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舂_第七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第4/5页)

的能力与智慧组合的出色表现。严格来说,与人无尤,功劳全揽在身上,不靠别人带挈那种靠自信维持的自尊,使我挺直地站在人前,光彩而又舒服。

    对了,就是这种快乐,阔别多年终于跑回来了。

    周宝钏把我载回家门,停了车,回头看我,一脸的笑意说:“太感谢你这么投入的帮我忙。”

    “没有,没有,我也觉着莫大的兴趣。”

    “那就好,无论如何,值得赏一餐好饭。我们今天家里有个小型晚宴,都是些相熟的朋友,你来参加好不好?”

    “好,”我想想:“可是,你干么又把我带回来?”

    “你得梳洗打扮呀,职业女性一下班就疲态毕现,你也得泡个热水浴,换件好看的衣服,再站到朋友跟前去。我告诉你,”周宝钏说:“今个儿晚上,我是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可不许失礼我这个主人家。”

    “好。”我点点头,答应下来。

    火速回到家去,赶紧淋浴,且在衣橱里挑了一套不久前才买下的套装,让菲佣熨妥。

    坐到梳妆台前去,我取出久违了的胭脂水粉,细细地修饰起自己来。

    忽然的发觉,从前化妆总要在脸颊两旁打阴影的,如今呢,不用了,已然消瘦。连眼部化妆也可以省,因为眼眶周围的rou泡都退缩了,两只眼睛活灵灵地镶嵌在眼眶内,根本不需要再描深了。

    搅了半天,我只薄薄地敷上一层粉,再涂点口红,看着也叫得体,也就不再过份张罗。

    头发呢,清清脆脆地梳得整齐,别了个发夹,现出了额来,无非图个清爽。倒是一穿那件套装,狼狈的情况就出现了。怎么好算,像买大了两个码的衣服似,人穿在里头,甩甩荡荡的实在难看,且极不舒服。

    没办法,在衣柜内拚命翻,结果呢,所有漂亮的套装衣裙都不再合穿。只好套上一件线织的宽身裙子。比起今天到工厂去上班时的那套衣裤,显得斯文一点点,也就算了。

    到了杨家,已经差不多近八点。

    杨真与周宝钏夫妇亲自迎了出来,说:“欢迎你来。”

    宝钏把我打量一下,说:“果然变了个样子,曼明,你今晚甚是清新!”

    我失笑:“你别作弄我了。”

    “不,不,我支持宝钏的这个说法,”杨真说:“距离上次见你有一段日子,你是清减多了,然,神采飞扬,好看多了。”

    我有点腼腆,不知如何应对。

    正在沉吟,周宝钏已恳勤地拖了我的手,带到客厅上去,介绍我跟她的朋友认识。

    其中有三位职业女性,一位是出版商,叫蓝彤真,一位是女律师,叫秦雨,另一位是中华贸易行的高级副总裁,名叫常翠蓉。

    都是看上去令你觉得爽脆的女人,或许少了一点妩媚,却添了三分豪气。

    她们跟我握了手,都很亲切地直呼我的名字:“许曼明,请坐!”

    “许曼明,见了真人,才知道周宝钏没有形容过甚!”

    “许曼明,要不要先吃点干果,今个儿晚上也不知要我们待到那个时候,才有饭可吃。”

    周宝钏说:“我们在等个朋友,没想到世界轮流转,现今是女的准时,男的不准时。”

    蓝彤真急道:“潮流所趋,女人的质素越来越好,男人呢,适得其反,却越来越吃香,真叫没法子的事。”

    “对,对,对,太说到心坎上去了!”差不多是一呼百诺。

    只有杨真皱着眉,说:“我现今是孤掌难鸣,希望同性朋友快快出现,多一股支援力量。”

    才说完,就有门铃声,跟着菲佣领着一位男士走进来。

    我的心不自觉地抽动一下,是有点不自在的些微恐慌,怎么会是我的小叔子丁柏年?

    “来了,来了,丁柏年,你要主人家及几位女士齐齐等你吃饭,这该不该罚。”

    丁柏年搔搔头,扮了个无可奈何的可怜相。看样子,他们一班人是顶熟络的朋友,我可完全不知道柏年跟周宝钏夫妇如此的有交情。

    “等会儿罚他高歌一曲。”秦雨说。

    “千万不可。”常翠蓉吓得成个人跳起来:“那是罚我们,不是罚他了。”

    惹得哄堂大笑。

    丁柏年这才走近我身边来,跟我握手,说:“你好,很久没见面,这阵子我到美国去接订单,是最近才回港来的。”

    言下之意,家变发生时,他不在港,无从表达他的关注。

    丁家人,一定是站在丁松年的一边去,连我的亲生儿子亦如是,我能对丁柏年寄予什么厚望?

    不过,在朋友面前,也不好再表示什么了。故而,我只笑笑,回答:“今年美国的订单落得可如理想?”

    “相当不错。且西欧方面,我也打了出路。”

    “那真好!”我是真心的高兴:“那是个松年梦寐以求的市场。”

    只为我说这话时,是真心想着丁家人会为这个业务上的突破而兴奋,很为他们高兴,竟没有再想过自己的身份已有异于前,故此说出来的话就相当自然。

    这不只令对方骇异,也令我惊喜。

    丁松年这三个字可以在我心上、口中有机会成为一个不含杂质的、单纯的人、单纯的名字吗?

    还没有回过神来,周宝钏就宣布入席了。

    满席都是谈笑风生的人,只我最缄默,除了因为还不是太熟络之外,也因为他们的话题,对我而言,是太新鲜了,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料可以插嘴。

    他们谈论着本城的时事与政治气候,各人有各人精僻的见解。

    第35节

    秦雨是个非常爽直的人,一拍额就说:“香港人只管睁着牛眼,看人大的代表们表现,老弹劾他们是橡皮图章,却不晓得把眼光收回来,看自己立法局内的某些官守议员,岂只是举手机器,时到今日,还在为虎作伥,残害良民。明知银行出现问题,政府监管机构有胆公然否认其事,两天不到,银行关门大吉,荒谬绝伦!这还不算滑稽,跑出两个小丑似的议员大人们,不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