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曲_第四章金旗五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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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金旗五行 (第6/8页)

腾了出去,在山崖之间,倏起倏落,一时间便自无踪!

    郭飞鸿不由暗暗吃了一惊,铁先生这一身武功,确是他毕生以来所仅见的,在他未曾目睹此老之前,他绝对不敢相信,人世上竟然会有人能具有如此高超的一身本事,可是现在却不容他不信了。

    这时他真有说不出的懊丧,他忽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觅的良机,未曾当面跪求对方收为门下。此时什么都不必再谈了!

    铁先生去如飘风,甚至于连他刚才消失在哪一个方向都不知道,妄图访求,岂非作梦!

    千里迢迢来到九华,面对如此一个绝世的异人,竟自轻易错过,时机一去不再,怎不令人惋惜?

    郭飞鸿在峰顶呆立良久,才叹息了一声,循来路下九华。他此刻内心的懊丧,当真是不可名状!

    这月余以来,奔波千里,披星戴月,郭飞鸿确实受尽了煎熬,其实他所做所为,没有一件是自身之事,不过是急人之急,忧人之忧,虽不愧是侠士风范,可是也太辛苦了。

    九华事后,归途中,这位少年奇侠,竟自病倒在池州城内,再也起不来了。

    池州城西有一家叫“小池州”的客栈,郭飞鸿也就是寄住在这家客栈中。

    他独身在外,骤然染病,倍感凄凉,那病初起,不过是周身发热,飞鸿尚未十分在意,可是一宿之后,竟自加剧,不过是七八天的时间,已把一个铁打的少年人折磨得形容憔悴,面黄肌瘦,连床也下不来了。

    客栈里的伙计,看着可怕,就为他请了本城的一个大夫,开了几付药方,可是服药数帖,那病势非但没有起色,反倒更加沉重了。

    郭飞鸿看看银两将尽,也就不敢浪费,只是一天天地挨着,等待死期来临。

    这一夜,他强自撑着坐起,喝了几口水,见窗外月明星稀,梧桐树在风中瑟瑟地抖着,他内心不由更增无限愁思。

    远处的更楼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客栈内不知是哪位老客人,正拉开嘶哑的嗓子在唱着:“店主东牵出了爷的黄骠马,由不住秦叔宝泪如麻,提起了此马来头大…唐王…

    驾…”

    那是一段生涩的秦腔,唱的是“秦琼卖马”中一个小段,这老客唱得别提有多难听了,可是此时此刻,听在了郭飞鸿耳中,却引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他把几上的豆油灯拨亮了些,只觉得头重身软,双目发花,身子一斜,差一点由床上摔了下来!

    手扶着床沿坐起,这位少年侠士,一时不胜感慨地长叹了一声,他目光接触到枕下那口长剑,似乎激发了一些英雄气概,由这口剑,联想到了那另一口短剑,他那憔悴的神色,更加显得黯然了。

    接着,方和玉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此刻在病榻上,他那火热的情思愈形高涨,他在想,那方和玉一旦还回女儿身后,该是多么标致的一个姑娘…

    她那细绷弯弯的眉儿、樱唇、皓齿…

    这一切,该是多么美,尤其是当她伏枕而泣的时候,那匀亭的背影,是多么动人!怎么自己当时竟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的?

    想到此,他的脸更热了。

    于是,他不自禁的由枕下摸出了那块墨玉古砚,细细在手中观赏,在古砚两沿,刻着“下笔用意,一字千金”八个小字。

    郭飞鸿目注古砚,越发勾动情怀,睹物思人,转而又想到,冷剑铁娥,她既是那样高不可攀的一位姣姣女侠,偏偏身世飘零,看来似乎比自己更是孤独寂寞,更堪同情。

    试想一个客居天涯的女孩子,乍闻母亲病故后的悲伤,该是多么沉重?也就难怪她会生那场大病了。

    尽管如此,那铁娥所表现的,却仍然是那么坚强,她隐忍着极度的伤心,不需任何人的同情,世上女儿何多,可是又有几个,能同她相比?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她那种磊落?

    这一霎那,郭飞鸿忽然感到,那铁娥太可爱,太可敬了,如此高超的一个女子,竟然和自己有过一段相处,她曾在病塌与自己耳厮鬓磨,虽非软语尽温,可是以她平日性情,居然破格对自己如此,看来当非偶然!

    想到这里,郭飞鸿止不住喃喃自语道:“铁姑娘…你骗得我好苦…”

    放下了手上的砚台,他突又一阵感伤,暗道:“你在病中时,有我为你守侍,如今我病在这小客店里,看来像是要死了,可是你…你知道么…”

    想到此,一时伤心不胜,几乎连眼泪都淌了下来。

    窗前吹进一阵山风,几上残灯摇摇欲熄。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情迷得可痴、可笑,也许那铁娥不过是为了报答自己病中服侍之情,才回送自己这块砚台,自己怎能如此胡思乱想,以内己昔日高风亮节,铁娥之王洁冰清,铁娥武功又比自己高出许多,自己如此瞎想,也太不知趣了。

    如此一想,顿如当头一盆冷水,只觉得连坐着的力量没有了。

    郭飞鸿闭上了眸个,呻吟了一声,正想熄灯睡倒,就在这时,床前陡起一阵风力,灯火被拉长了许多。

    只听一个人以比冰还冷的声音道:“如此病势,尚还胡思乱想,你想死么!”

    郭飞鸿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蓦地张目,却见床前立着个白衣白帽,瘦削的老儒。

    这个人他认得,不由急呼道:“铁老前辈!你…”铁先生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到他肩上,叹了一声,道:“几天不见,想不到你竟病成这样!”

    飞鸿想起方才所为,一时不禁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铁先生见状,淡淡一笑道:“铁娥配你,倒也值得,只是孩子,你又何苦?”

    飞鸿讷讷道:“我…我只是一时…前辈你万请勿笑,并乞海涵!”

    铁先生望着他,长叹了一声,道:“痴儿!痴儿!人非圣贤,谁能无情?谁又笑你?谁又怪你?”

    说罢,细目微合,遂开言道:“此生我本不欲收徒,可是你这孩子,却令我这几日悬心不下,也许你我该有一段缘分,就看你是否有此造化,继承我这一身所学吧!”

    微微一笑,续道:“你可愿以一年时间,随我入山,探求我武学之秘?”

    郭飞鸿不由张大了脑子,铁先生这几句话,顿时使得他病势一轻,他战抖着道:“我愿意!我…”

    铁先生哈哈一笑,道:“孩子,一年以后,你如仍不是铁娥对手,我就失败了,我们走吧!”

    说着,伸手一抄,已把飞鸿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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