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劫_第十回最大隐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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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最大隐秘 (第8/10页)

在落满白雪的枯草地上,作出了许多践踏的痕迹.令人看来,仿佛有许多人自洞中走出。

    然后,他便将手中的物件,零落的抛落在两旁的枯木草丛中。

    地上的脚迹有去无回,再加上这些零星之物,看来仿佛是洞中之人,已离洞迁往他处.行色匆忙之中,自难免遗落许多物件。

    他直将这些痕迹远布至里许开外,又仔细地检查—遍,确定大致看不出什么破绽,方自松了口气,飞掠而回。

    最后,他更将本是掩饰洞窟入口的枯草、藤萝,以及山石等物,故意抛得四下飞落洞中已无人,洞口何需再要掩饰之物。

    他纵然身手奇快.动作迅速,但将这一切做完.仍不免花费约摸三两个时辰。

    此刻,日色早已隐入西山,穹苍星疏.夜色也已颇为沉重。

    瞿式表、施翠峰伴着田秀铃在洞中相候。

    他俩俱已将近古稀之年,是以也不避嫌疑,取了些莱饭与酒,边吃边等。

    田秀铃心事重重,愁聚眉峰.纵有山珍海味摆在面前,她也难以下咽。

    瞿式表、施翠峰两人有意无意间,不禁将一些有关南宫世家的隐秘,想出来询问于她。

    田秀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瞿式表这才发现,南宫夫人的心智,当真是阴险深沉已极,就连田秀铃与她这么亲近的人,对南宫夫人的隐秘所知也不甚多。

    田秀铃闷闷地喝了几盅苦酒,酒入愁肠,她眉峰间的愁郁,不觉更是重了,突然抬起头来,幽幽问道:“两位前辈可知道,世上是否有种毒药,可以潜伏在人体之内,而下毒人随时都可令它发作?”

    施翠峰沉吟半晌,缓缓道:“老夫对世上各种毒药,曾花了三十余年心血研究,直到如今,还未发现世上真有这种毒物。”

    瞿式表沉思片刻,接道:“姑娘所说的情况,唯有传自苗疆的蛊毒…”

    田秀铃心中一动.忍不住接口道:“中了蛊毒的人,别人可以看得出吗?”

    瞿式表道:“老夫素喜遨游,平生足迹,虽不敢说踏遍天下,但也差不多了,昔年老夫也曾在苗疆之中.将这苗疆最神秘的下蛊之术,整整研究了三年,若有中了蛊毒之人,老夫虽不能解救,但自信不出片刻,便定可看出。”

    田秀铃脱口道:“那么我…”

    瞿式表微微一笑,缓缓道:“姑娘神气充足,目光清澈,老夫敢以这双眼珠作保,姑娘身上是万万没有蛊毒的。”

    田秀铃愣了半响,不禁轻叹了一声,道:“那么…我身上中的又是什么毒呢?”

    瞿式表微微诧异道:“姑娘怎能确定自己身上中的有毒?”

    田秀铃长叹道:“这已是我们南宫世家婆媳间公开的秘密,只因祖婆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不信任,是以她唯恐我们背叛于她,早已在我们四代婆媳身上,都下了毒了。”

    瞿式表、施翠峰对望一眼,齐地转过目光,凝视了田秀铃半晌。

    瞿式表突又长身而起,道:“姑娘请恕老夫的冒昧,请姑娘将手腕伸出,让老夫探探脉息。”

    田秀铃立刻伸出手腕,瞿式表面色凝重,伸出食、中、无名三指.搭在田秀铃腕脉之上。

    只见他缓缓合起眼帘,屏息诊视了约有盏茶工夫,才缓缓放下手来,沉声道:“施兄请。”

    施翠峰亦自向田秀铃微微一礼,也伸手去把了把脉息。两人又自相视一眼,施翠峰沉吟道:“瞿兄所见,不知是否…”

    瞿式表干咳一声,道:“老夫实在看不出田姑娘有丝毫中毒的征象。”

    施翠峰苦笑道:“田姑娘不但脉息平和,全身上下.也没有丝毫异常之处,我两人若是看不出来,只怕别人也看不出了。”

    田秀铃喃嚅道:“那么…如此说来,我身上岂非没毒了?”

    施翠峰摇了摇头,长长叹息道:“这一点老夫却难下断言,只因毒药一物,最是神秘奇妙,虽是贩夫走卒,也能下毒害人,但除了砒霜这等毒药外,世上还不知有多少不为世人所知的毒物,老夫穷半生精力,也不过只发现了一百二十多种,这等毒物之中,便有的能使人中毒之后,丝毫看不出中毒的征兆,还有的能使人中毒之后,经过三年之久才毒发身死。”

    这洒脱的名医,此刻言语已变得十分慎重,似乎字字句句,都经过详细的推敲。

    他语声微顿,才又接道:“田姑娘身上中的毒药,只怕是属于此类,那南宫夫人想必是算准了毒发的时间,只要田姑娘没有背叛之意,她便在毒发之前,再以药物缓和毒性,使毒性发作之期,又可延后一段时日,田姑娘若是背…”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话声,默然不语。

    但田秀铃又何尝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呆呆地出了会神,缓缓道:“如此说来,后日便是我毒发之日…”

    施翠峰强笑道:“也说不定是在三年之后.或者田姑娘身上根本没毒,只是…”

    田秀铃凄然一笑,接口道:“贱妾并非怕死,只是不愿在事情未曾分明之前死去。”话声未落,任无心已飘身而入,他衣袖之上,已沾了些杂草泥土。

    瞿式表不忍见到田秀铃的伤心之态,强笑一声,改口道:“任相公如此模样,倒像是做了苦工似的,快请过来喝两杯酒。”

    任无心其实已听到他们的言语,但此刻也不说破,当下匆匆进了些酒菜,微笑道:“棋儿,我们这就该去了。”

    田秀铃呆了一呆,方自想起他是在唤自己,忍不住失笑道:“全凭公子吩咐!”

    任无心转笑道:“在下已在外面施了些手脚,只要各位再小心些,想必不致再出差错。”

    他沉吟了半晌,又道:“各位最好将外面一间石室腾出来,将门户也全部堵死,等在下去了,再在洞口烧些烟痕,就会更安全了。”

    瞿式表颔首应了,又道:“相公如此辛苦,又不歇息一阵.便要走了吗?”

    任无心正色道:“此刻事态紧急.你我若能多争取一分时刻,便多一分制胜之机。”

    施翠峰叹道:“任相公精力之过人.当真是老夫平生仅见。”

    瞿式表亦自摇头笑说道:“自老夫与任相公相识以来,似乎就未曾听说任相公有吃饭安歇之时,任相公,你难道是铁打的身子吗?”

    任无心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却抱拳告辞,说道:“各位千万莫送出来。”

    施翠峰行事心细如发,早已为他两人准备了一个包袱,任无心方待背起,却已被田秀铃抢了过去,道:“相公,让我背吧!”

    任无心笑道:“如此便有劳了。”

    两人出了洞窟,田秀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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