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番外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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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依然不悔7若无艰辛何铸情深 (第3/4页)

   赵绵泽看着跪在脚下的太监,眉头蹙着,却未吭声。

    气氛僵持一瞬,还是阿记开了口“张公公,你为何而来”

    张四哈像是刚想起正事儿,揉了揉眼睛,紧张道:“先出去再说。陛下,快跟奴才走。”

    洪阿记不明所以,赵绵泽却淡淡的,仍是一动不动。

    张四哈似是很着急,自顾自爬起,小心翼翼看了看殿门“奴才与几个宫人,当初受陛下恩惠,不敢或忘建章四年,永禄帝登基奴才等为了活命,不得不投诚陛下恕罪。”说到此,他深埋着头,似有羞愧“今日得知陛下被关押于此,奴才几个合计了一下,不能让步陛下受此侮辱,便是丢掉脑袋,也要帮陛下逃出去”

    逃出去阿记吓得唇角抽搐,像听了个笑话。

    “如何逃得出去别说皇城戒备森严,丙一就在外面。”

    张四哈低低道:“侍卫长今儿没有吃上皇帝的喜酒,生了一肚子气,先头奴才让小顺子为他补上了一盅,他与几个值守的侍卫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若不然,奴才如何能进来至于如何出皇城陛下跟奴才去了便知。”

    阿记恍然大悟,整个人兴奋起来,猛地握住张四哈的手。

    “张公公,患难见真情,你今日雪中送炭之谊,洪阿记但凡不死,必牢记于心,以图后报。”

    张四哈摆手,急切地催促道:“事不宜迟,陛下赶紧跟奴才去吧,再晚来不及了。”

    如今的新京皇城是在原来晋王府的基础上扩建的,而晋王府最初的构建却是由洪泰帝核准的。所谓狡兔三窟,洪泰帝喜欢的戏码,从应天府到顺天府都没有变化。这新皇宫的构造里,竟然也有通往宫外的密道。

    张四哈没有停留,偷摸着领了二人,便找到密道入口。

    雪夜的皇城,安静得寂寥空茫。

    洪阿记心跳如雷,生怕赵绵泽后悔,不肯再走,几乎是半拉半拽着他在密道里穿梭。

    在自甘下狱之前,她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走出去。她不怕死,却怕赵绵泽赴死。如今的局势,只要赵绵泽活着一天,在赵樽的眼里就无异于“眼中钉,rou中刺”,在她看来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如今天降祥云,她的兴奋可想而知。

    “张公公,还有多远”

    张四哈举着火烛,脚下虚软,回答声也微微发颤。

    “奴才之前没有走过”

    “嗯,辛苦公公了。”阿记反过来安慰他,握住赵绵泽的手腕越来越紧。

    曙光就在眼前,只要她能把赵绵泽带出去,从此天高海阔,她定不让他再入新京。

    一条狭长、幽深的密道弯弯曲曲。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三个人不知走了多久,沉闷低压的空气中,终于有一阵风来。

    有风,便有出口阿记心里一喜,不由加快了脚步。走了几步,才又想起手上还有赵绵泽,她又歉意地放慢了脚步看向他。可不论她如何,他都丝毫没有表情,似乎很不情愿。她微微一叹,也顾不得别的了,只埋头前行。

    很快,前方的路到了尽头。

    此地看上去像一个地窖,空间不大,黑漆漆的,除了几张破旧木椅,空无一物。

    张四哈松了一口气,指着对面的台阶“陛下,从台阶上去推开掩盖,便是北平城郊的一个荒废菩萨庙咱们出了庙子,便能坐马车离开了。”

    “还有马车”阿记小小喜悦。

    “是。”张四哈解释道:“小顺子家的表哥驾车等在庙门口,他会带你们离开北平。而奴才,只能送你们到门口了”说到这里,他又抢步过去,从角落的破椅子堆里,刨出一个包袱来,递到阿记面前“这是奴才等为陛下凑的盘缠奴才们在宫中也花不着银子,这些年拜陛下所赐,都攒了些家当,银子不多,却足可够陛下三五年生活无忧。”

    赵绵泽淡淡看着他,并不吭声。

    洪阿记赶紧接过来,满是感激:“张公公,你们的恩情,若有来日,定将报答”

    “不必客气了,咱们快些上去,免得夜长梦多。”张四哈小心摆手。

    洪阿记重重点头,把包袱系在背上,拉着赵绵泽的手,上了台阶,轻轻推开掩盖。

    外面果然是一座菩萨庙,因为密道出口就在菩萨的底基下方。

    终于重见天日,她松了一口气。

    张四哈也从后面爬了上来,走在前面,领着他们往庙外。

    可这时,阿记的手腕却被赵绵泽紧紧拉住。

    阿记不解看他,他却低低一唤:“四哈”

    张四哈顿步,转过头来,正想腻着笑询问,胸口便传来蚀骨的刺痛。

    他瞪大双眼,一声都没有发出,身子便重重倒在地上。

    赵绵泽狠狠收回捂在张四哈嘴巴上的手,拽住阿记“闭上嘴,跟我走”

    这是阿记第一次看见赵绵泽杀人。

    在她的意识里,杀人这种粗活儿,应当是她干的可这个温润斯文的男子,竟然这么冷静的就杀了人。而且,还是杀的他们的恩人她弄不清状况,惊恐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张四哈,心脏怦怦直跳,却也没有出声,只跟着赵绵泽钻了出去。

    赵绵泽没有向她解释半句,一反前态地抓紧她,却没有往庙宇正面,而是往屋子的后院而去。洪阿记更加懵懂,不过没他命令,她也不敢违命张口。两个人步调一致,走得极快,没多一会儿,便翻过破庙的围墙,窜入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

    这显然与张四哈要带他们去的方向南辕北辙了。

    前方一片漆黑,后方也一片漆黑这荒郊野外,没有灯,没有火,只有鹅毛大雪反射的点点银光。赵绵泽的脚步越来越快,洪阿记越发不解,被他拖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光景,她终于忍不住发问:“少爷为了什么”

    赵绵泽像是也走得累了,把她拽到一颗大树后面,身子靠着树干,喘气问“你想知道什么”

    “张公公他”阿记咬下唇“为什么要杀他他帮了咱们。”

    赵绵泽侧目,看着她雪光下白皙干净的面孔。

    良久,他重重一叹“阿记,你道我们如何出来的”

    “不是张公公他们受了陛下恩惠,想要报答”

    “呵。”赵绵泽冷笑一声,慢慢站直身子,目光远眺着皇城的方向“你道赵樽为人那么不谨慎你道丙一那么容易被他们灌醉你道张四哈真有那么忠于我你道这新京皇城的密道人人都可得知”

    阿记怔住,茫然片刻,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那种感觉,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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