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第332章漫漫漫慢慢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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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漫漫漫慢慢慢 (第2/4页)



    换了正常时候,赵樽会给他一记冷眼。可这个时候的赵樽,不是不正常么?

    “哥们儿!痛了吧?痛得好。”拍拍他的肩膀,元祐坐在他的身边,把一坛桃花酒塞他手里“这是近日我总结出来的,只要喝醉了,便会看见你想看见的人,来,试试吧。”

    赵樽哑然失笑。

    元祐笑了起来“何必说得这么难听?除了看笑话,我也有同病相怜的同情心。”

    赵樽目光微动,看他道“你是来看笑话的?”

    雪上加霜,伤口洒盐,干这种事儿,让元祐特别愉快。

    “这是那晚,我与表妹喝过的,你要不要来点?”

    一派云淡风轻的笑,元祐的手上拎了两个酒坛。

    他抬头,看到门口风流倜傥的元小公爷。

    一阵低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的沉思。

    是他太忽略她了吧?男人每日里总会有许多的大事要做。为这个而忙,为那个而忙,为整个天下而忙,却在不经易间,就伤害了自己最亲最在乎的那个人。他以为她会永远在身边的,从未想过会失去。他从没有刻意去忽略近她,可拥有的太多,拥有了太多阿七的好,让他忽略了两个人的感情,哪怕有过七年沉淀,有过生死考验,也需要去细心维护。这世上从无永恒不变的东西,更没有不劳而获的情感。

    赵樽静静的想着,对着那纸上的半繁体字,怔怔出神。

    可是她走了,没给他半点机会…

    从来他都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妇人,她满满的占据着他的心,从无半分缝隙。

    可是她都懂得,他的阿七懂得很多,并且能够一件件说服他,告诉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说过的许多话,都似天书,是赵樽没有听过的,甚至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她说过的,等他为帝,要带她去看江南的烟雨,微服私访,像神仙般为那些苦难的百姓带去突然的惊喜,让他们感觉到遥在天边的帝王就在面前,与众生平等。她还说过,等他为帝,要带她赏八月的桂花,她说她以前的军营里,就有两棵桂花树,她曾把桂花收集起来风干,然后装在枕头里,晚上枕着睡,可以不再做噩梦。她说,在她那个时代,有一种桂花糕特别好吃。她说,待他为帝,一定要造吨位更大的宝船,不仅要发扬海军,还要下南洋,去看美洲的靓女,看欧洲的猛男,她说,那里有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类,她让他除了武力征服之外,要用己德己能让这个民族受世界人尊敬,再不会饱受侵略之苦。她还说,待他为帝,一定要征伐琉球,把那里的倭人赶到海里去,让他们俯首称臣,不会再有甲午海战,不会再有鸦片战争…他不知道什么是鸦片,她说便是罂粟提炼的,与他吃的那个茯百酒有关。她还说,她要研制一种新药,彻底治愈他的头风,并且把她研究的方子弄到药厂去,成批量的生产,从此之后,各地都要建医院,建学校,科举制度也要改革,不要永远的考八股文,培养出一群酸书生,只会纸上谈兵,不懂发展国防。她还说,不仅要重视农耕,还要走工业改革之路,要伫立在世界民族之巅,才不会让后世子孙受人欺负…

    “我们说好的事,都还没有做,你怎么舍得走?”

    即便真的失望,也再给一次机会,莫要去了那个地方。

    “阿七…你莫要对我失望…”

    看到这里,他冰冷的视线,登时凝住,握纸的手微微颤抖。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可他是知道的,她来自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空间,一个他触摸不到,也去不到的遥远世界。

    这个世上,除了赵樽,估计谁都不能懂得夏初七写这个的意思。

    乱七八糟的思维交织着,他重重坐在她走之前坐过的床沿上,看着仿佛被洗劫过的房间,也看到了压在砚台下的那封信。

    她一定去了北平。赵樽这样告诉自己,为了他们的女儿,她肯定会回去。只要她回去了,他就能找到她了。

    可盼了,终究还是失望。她没有在营里,也没有在她的房间里,更不会像以前那般,死皮赖脸地缠着要跟他一起睡。

    他喜欢欠着她,喜欢看她气得眉头倒竖的小样子,喜欢看她呱呱乱叫着埋怨,喜欢看她为了算计他的银子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心思,更喜欢她简单纯粹地窝在他的怀里,脑袋蹭来蹭去的唤他的名字,小女人心性十足。那个时候的阿七,是最有女人味的阿七,每每让他心潮起伏,有一种身为男人的自豪感与责任感。他必须让她幸福。

    他没有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还清欠她的钱。甚至于,他希望一辈子就这般欠着,这般牵扯不清。

    “赵十九,你欠我这么多银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

    他甚至也希望她生气或者恼恨地跑过来,让他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然后破口大骂。

    “总算舍得回来了。”

    他想过,也许等他回营时,阿七会笑吟吟地过来接他,顺便损他一句。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扼得他咽喉梗塞。

    认识第七个年头了,这是阿七第一次脱离他的视线。

    阿七听不见,即便听见,也不会回答。

    在山上,他喊了,一遍一遍的喊,没有人回答。

    营中将士见到他,纷纷低头,谁都不敢去惹一头处于愤怒边缘的狮子,人人都在猜测他到底要压抑到何时才会彻底爆发。可他们似乎都猜错了赵樽,他没有爆发,更没有愤怒,他一如往常,除了中途一个人策马去了一趟沧州附近最高的马骝山,对着远山近峦,大声喊“阿七”之外,他没有做半点与身份不符的事。

    一个人牵着马在沧州城里没有目标的逛了一日,赵樽在黄昏时分方才回营。

    他害怕多想一下,会失态,会失控,会不管不顾。而那样的他,不是阿七要的男人。

    更多的,他是担心她,耳朵失聪,行事不便,她会去哪里,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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