界吗?”果丹问。

    “应该还在吧。”马格含糊地说。

    “有机会我一定去趟还阳界。”

    “我带你去吧!”马格兴奋地说。

    “现在还不行,过了赛马会再看吧。”

    “好,等桑尼一来,我也可以平反昭雪了,我给你当向导,你长期雇用我吧,我给你当秘书,男秘书,女作家和她的男秘书。”

    “你胡说什么!”

    “男秘书怎么了,就许有女秘书?将来我也要写一部书,就叫女作家和她的男秘书,拿地摊上去卖,准保畅销。”

    “胡说!不听你说了,我要睡了。”

    他们又说了会儿话。

    3

    第二天果丹抱病参加局里的例会,马格骑车到了镇上的百货商场,买了水自来水管、喷头、水龙头,弯头,角铁,镙司、小型太阳能锡盘,就地进行了粗加工,然后他到了农贸市场。经过讨价还价,从一个四川人的摊上买了一只不算大的汽油桶,摊主帮他绑在车上,服务热情周到,马格满载而归。

    果丹已经回来,出诊的大夫刚走,果丹躺在床上听见铁管和油桶的落地声,马格进屋,果丹问马格什么东西。马格问果丹听出什么东西没有,果丹说像是铁桶和水管子的声音。

    “你病好了就能洗上太阳能热水浴了。”马格说。

    “你要装太阳能?”

    “对。”

    “你会吗?”

    “不会,试试。”

    “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不想装?”

    “你行吗?”

    “东西我都买齐了。”

    “真的?!花了多少钱?”

    “等你洗上淋浴我们再结帐,连工带料,对半开,这是规矩,到时一起跟你算。”

    “你一个人就能装?”

    “实在需要时我得反雇用你一下,我会给你一份工钱。对了,你现在最好就帮我个忙,我需要一些工具,搬子,钳子,钢锯,锉刀,最主要的是要有一个电钻,你能想办法搞到吗?要不就得去买。”

    “谁那儿会有这些东西?”

    “司机那儿一般有,问问你们这儿的司机。”

    “现在就要吗?”

    “你要是能动,就去一下,我跟你去。”

    果丹下了床,披了件风衣,带马格到了司机丹增加措那儿,丹增一听装太阳能来了精神,别的他都有,就是没电钻,丹增说他可以搞到,回头送过来。

    马格有了工具,下午就开练了。果丹今天好些了,中午吃了一碗面,下午还有些低烧,不过感觉好多了。她看着马格叮叮当当的劳动,那种熟练和入迷劲儿还真像个地道的师傅。果丹帮不上什么忙,眼看天黑前支架就做好了。尽管马格谈到过他劳动的经历,干过各种活儿,但在果丹眼里马格始终没形成过一个劳动者的形象,今天她看到了,不仅看到了现在,从他的熟练程度还看到了过去他干活的身影。果丹没进过工厂,对工人的劳动是陌生的,现在看到马格劳动感到十分新奇,她对劳动有一种说不出的尊敬。好几次她站在门口叫道:

    “马师傅,歇歇吧,喝口水?”

    马格就说:“不累不累,这算什么。我敢打赌,你这是样板工程,只要你一洗上淋浴,瞧着吧,我在卡兰就有事干了,到时我还得收徒弟呢?”

    “还真是,马格,活儿要多了你可以成立个包工队!”

    “你以为。”马格十分得意。

    果丹因为激动咳了起来,赶快回屋里喝水。

    饭后马格要继续干,果丹说:“别干了,明天再干吧,那么急干什么。”

    马格说:“你不知道,干活儿的人都有个毛病,想一气干完了。”

    果丹说:“晚上吵人,明天再说吧。”

    晚上无事,果丹依在床上,把一本她没看完的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递给马格,说:“我眼睛眨,你读我听,你顺便也看点正经八百的书。”

    马格说:“白天我给你干活儿,晚上还给你念书,你行呀,赶上周扒皮了。”

    果丹说:“我不是嗓子疼吗,要不我就给你念了,行,我先念一会儿。”

    马格说:“我念,但我得有个条件。你躺在床上舒舒服服,让我坐床下,你给我腾点儿地方行吗?我也累了一天了。”

    果丹犹豫“真烦。”她说,向里挪了挪,马格上了床,同果丹一起靠在床头上。马格问端着书。“从哪儿念?”马格问。果丹翻到她看的地方,马格念起来,开始有些不知所云,后来发现挺有意思,忽然马格声音高起来:

    她走进浴室,穿上睡衣,在托马斯身边躺下来。他睡着了。她俯下身子去吻他,察觉他头发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又吸了口气,结果还是一样。她像一条狗上下嗅了个遍才确定异物是什么,一种女人下体的气味儿。

    “下体的气味儿?”马格重复了一下,耸耸鼻子。

    “行了,你烦不烦呀,快念。”

    “我觉得这本书有点黄。”

    “你念不念了?”

    马格继续念起来,不再中断。这是一本奇妙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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