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第152章算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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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算账 (第3/5页)

有听见,但想了想,却是换了一种说法“我也不知。”

    “说吧,小十九在哪儿?”她目光烁烁,旧话重提。

    “噗”一声,夏初七不再损十九爷的威风了。实际上,她说也是假话,仅仅只为逗他而已。他虽然风尘仆仆,可他一向爱整洁,身上除了那一股子难以言表的男人味儿和虬人的胡碴子,其实并无不妥之处。

    “这回是我太急,下不为例。”

    赵樽是何等爱干净之人,又何时受过这样的调侃?夏初七发现,他俊朗的眉目间,罕见地浮起一丝尴尬,就连声音也不若平常的从容。

    “还有啊!”她笑着揪了揪他的下巴“你这胡子,有多久没有刮过了?这样急匆匆的跑回来,就这般来碰我,亏得我脾气好。若不然,早与你翻了脸。”

    “…”十九爷的脸色难看了。

    “臭!”她扬起眉“怪不得人人都说臭男人——”

    “我?什么味道?”他低头嗅了嗅“没有啊?”

    “我是没听清,只顾闻你身上的味道去了。”

    夏初七一愣,猜测他一定说了什么,而她却错过了,神色不免微微一暗。但转瞬间,她又笑开,恢复了淡然,也恢复了没有失子的愉悦。一只手搭过去,她在他腰上一掐。

    赵樽眉头皱得更狠,默了一瞬,他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你怎的不说话?”

    喜房里静静的,她没有回答。

    “还在东方青玄那里。”

    “傻瓜!”他轻轻把她换了一个位置,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拿胡碴一下一下的轻蹭着,磨着,磨得她受不住痒痒,无奈地把脸躲入了他的怀里,他才一叹。

    这才是她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可赵樽瞄她一眼,似是不好回答。她受不得他这样的吊胃口,埋怨着,手指狠狠戳向了他的胸口,可那**的肌rou铁块子似的,戳得她手指一痛,他却毫无反应。

    “小十九呢?她如今在哪里?”

    轻嗯一声,夏初七看着他的眼,不知该说什么。谁的生命都一样的宝贵,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每个人都有其自私的一面。虽然她也为那个孩子感觉到心疼,不忍,但做了娘的人,她没那么大度地希望死的是自家孩儿。

    赵樽沉默许久,淡然地回了一句。

    “不是她死,就会是更多的人死。”

    夏初七叹了一下,心里酸涩。

    “一个无辜的孩子!”

    火烧延春宫时,他是知道赵绵泽就在殿外的,他也知道他此时的决定将会左右赵绵泽会不会在乌那国来时,再给他领兵之权。有兵权,他的计划才能事半功倍,有兵权,将死的人,其实只会更少。

    要颠覆一个根基稳固的庞大政权,将要经历的腥风血雨,赵樽不是不清楚。冲动误事,计划了这样久,也许会功败垂成,他也不是不清楚。故而,在得知孩子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赵樽的狼回来了。他思量一下,这才有了延春宫里的那一出戏。

    另外,从如风的嘴里,他还知道了一件事。锦衣卫强大的情报网,第一时间探得了乌那国与阿吁、安南联合,已然侵入了大晏的南疆,京师很快就要得到消息。

    如风还告诉他,时机不成熟,切忌冲动。

    如风告诉他,去如花酒肆确实是赵绵泽下的命令,但实施的人却是东方青玄。锦衣卫杀净了所有的人,也劫走了小十九,但东方青玄带入皇宫的婴儿,却不是他们的小十九,而是他暗地里从一个贫苦人家买来的婴儿。

    但他还未采取行动,如风就找来了。

    那个时候,他心急如焚,急火攻心,顾不得太多,便做出了与他玉石俱焚的安排。他让陈大牛找了赵楷去偏厅,准备用他的皇城禁卫军铺以赵构手底下的人马,还有他蛰伏了良久的“十天干”人马,与赵绵泽来一个鱼死网破。

    那一天晚上,他在宫中为太皇太后守孝,当陈大牛说起小十九在如花酒肆被人劫走时,他就知道事情是赵绵泽干的。

    赵樽感慨一句,扯过被子来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渍,又似笑非笑地把她从身上抱下来,像先前那般黏糊在一起,这才慢悠悠道出了实情。

    “如此悍妇!本王此生完矣!”

    “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今儿不扒了你的皮。”

    “…太凶,不说。”他逗她。

    “说!”

    夏初七手脚一顿,登时安静下来。

    真相二字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呵,阿七这般凶悍!除了爷真是无人敢要。”赵樽偏着头,笑扼住她的双手,黑眸烁烁如同淬了一抹流光“可你到底要不要听真相?”

    “赵十九,你个混蛋,看姑奶奶今儿不撕了你——”

    她的头,不再枕在他的肩膀,而是撞向他的胸膛,她的身子也不窝在他腋下,而是爬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腿也再也夹不住她的腰身,只能四仰八叉着任由她在上头践踏。

    这是他的开场白,夏初七分辨着他的唇,愣了一瞬“哇”一声便弹了起来,那龇牙咧嘴的样子,似是看见了仇人。

    “阿七,小十九没有死。”

    这张喜榻是为了晋王大婚找京师名匠定做的,极是宽长,作工也精致完美。可是此时,喜榻上面凌乱不堪,花生、红枣洒了一地,喜榻下面也散落着一地的衣裳,他的,还有她的,纠缠在一起,正如喜榻上的两个人,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膀,他的胳膊垫在她的颈下,她的身子窝在他的腋下,他的腿夹着她的腰,她在左,他在右,活生生变成一个rou夹馍馍。

    “阿七,你且听我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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