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娘子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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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趴倒在石子路,张口想尽情恸哭,却只有几声细不可闻的泣声,寂寥地被空气吞噬。

    她抱住头,欲尖叫来宣泄内心满塞的痛苦悲伤,仍只有静默…

    倏地!她全身挺直如紧绷的弓弦,往上仰视苍郁蓝天,下一刻,整个人竟毫无预警的软倒,像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凄凉地躺在地上。

    意识是在一瞬间被抽离身体的?她落入无尽的深沉黑暗…

    知道申漓回娘家一事,是在接到申浞送来的信笺之后。

    展开信件,他跳起身,顾不得桌上堆放如山的文件,一言不发牵了马便走。

    "爹爹?"星河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喊,唤不回他的回视。

    "海jiejie…"她只好回头看站在一边,不知正看些什么的jiejie。

    星海捉着娄宇衡丢下的信笺,脸色忽青忽白,最后涨得通红。

    "海jiejie?"拍拍她紧绷的肩头,星河一脸担心。

    "我不要!爹!"星海突地喊起来,泄愤似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往空中一丢,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搞不清状况的星河先是呆了下,随即拉住jiejie。"等等,咱们找向管家去。"

    "对!找向管家!"大梦初醒般,星河回头迅速跑得不见踪影。

    "等我呀!"星河不愿被抛下,也追了上去。

    却叫眼前的碎纸吸了去,反停了脚步,蹲下身去将之一张不漏的拾起。

    小心捧着纸片走回房去,她无比耐性地将它们拚回样,这下她也急了。

    信是这么写的:

    "娄兄敬效:

    舍妹日前回府,大病昏迷数日未醒,请速至。

    申浞"

    "怪不得海jiejie与…"她急得直搓手,不知所措地喃喃自语起来。

    "真糟呀!万一后娘又死了,咱姐妹是不是又要再多'娘'了?那海jiejie每回都要赶人走吗?应该不会的,后娘看来不像个短命鬼…呸!我少乌鸦嘴了…"不自觉,她叨叨絮絮的话脱离了正题。

    最后她噤声,望着信笺发起呆来。

    同时刻,娄宇衡已到达申府,连通报也没就冲了进去,却在大厅被申浞阻止。

    迎面飞来一张纸,他反射性捉下。"阿漓在哪儿?"

    "她闺房内。"合上书卷,申浞淡然回应。

    "闺房?"他蹙眉,深以为刺耳。"她是我的王妃。"强硬语气不容置喙。

    "就快不是了。写下休书吧!"优美下巴一扫,指向厅内一张摆放文房四宝的桌子。

    望去,娄宇衡的火气爆发开来,一拳打穿那张桌,物品跌落一地,墨汁更染黑了光可鉴人的地面。

    "申浞,你别欺人太甚!"

    "然后放任你伤我妹子?"剑眉轻撇,申浞低垂的眸遮去所有表情。

    一时无语,娄宇衡只能愤怒地死瞪一脸冷漠的友人。

    "阿漓昏迷了这些天,常梦呓些你的事,娄兄,她是个值得你疼爱的姑娘,可不是任你欺的小媳妇儿。"黑亮的眸带上暗红,直直盯住他的眸。

    "她是我的妻,我自会珍惜。"不闪不避,口上相互斗争的同时,也以目光较劲。

    "忘了赵芸娘?"

    "不可能!"娄宇衡几是反射性地拒绝。

    接着一团雪白人影卷入,激动地接道:"不许忘!不许忘了娘!"是星海。

    她早哭肿了眼,一脸泪痕交错的狼狈。

    "那好,写休书。"一弹指,申浞懒得多说。

    "写就写!你以为我爹很喜欢后娘吗?她没娘美丽、没娘能干,又是个坏心眼的人!最惹人厌了!"吼完,星海又哭得淅沥哗啦。

    "住口!"娄宇衡烦躁地对女儿怒叫,吓住她流个不停的泪。

    "我要阿漓,你不能阻止。"坚定地说完,他跨开大步往屋内走去。

    申浞也不阻挠,默然端坐椅上,任随他擅闯。

    一番眼神的较劲,他确信娄宇衡爱上了申漓,只是仍不愿认真面对。

    这就够了,往后的事他没资格插手,只求亡母能在天好生保佑这一对了。

    "大哥,他找得着九姐的屋子吗?"申书苗抱着儿子,好担忧地直望娄宇衡去的方向。

    "吃点苦头也是应该,我会派人适时地领他进'篱院'。"将妻子抱上腿上,眸中闪着促狭。

    "你这坏蛋!耍我爹!"星海发指地惊叫。

    看都不看她,申浞冷哼道:"小女娃,你滚回去吧,申府中的事还没你开口的余地。你爹害了我妹子,小耍一下还嫌不够呢!"

    "谁叫她是别人的破鞋…"咕哝,她不想承认自己已心软。

    申浞看似不以为意一笑,招来奴仆。"送郡主回府。"

    "!我还是不要爹忘了娘。"明白他要将自己"送"回府(其实是扫地出门),星海仍放大胆声明。

    "我也不希望他忘。"语焉不详地回了话,他挥手要她滚。

    识相地由仆人领出申府送上车,星海对这栋大宅子扮了个鬼脸,才下令起身。

    算了,她有点认命,如果爹真喜欢上后娘,她成全就是了。但前提是,爹绝不能忘了娘,否则她绝不依!

    其实申漓并不想自昏迷中醒来,她正在作个梦…或者那其实并非一场梦…

    灰黑色的石砖砌出巍峨耸立的城墙,城门边是一户户比邻而建的民房,或为土黄泥砖木板屋顶;或为木板茅草搭盖起的小屋。

    渐往城内行去,占地广阔的富豪贵族官员宅邸,栉比鳞次、雕梁画栋,令人目不遐给。

    日光初乍,市集中已热络起来,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来凤客栈"是市城中属一属二的大客栈,多少小贩靠着它的余泽而生意兴隆。其中一摊卖莲子羹的小贩,看生意的是个年约十六、七的少年,唇红齿白的俊俏样儿不知迷倒多少姑娘,甚至大婶伯母。

    她初尝恋爱滋味的对象——何小铁。

    淡如清水、甜似蜜糖的恋情,两人很少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心灵相通。

    身为官家小姐,她是不能随意出府的,但为解相思苦,她大胆地扮成男装出府。

    知道何小铁识不了多少大字,每每有讯息互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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