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番外依然不悔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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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依然不悔2 (第4/5页)

这五年的时间里,老头子已经受够了父女分离的折磨,他如今千辛万苦才见了她一面,却没想到,是为了来送她上西天的。

    狱卒颤抖着手,把一个满是鲜血的信封递上来。

    “娘娘,那老,老头儿死前捏在手上的。”

    信封上有几个字“皇后娘娘亲鉴。”

    甲一接了过来,拆开信封,抽出发黄的纸笺,瞅了一眼,递给夏初七。

    夏初七看着纸上的字,目光顿了顿,并没有说话,只胸口微微起伏。

    顾老头说,养不教,父之过,是他教女无方,对不住她,也对不住阿娇的娘。可姑娘再不仁不义,到底他还是爹,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所以,他亲自结果了女儿的性命,只好对不住她了云云…

    末了,顾老头儿还写了一句。

    “如果来生,她还是我闺女,我定会好好教她做人。”

    如此,便结束了这父女俩悲催的一生。

    对于夏初七来说,顾阿娇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帮过夏初七,也害过夏初七。曾经的她,虽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实则也单纯无知。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做了无数宠妃的梦,想过要倾国倾城倾天下,最终却轮为阶下之囚。在诏狱里关押了数年之后,她似乎没有了棱角,先前也口口声声懊悔求饶,但是人生并无后悔药,做错的事情,就是做错了,一步行错,再无回头,她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夏初七久久没有说话,那纸上的鲜血染到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注意,

    看着满天的雪花,她想到了清岗县的回春堂,想到了那个喜欢顾阿娇的腼腆小伙儿,想到了她与阿娇两个嘻嘻哈哈的过往,想到了她们随官船北上时,顾阿娇羞羞答答唱“碧云天”时的娇媚,想到了她与夏常的情分,想到了她被夏巡调戏,被夏衍侮辱的不堪,想到了她寄希望于赵绵泽,步入深宫再无回路,想到她历尽艰辛,却未能得到赵绵泽的半分爱重,临行之前,竟然把她送给了耿三友,只为笼络他的心腹重臣…

    凛冽的北风,吹皱她的衣摆,她唏嘘不已。

    紧绷的心弦在这刹那,勒紧了心脏,跳动似乎也慢下不少。

    顾阿娇的一生,是不幸的。但上天并没有对不起她,甚至于,待她不薄。

    她曾经有数次选择命运的机会,可终是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看向甲一。

    “买两口好点的棺木,安葬了吧。”

    人之一死,万事皆空。一口薄棺埋葬恩怨,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可是,看着她静静走向凤辇的背影,甲一却蹙紧了眉头。

    “娘娘…”

    夏初七回过头来,看他“还有啥事儿?”

    她这是忘记说媒了?甲一偷偷在心里乐了乐,嘴皮微微动了动,正经了黑脸“买棺木的钱,算谁的?”

    “…”夏初七看天,久久没有回应。

    “娘娘?”甲一沉着脸,又复问。

    夏初七“唉”了声,睨他“你没有看见,本宫很是苦痛?”

    甲一“嗯、所以呢?”

    夏初七继续做悲苦状“小小银钱,你不必如此计较吧?”

    甲一“所以呢…”

    夏初七幽幽叹息着,抬起大袖。掩面“哭泣”,然后挥挥衣襟,只留下一句。

    “算你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了。

    御书房里,赵樽正与几个亲近的臣子商议国事。

    除了君臣各自在座外,皇太子赵炔也像往常般,列席在侧。

    这是赵樽对他的要求,不仅“御门听政”时,让他躲在帘后学习,便是私底下的交流,也都要求他参与。他对炔儿的教育,属实比宝音严厉了不知多少。在他看来,读书虽是学习的必备条件,但人的见识最主要还是来自于实践。

    在听政的中途,他一般不会理会赵炔,也不许他在臣工面前插嘴。只是听政之后,会考考他,询问一下炔儿可有良策。炔儿这孩子本就聪慧,如此这般历练下来,更是被他爹打磨得精明了不少,寻常的人,根本就考不住他。

    这会儿,听臣子与父皇叙话,他一动也不动,那端正坐在椅上的身姿,小小的一个,不足宽椅面积的三分之一,可却有模有样,气度不凡。御书房的臣子们,也早就习惯了皇太子的存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皇帝就一个儿子,皇长子是他,皇太子也是他,也不存在储位的争执,早晚是他的江山,早早懂些政务也是好事。

    半个时辰后,诸事了去,众臣也纷纷散了。

    可看着大家退下去,炔儿却双手搭在膝盖上,慢慢撇头看向陈大牛。

    “定安侯…”

    “啊?”陈大牛像是有些走神,微微张着嘴,神思不定地看着赵炔严肃的小脸儿,皱着眉头考虑了一瞬,方才回身拱手道“微臣在,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炔儿盯着他,语气很淡,隐隐却能听出一丝调侃来。

    “这便急着走了?”

    这话莫名其妙,陈大牛又“嗯”了一声,四周看了看,像是反应不过来。

    “大家伙儿都走了,微臣也得回了…太子殿下是有事?”

    赵炔盯着他脸的视线,慢慢往下挪“我看你脖子上有挠痕,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想问问你?”

    陈大牛脸一红,像是反应过来,捂了捂脖子,微垂着头。

    “回殿下的话,是,是被俺家猫儿挠的。”

    炔儿像是没明白,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哦?”看小家伙儿分明不信,陈大牛窘迫不已,可对着这么点大的孩子,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支吾道“殿下,俺家的猫儿…性子烈,脾气大,厉害着呢。”

    语罢,见赵炔不语,他终是哑口无言了。

    看儿子故意正经的逗耍陈大牛,赵樽于心不忍了。

    他淡淡看过来,轻轻咳了一声“炔儿,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去给你母后请安?”

    有陛下为自己解围,陈大牛自然松了一口大气。可没有想到,赵炔皱着小眉头,却慢悠悠在他二人的脸上扫了一遍,严肃着小脸道“父皇,定安侯,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儿臣只是问问。再说了,定安侯家的猫儿算得什么?它只会挠脖子,我家的猫,连我父皇的脸都要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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