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如花酒肆 (第2/3页)

，半拥着她便带入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拿干净的巾子为她擦着头发，还回头给了赵樽和陈大牛一个媚眼。

    “你可想死表哥我了。”

    元祐看见她的大肚子，先是愣了愣，继而脸色一缓，绽放出一抹极是风流魅惑的光彩来。

    “表妹！”

    任由外面的风雨淅沥不停，把树梢吹得“呼啦啦”乱颤一通，从地道出来便看见这二人，夏初七亦是激动得嘴巴咧了又咧。

    酒肆里，灯火微熏。

    没有想到，在这个“久仰大名”的地方，除了赵十九之外，她还见到两个许久不见的友人——陈大牛和元祐。

    这是夏初七第一次来。

    如花酒肆。

    ~

    先人板板的，她有这么花痴么？

    “唾沫都笑出来了。”

    赵樽目光落在她脸上，浅浅的，情绪不太分明，可说出的话，却极是欠揍。

    “嗯？”她不解。

    “笑完记得擦嘴。”

    赵樽皱眉，突地一叹。

    “因为想笑，所以笑。”

    赵樽紧了紧她的腰，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声儿。夏初七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儿，还有那一张在黑幕里轮廓越发深邃的面孔，心里暖得无以言表。

    “一直看我笑什么？”

    不等她反对，他拦腰一横，一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抱，把她搂在怀里，即不会弄到小十九，又让她格外有被宠爱的感觉，夏初七美得眉开眼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嘴里一直“叽叽”笑个不停。

    “唉，还是爷抱你吧。”

    赵樽急忙环住她的腰，稳了稳，一叹。

    他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低沉的嗓音仿若一只会拔弄琴弦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心脏，害得她脚下一滑，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你喜欢就好！”“我是在想，这地道挖得可真好！”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她，一副高深莫测的傲娇样子，让夏初七前一刻失神的伤感登时不翼而飞，再一次徜徉在赵十九的魅力之下，唱了征服。

    “你知我在想什么？”夏初七笑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赵樽突地说了一句。

    “不会等太久的。”

    余光瞄着赵樽斧凿精雕的侧脸，没由来的，夏初七心中酸楚起来，情绪凝结在一处，慢慢结成了一张网。

    怀孕的女人，容易伤感。

    沉默中，地道上方的水滴不停落下。一滴又一滴，仿若落在人的心里。从清岗到京师，到漠北，到阴山，再回京师，二人走过了几年的时光，走过了无数的道路，可真的从来没有一刻，他们可以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肆无忌惮的走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恭贺。

    静静地，二人没再说话。

    一句话，仿佛戳中了夏初七心里的“软”几乎下意识的，她便长叹出声。要是什么时候，她可以大大方方地与赵十九牵手走在阳光下，该有多好？

    片刻，才道“黑暗虽好，怎及光明？”

    他侧过头来，目光深邃。

    她笑道：“虽然那里黑暗恐怖，什么都看不清，未来也不敢想。但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心的感知最强，我觉得，那时候，也很幸福。”

    他问“为何？”

    她突然说“赵十九，我突然有点怀念阴山。”

    夏初七走在他身边，忍不住猜想，赵十九每一次来楚茨院见她时，一个人走过这长长的黑暗的地道，是什么感受？他有没有想起阴山皇陵那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室里，他们牵着手走过的黑暗时光？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与她紧紧交握。好一会儿，地道里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可此时无声胜有声，连心的十指扣在一起，便胜过千言万语。

    “不冷。”

    地道渗水潮湿，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风阴凉凉的拂过，夏初七脊背寒一下，不自觉地收紧了握住他的手。

    “冷吗？”他突然问。

    地上潮湿的积水被踩得“叽叽”作响，二人的影子被微弱的火光映照着，重合在一起映在壁上，荡漾出夏初七心里一圈又一圈的潋滟…

    夏初七的身上系了一件晴岚为她准备的薄斗篷，斗篷的帽子挂在脑袋上，手被赵樽握在掌中，小心翼翼的走着。他的手暖乎乎的，掌心厚实而有力，每一次被他这般握住，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一团小小的光晕，只照得见方寸之地。

    昏暗的地道里，瞧不清四周。

    甲一掌了灯走在前面，一路默不作声。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下地道时，除了甲一之外，再没有旁人跟随，晴岚和郑二宝都留在了楚茨院，以备不时之急。

    虽然，地道里并没有太亮的光线。虽然，这地方昏暗得连赵樽的脸都看不分明，夏初七仍然兴奋坏了，小心肝儿一直蹦哒不停，就连想起先前不得不与赵十九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也没有那么郁结了。

    一个人久困牢笼初见光，是什么感觉？

    ~

    “爷也只是为了果腹而已，阿七勿怪。”

    赵樽轻唔一声，拿一种看傻子似的傲娇眼神儿瞥着她，食指轻轻撑着额头，揉了揉，动作帅毙地甩给她几个字。

    “你积分都多得快花不完了好不？”

    啥？夏初七不可置信。

    赵樽目光平静，语气淡淡“带出去玩一次，积分五百。”

    “嗯”一声，夏初七突地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什么意思？”

    “咳！”赵樽突地轻咳一下，眉头一蹙“阿七不必这般感激的。”

    “我在这见鬼的地方，都快要憋死了。我好想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空气，外面的阳光，外面的人，外面的一切一切…”

    老气横秋的摸着下巴叹了一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