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K_第03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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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章 (第2/5页)

说来说去,他最感到震怒的就是她竟然盘算和她的新欢一起住在他们现在的房子里,这所房子确实是一所宫殿般的别墅,但是她这么快忘了他们共同拥有过的那一段幸福的生活了吗?他一直是一个忠厚可靠的丈夫呀!

    他又跑到“先知”跟前,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出乎他的意料“先知”压根儿没对他感到同情:“你对妻子很忠实。又怎么能得出她对你也必然很忠实呢?假如要是你对她失去兴趣的话,又会是怎么个样子?男人对老婆水性杨花的表现应该早就有所警觉,应该明智地知道这样的女人会夺去你的房子、小孩,而不会引起任何法律和道德方面的非议。

    你既然结婚,就意味着你默认了这个潜在的条件,现在你就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先知”大笑道:“你老婆离开你算是做对了、她看透了你,虽然我承认你一直表现不错,但是她了解你,知道你从来没有真正快活过。不过,相信我,这样最好,现在你就可以无牵无挂,一心一意干出点大名堂来,你再没有任何拖累——老婆、孩子只能坏事儿,你就是你自己,孤身一人更能干出大事来,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就是这样,对于雄心勃勃的男人来说,妻子总是一种威胁,孩子则会成为牺牲品。大度一点,拿出你做律师所受的训练,给她她想得到的一切,那点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的孩子们还小,他们会渐渐忘掉你的。想想看吧,你现在自由了,你的生命完完全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再回到这个复活节礼拜天的晚上,司法部长克里斯蒂-科利离开白宫后就直奔“先知”奥利弗-阿利冯特的居所,一方面去讨点主意,另一方面告诉他肯尼迪总统把他的百岁寿诞庆祝晚会往后推迟了。

    “先知”住的大宅院周围有层层保障,警备森严,尽管这样,光是去年他的保安系统就抓住了五个胆大包天的窃贼。他的仆人成群,都付给很足的薪水和养老金,这些仆人中包括一个美容师、一个贴身男仆、一个厨师和一些婢女。直到现在,还常不时有些大人物来拜访和求教于“先知”所以常常要为客人们准备美味佳肴的宴席,有时还提供住宿。

    克里斯蒂十分盼望见到“先知”他喜欢与这个老头作伴,听他讲商界你死我活的争斗,讲男人们对付父母妻儿的策略,他还会告诉你如何同当局对着干,在他眼中,政府拥有强大的权力,却木能维护社会公正,法律虚幻而不可信,所谓自由选举实际上尽是腐败骗人的玩意儿。其实“先知”并不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不过是他看得明白罢了,他坚持认为一个自由自在、幸福成功的人生并不妨碍一个人遵守那些文明社会约定俗成的道德戒律。

    “先知”让人叹为观止。

    “先知”在他二楼的居室内接待了克里斯蒂,他的居室套房包括一个精巧的卧室,一个挺大的镶着蓝色瓷砖的浴室,里边装有高级浴池和淋浴喷头,以及大理石长凳和嵌进墙里的扶手;甚至还有一个书房,包括藏书室和一个安逸舒适的休息间,书房里装有典雅的壁炉,周围摆着色彩鲜艳的沙发。

    “先知”在书房的休息间里,坐在一个特殊设计的可调控移动的轮椅中,他身旁是一张桌子,面对面放一个沙发,茶几上准备好了英国茶。

    克里斯蒂就在“先知”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喝一口茶,咬一口夹心饼干。象往常一样,克里斯莱对“先知”的神色感到十分欣喜,他的眼光里有人世间度过了一百个年头的长者才有的凝重。但是在克里斯蒂看来“先知”也确实已至垂暮之年了,在他六十岁的时候容貌开始变丑,慢慢到现在一百岁时简直是老得不成样子了,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他的皮肤粗糙得象虾皮,光秃秃的头顶上尽是苍蝇屎一样的黑斑点,从他的昂贵华丽的衣服里伸出来的两只手象花豹的爪子——在他垂暮之年也没减弱讲究衣着的虚荣;他的脖子上松散地系着一条丝绸领带,脖子象树皮一样满是皱格,背驼得把前胸挤成了一小点,你可以用两个手指头夹起他的腰,而他的两条腿比蜘蛛脚也粗不了多少。然而他的面都表情却不象一个行将就水的人,并没有受到衰老的蚕食。

    克里斯蒂给“先知”倒上了茶,他们饮着茶,相视而笑,足足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先知”先开口说道:“你来是要取消我的生日晚会的吧,我猜想是这样,找和我的助手们都一直在看电视,我告诉他们找的生日晚会推后了。”他的声音低沉按哑。

    “是的,”克里斯蒂说“不过只推后一个月,你能等这么长吗?”

    他笑着问道。

    “没问题。”“先知”说:“电视上放的全是那玩意儿。听我的话,孩子,趁早买进一些电视台的股票,眼前这场悲剧和以后的每一个悲剧会使他们大发横财,他们是这个社会里的害人精。”他停顿了一会儿,越发低声地问道:“你那亲爱的总统准备如何处理这一切?”

    “我比以前更加钦佩他,”克里斯蒂说道“遭遇了这么惨重的悲剧,我从来没见过谁处在这种情况下象他那样镇静自若,他比他妻子刚去世那会儿要坚强得多。”

    “先知”干巴巴地说:“当对你最糟糕的事果真发生后,你还承受了它,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说实在的,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他停顿了一会儿,啜了一口茶,他的嘴唇毫无血色,抿成了一条线,象是在他满足皱纹和黑斑点的脸上抓了一道浅白色的伤痕,接着他又说道:“如果不违背你工作规定或对你的总统的忠诚的话,为什么不对我讲讲你们将准备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克里斯蒂知道这才是老头活动的所在——时时处在权力的核心“弗兰西斯对劫机者迟迟没有提出要求感到忧虑,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克里斯蒂说“他觉得这个兆头不好。”

    好长时间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先知”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眼皮底F的rou泡耷拉着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

    克里斯蒂说:“我确实担心弗兰西斯,他不能做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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