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阶梯_冈野的变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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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冈野的变化 (第7/7页)

着门等地。

    他走进房间。电灯亮着,幸子不在。他不敢贸然往里进,便站在那里等她出来。等了两分钟左右,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晚上好”可是仍未见幸子的身影。

    房间他经常来,里面他很熟悉。他又往里走几步看了看,只见长沙发前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女人的头发。在地板上。

    冈野以为是幸于身体不适病倒了。周围的器具搁置得井井有条,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椅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冈野绕到沙发前的前头,只见枝树幸子脸朝下以在地板_t。

    他蹲在她身旁,晃着她的脊背,叫道:

    “枝村,枝村!”

    身子晃动,脸孔依然趴在下面。他以为她是不好受,还是趴着。

    他把手放到她肩膀上,把她的头扶起来。明亮的灯光无情地照亮了那张黑紫色的脸孔。鼻孔里流出了血,嘴里流着白色混浊的呕吐物。睁着的瞳孔一动也不动。就在这时,他发现她脖颈上缠着一条女人用的蓝纱巾。

    冈野放下她的身于。纱巾的结在脖颈的头发下面。

    他在惊慌失措中考虑自己此刻的处境。他想到了妻子,身子本能地朝门口移动,想尽快从这儿脱身,可是像作恶梦一样两腿瘫软无力,似乎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他耳鸣目眩,头脑里像风车旋转,心中惶恐不安。乘电梯会遇见人,他从楼梯下楼,遇到一个上楼的女人,擦身而过时他把脸扭到一边。

    来到了外面。清凉的空气也没使他有丝毫感觉。回头一看,公寓的窗户灯火通明,可以听到电视里的音乐。没人追来,迎面来的人也没注意他。

    他看到一个公共电话亭。冈野踉踉跄跄地走进亭内,半天才从钱包里取出10元硬币。手指颤抖丧失了机能。

    他拨了两次电话,都失败了。必须把这一变故通知佐山。他是她的未婚夫这种意识使他形成了一丝不苟的义务观念。2月20日举行婚礼,已经收到请帖。

    硬币当地响了一下之后,传来对方的声音。

    “喂,喂!”

    是个女人。

    佐山住在青山美容室的二楼。电话号码是直通他房间的。房间里有女人。也许是店里的人没走,去找他有事。

    “佐山君在吗?”

    他的腔调都变了。

    “在呼,你是谁?”

    若是女店员,她这样说话未免有失礼貌。听声音似乎很年轻。

    “我是冈野。”

    于是没有回答,只听她朝远处叫道:

    “道夫,电话!”

    可以听出,她用手捂着送话器。

    听到女人称他道夫,冈野知道她不是店里的雇员。雇员不会这样随便称呼老板。

    “谁打来的?”

    佐山的问话从远处传送了送话器。

    “他说叫冈野。”

    若是店里的雇员,大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才这样转达的。

    “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

    从听筒里听出住山一面说一面往这边走。

    “喂,喂!”

    佐山继续呼叫。冈野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咽喉啥啥了两下。

    “…奇怪啊,没有声音!”佐山对女人说。

    “怎么回事?刚才还有人讲话。”

    冈野挂上电话走了。

    如果开始就是佐山接电话,或者是女雇员接电话转达,冈野都会马上向他报告幸子的变故;可是,知道同佐山关系亲密的女人在一分,他打消了报告的念头。

    —离开“公共电话亭”是什么时间?(检察官调查笔录)

    “我看过手表,是8点25分。”

    —为什么看手表?

    “在电话里听佐山说,‘这时候来电话,什么事?’我也看了一下手表。”

    —那么,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是什么时候?

    “我想是8点14一18分左右吧,离开房间时没看表,当时没顾得上。”

    —这么说,你在枝树幸子的房间里停留了10分钟左右,是吗?除掉乘电梯上楼和从楼梯下楼的时间,就是这样,对吗?

    “当时糊里糊涂,自己不知道在屋里待多久。”

    —为什么后来没打电话报警?

    冈野正—一度想过报警,可是,他的处境不同寻常,遭到怀疑也解释不清。他明白,即使解除嫌疑也要作为重要参考人受到审讯。

    向A航空公司交付作品的期限是后天。现在被警方拘留,那就绝对不能按期完成了,幸运将永不再来。必须履行同佐山的约定,对A航空公司的义务虽然是间接的,却更为重要。

    如果没有这项工作,那就可能毫不踌躇地去报告警察。还有两天。再等两天!

    回到公寓,已经过了9点。

    和子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忽然又呆若木鸡。

    “丈夫好久没外出过,这次我认为他回来时要开心些。可是看到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禁愣住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打击’。因为丈夫以前就曾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绪反常’过,所以我什么也没问。我送上热茶,丈夫却叫我拿凉水来,一口气喝下一杯水之后,就坐在工作间的画板前,发呆地瞅着上面的画出神。他坐在那儿什么也没干。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衬衫’袖口上有血迹。”

    和子在地方检察厅检察官的面前这样说。

    冈野想,这件事不能让妻子知道。虽然同枝村幸于没有rou体关系,可是以往同她会面都是唔地里进行的,什么都瞒着她,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欺骗了妻子。妻子怎样瞎猜、指责,他都无法辩解。急忙离开枝村幸子的房间,没打电话报警,这也是一个缘由。

    可是,翌日下午两个刑警就来带冈野了。画比以前略有进展,但显然是失败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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