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泪 下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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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2/3页)

他抱着她入了池,吻着又脏又臭,却比什么都还要珍贵的她。

    又一次的,他添去她夺眶的泪。

    从今而后,他再也不想看她掉泪了,再也不想。

    他这一生,只要有她,只须有她。

    她是他的心肝、他的骨血,是他的三魂七魄、永生的伴侣,是他刮骨刨心,怎样也舍不下的爱啊…水气氤氲,声淙淙。

    轻拥着这个小女人,他亲吻着她的唇,他清楚知道,他回到了家,已经到了家,她的所在,就是家。

    流转

    风,轻轻吹着。

    水,缓缓流转。

    大江河畔,青芦抽出了白穗,随风摇摆。

    一白袍男子穿过林木,走下山坡,拨开人高的芦草,来到水边,蹲了下来。他伸出洁白的大手,合掌掬起清水,洗净风尘仆仆的脸面,又喝了一小口润喉,方抬首辨认方向。

    可一抬首,却蓦然看见,前方生在水里的芦苇草中,有一黑色的身影,像块破布般,被缠在那儿。

    他一愣,待回神,已走上前去。

    那黑色的破布,动也不动的,但清透的水,却被那黑布染红。

    是红的,不是黑的。

    那布太红了,红到发黑。

    他一愣,才发现,那竟是血。

    染血的黑布中,裹着一个人,他能看见那飘浮在水中的长发。

    他蹲下身查看,将那人翻了过来。

    缠在布里的人,是个姑娘,她整个人活似浸在血水之中,染血的小脸却白得吓人,那洁白的右手虽已拿布缠上,但仍看得出来已短了一截,已断。

    她腰腹和大腿上,也有可怕的撕裂伤。

    这姑娘满身惨不忍睹的伤,似是遭到野兽追咬过一阵。

    伤成这样,怕早已断了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了把她左手的脉。

    没动静。

    这,已是个尸了,可他并不畏惧。

    死人,他见多了,他考虑着是否要让她继续待在这里随水流去,抑或将她带上岸去火化掩埋,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般,若让渔家不小心撞着了这惨烈的尸身,非吓破胆不可。

    虽说他赶着要参加师妹和知静的大喜。

    但,说真的,其实也没那么赶,不差埋这死尸的丁点时辰。

    思及此,他伸出手,小心的将那姑娘的黑发,从芦苇与水草中解开,然后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

    谁知才入了怀,他便感觉到姑娘身上的余温,和她胸中,微微的一颤。

    水是冷的,可她是温的,若然是尸,这样泡在水中,早该冷了。

    他微愣,站定。

    错觉吗?

    怀中的人,没有动弹。

    话说回来,天气那么热,也难说尸身的余温会降得多快。

    是错觉吧。

    挑了下眉,他释然再走一步,忽地又感觉到那轻微的动静。

    他再站定,疑惑的低头看着她。

    这姑娘已经没了呼吸,应该是,他刚刚把过她的脉了。

    这一回,他等得更久一点,那轻微的跳动,又来。

    微微的跳动,很缓,很轻,几不可觉,却又那般分明。

    她身上的水,和着血水,依然缓缓滴落,一点一滴的,逐渐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袍。

    没死吗?

    他瞅着怀中满身是血的女子。

    伤成这样,竟然还活着?

    她…还是人吗?

    他立于水岸,略略迟疑了半晌。

    大风乍起,扬起她湿透的血衣,和他的白袍。

    再一次的,他感觉到那轻跳,听见那一声挣扎的跃动。

    河边的芦苇因风摆荡,细碎的小白花,如雪般飞扬,上了天。

    罢了,不想。

    活着也好,省得他花力气挖洞。

    收紧长臂,男人再次举步,穿越了芦苇,抱着那满身是血的姑娘,回到了他来时搭乘的小驴车上。

    入秋了,连风都凉了起来。

    满山林叶,被凉风渐渐染红。

    小毛驴拖着身后的车厢,在秋风落叶中,慢慢走啊走,载着白袍的男子,载着黑衣的姑娘缓缓远去,没再回头…

    虎儿爷

    冬。

    小小红泥炉,摆放各处,暖着一室。

    桌案后,姑娘凝神,提笔在灯下书写着。

    夜,慢慢深。

    她打了个呵欠,又打了个呵欠,终于再撑不住,搁下了笔,爬上了床。

    因为太累,才沾枕,便入了眠。

    冬的夜,很好睡。

    可红泥炉,慢慢渐熄,一炉又一炉,缓缓燃尽。

    冷凉的寒风在夜里,钻进了门缝,爬上了榻。

    她畏冷的蜷缩成一团,即便裹着厚厚的羊毛毯,依旧冷到皱起了眉头,瑟缩。

    半梦半醒间,她挣扎的想着是否要起身,再去拿一床被,却因困倦,始终没有起身。

    正当她冷得连牙都开始要打颤时,蓦地,一抹湿烫的暖热,进了被窝,熨着她冰冷的小脚。

    天啊,终于…

    她喟叹了口气,让那热烫熨着她,暖着她,然后缓缓顺着开始泛暖的小脚,慢慢上了足踝,小腿,腿窝。

    不觉中,她放松了下来。

    那湿热,在恍惚中,熨着她的肌肤,爬上了她的腰背。

    蓬松的软毛,跟着轻轻刷过她的腿腰,她的luo背。

    唉,好舒服。

    她再叹一口气,放松的趴着摊平在床上,感觉那湿热,添上了她的肩颈,含住了她小小的耳朵。

    半梦半醒间,她呻吟出声,微微弓起颈背,任其添吻。

    原本冰冷的身子,被这样一撩拨,开始发热。那湿热的舌头,上上下下的添着,滑过嫩臀,来到腿间,引得春潮涌现。

    她轻喘着,嘤咛出声,无法自己的翘起了臀。

    蓦地,身后刷着luo背嫩臀的软毛消失了,一具热烫的身体,紧贴着她缓缓摩擦,熨得她更暖、更热。

    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侧,上下**滑动,然后钻进了她身下,邪恶的抚弄着她,在她已经湿透的腿间试探,引起她阵阵战粟。

    这家伙不怀好意,她知道,但她不想反抗,她想要他,当他轻轻提起她的腰臀时,她顺从了他,让他进到身体里。

    刹那间,她深吸了口气,他好烫,又烫又硬,让她从里到外,全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可他的动作很轻柔、很缓慢,似是怕弄疼了她。

    他缓缓深入,再慢慢退出,又缓缓深入,又慢慢退出。

    她紧抓着身下的毛毯,不由自主的呻吟着、再呻吟着,感觉他在身后贴着她,在体内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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