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舂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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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5页)

告诉杜林,说是丁松年夫人嘱他代约邱梦还,约好了,老杜再回我一个电话。”

    接待员首先是呆一呆,再回过神来,脸色大变,语气顿时间温柔了,说:“丁太太,你且等一等。”

    然后她大概直接搭进那姓邱的办公室之内。

    第27节

    “珍妮吗?有位丁松年太太找你波士,丁太太怕是杜主席的熟朋友,没有预约的。”

    对方在电话里头交代了几句话,然后接待员就对我说:“请稍候,邱小姐的秘书这就出来接待你。”

    才不过等了一会,就见有位年轻的姑娘迎面走过来:“是这位太太找邱小姐?”

    “对。”我点头。

    “邱小姐的会议很重要…”

    “我跟她的会面更重要。”

    “可是,邱小姐没有嘱咐过要见什么客人。”

    “不劳她嘱咐,现今是我嘱咐她来会个面,由你转达。”

    “对不起,邱小姐这个会议等闲人不可騒扰她。”

    “我不是等闲人,你且告诉她,丁松年夫人已站在这儿了。”

    “你留个口讯给她吧!有什么要紧话,我代你转述便可。”

    “你代我转述?”

    那珍妮点点头。

    “好极了。请告诉邱梦还,她勾引我的丈夫是不仁不义之举,我大兴问罪之师来了。”

    说这话时,我并没有提高声狼。

    然,整个大堂接待处的人,都忽地抬起头,或回过头来,看牢我,现出非常骇异的神色。

    那个珍妮一时间窘态毕现,无词以对。

    我乘胜追击:“请别阻我的时间,再不给我通传,我可不客气,真要杜林代劳了。”

    珍妮抿一抿咀,说:“请先跟我到会客室来吧!”

    好,且看她玩什么把戏。

    我被招呼在一间小小的会议室内,茶水部的职员给我递了杯茶。

    然后就请我稍候。

    这一候,就是十分钟,我无法不火起来了。

    一站起来,抓到放在一旁的电话,就给接线生说:“给我接杜林办公室。”

    仍是主席室的秘书接听:“请告诉杜先生,丁松年夫人有急事找他。”

    终于几经转接,找上了杜林了,对方说:“丁太太吗?有什么事我可以効劳的?”

    “有。我现在被安置在贵公司一间小型会议室内,求见邱梦还未果,受尽冷落。杜先生可否嘱咐那姓邱的女人一声,要躲也躲不了,丑妇必须见家翁,她有胆偷人家的丈夫,就要有勇气面对今日的情景。”

    我怕什么羞愧?怕什么失礼?怕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我跟人家的丈夫拚上我谨记着好朋友给我说的话,最没头没脸的事,就是从此丁松年身边的女人再不是我。

    不一会,会议室的门轻轻被叩着,然后推门进来的是邱梦还。

    不知道她是否认得我,总之,我认得她。

    就是她。

    我以儿鹰般闪利的眼神瞪着对方,是搏斗的时候了。

    她也似乎毫无愧色。

    脸部表情相当松弛,还带半点祥和。

    真是相当犀利的一个脚色。

    “是丁松年太太?”她这样子问。

    “你也知道丁松年有太太的吗?”

    “松年从来没有隐瞒过我什么。”

    这么一句闲闲的简单话,掴得我面目无光,金星乱冒。口口声声松年、松年的叫,亲密得简直把我不看在眼内。

    丁松年什么也不隐瞒她,这代表了她已完全垄断了对方的心了,是不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完全不顾廉耻,不理教养,说:“连他怎样分配你和我的恩爱都已经给你一一报告了,是不是?”

    对方煞地红了脸,答:“丁太太,针锋相对,是无补于事的。”

    “怎么?你建议呢?要跟我称兄道弟,抱头痛哭,是不是?”

    “我们应该好好的谈?”

    一个抢了人家丈夫的女子,居然镇定如斯,建议跟当事人有商有量。这成了个什么世界了?

    “你要跟我谈,换言之,你完全不打算离开丁松年了。”

    “不。”

    “他是有妇之夫。”

    “我们是相爱的。”

    我差点吐血。

    第28节

    “相爱的人可以漠视其他一切,包括礼教、法律、责任。”

    “我们并没有这样打算,时代的价值与道德观不同,松年和我的相恋,在于他仍是有妇之夫的当儿,使我们歉疚与遗憾,然,并不至于羞愧。法律上,有结婚、有离婚,我们正打算循正手续办理,以求得到法律上的保障。至于责任,松年绝对愿意负担你以后的生活与用度,跟现在没有分别,只会令你在物质上更丰厚。”

    “你异想天开!”我咆哮了:“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指掌之中,你要如何横行,我都由着你们,顺着你们,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丁太太,在你心目中,以为成全了我们,就是便宜了我们吗?你从来没有想过把一段残破的婚姻,死捏在手上,徒加疚罪,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打算一拍两散,你奈我何吗?”

    “永不会有一拍两散的机会的。”邱梦还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儿是冷峻的,两道浓眉稍稍向上一扬,有一抹坚决的味道,绝对是柔中带刚的样子。

    我问:“为什么不会?”

    “因为不论什么情况横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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