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宝典_第七章暗作安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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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暗作安排 (第4/6页)

当无问题。

    所以,那些马贩子仍然谈笑自若,并不以虬髯大汉无礼逼视为意。

    这时,在这些马贩子的心中,人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疑问。

    他们刚才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虬髯大汉一进门,要的是两间上房和四个人的酒食。

    但现在只进来了三个人。

    还有一个人哪里去了呢?

    单二结巴点上那盏被风吹熄了的油灯,又过来为高个子添了酒,为矮个儿加了一碗羊rou汤。

    他只希望这三位大爷吃喝得满意,能平下气来,体谅他的苦衷,不再跟他这个店主人为难。

    谁料他这番殷勤,一点效果也没有。

    虬髯大汉下巴一抬,挥了挥手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要吃要喝,我们自己会动手。

    你去照料牲口,收拾房间要紧!”

    单二结巴赔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房…房…房…”

    虬髯大汉摆手拦道:“不要再-嗦了,你说起来吃力,我听起来也吃力,是谁占着上房,叫他们让出来就是了!”

    单二结巴一愣,半晌才道:“这…这…这…”虬髯大汉脸孔一板道:“这怎样?是不是要大爷我亲自过去揪他们出来?”

    单二结巴翻着眼皮,连“这”也这不出来了。

    坐得较近的一个马贩子,忽然指着地面,惊叫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虬髯大汉回过头去,朝那马贩子手指之处掠了一眼,抬头向那马贩子冷冷说道:“这是血你有没有看过血?要不要再让你朋友看看这些血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

    那马贩子瞪大眼睛道:“血?”

    虬髯大汉转向那个矮个儿汉子道:“老陈,打开麻袋,让这位朋友看看,这位朋友的好奇心很重,如果不看个清楚,心里一定很难受。”

    麻袋打开了,谜也揭开了,虬髯大汉要四个人的酒食,并没有错。还有一个人原来就装在麻袋内!

    从麻袋中露出来的这颗脑袋,看来对酒食并不如何迫切需要。

    大概一路上已流了不少血的关系,一张面孔,白中泛黄,颜色已跟一张金纸差不了多少。

    两眼闭得紧紧地,只剩鼻翼还在微微翕动。

    看起来这人似乎还没有超过四十岁,五官也很端正,如果没有受伤,这人一定比眼下这三个汉子中看得多。

    这样一来,总算又解决了一个问题。

    那个姓方的马贩子倾身低低说道:“老张,我看你还是去把老郑他们叫起来,大伙儿到这边来,推场牌九挨过这一夜算了。”

    牌九桌子排开,店堂中又热闹起来。

    有人说:一醉解千愁,其实,这一句话,并不怎么恰当,如说成一赌解千愁还差不多。

    刻下店堂中的这些马贩子,哪一个不是醉意醺醺?但是,在牌九桌子没有排开之前,还不是照愁不误?

    酒好戒,赌难收,也是同一道理,因为酒的魅力说什么也抵不过赌的魅力。

    其中最起劲的,当然还是店主人单二结巴。

    有了这一场赌,他不但有头钱拿,连地铺也不用去打了,同时自己还可以插一腿,一举三得,你叫他怎会不起劲?

    可惜杀风景的是,就在这时候,店门外又响起一阵剥啄之声。

    只听一人哑着喉咙道:“店家,开门…”

    那些马贩子听得又有人敲门投宿,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这一伙,今夜无觉可睡,至此已成定局;如今,多走进来一个客人,便等于多一个赌友;赌钱最怕全是自家人,多一个生人下注,自然要刺激得多。

    所以,这阵叩门之声,听在单二结巴耳中固然不是滋味,但在他们这一伙听来,却觉得令人振奋之至。

    推庄的张姓马贩子大笑着道:“去开门呀!我的单大老板,这种天气,你将客人阻在门外,是不是准备打一场人命官司?”

    单二结巴怀着满肚皮不高兴,转身离开赌桌,叽咕着过去开了店门。

    店门打开,一人弓着腰背走进店堂中。

    这人显然是走路来的,因为店门外边,没有听到马嘶声,他跨进店堂之后,也没有招呼店家照料牲口。

    走在这条官道上,无论是出关或入关,不以牲口代步的旅客,还真是少见得很。

    在店堂中那两盏油灯照射之下,只见这人一身文士打扮,年约三十余岁,脸色憔悴,两眼无神,一身之外,别无长物,甚至连一个随身的小小包裹都没有。

    那些马贩子看清来人这副寒酸形象之后,全为之大失所望。

    原来是个两肩一口的穷书生!

    像这样一个穷书生,连是否付得起房饭钱都成问题,自然无法希望他成为赌桌上的伙伴。

    那些马贩子登时对这名来客失去胃口,一个个转过头去,重又吆喝着玩起他们的牌九来。

    不过,看清来人只是一个衣履敝旧的穷书生,却使提心吊胆的单二结巴深深松了一大口气。

    他经营这爿小客店,已有十多年之悠久历史。

    他曾经将来到这里的客人,分成若干等级,什么样的客人有油水?什么样的客人难应付?

    只要客人一进店门,他就能一眼分辨出来。

    他知道有许多客人,衣着光鲜,气派十足,满口都是大话,但付起店账来,却像割他的rou,拔他的毛似的,连一个铜子儿,他都会跟你争上老半天。

    同样的,有一些客人,看上去土里土气,外貌一点不惹眼,最后结算店账,却比谁都大方。

    还有一种人,雄赳赳,气昂昂,嗓门粗大,举动野蛮,看了就叫人害怕,但这种人的心肠,有时却慈悲得出乎你的想像之外。

    反而是另外一种文绉绉的客人,稍微有点不如意,却能马上变脸,掀桌子,摔碗盘,吵得屋顶都会塌下来。

    在所有的形形色色的客人之中,单二结巴认为有一种客人最好伺候。

    那便是眼前进入店中的这种落魄书生!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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