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传奇_第三章相逢犹恐是梦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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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相逢犹恐是梦中 (第2/3页)

生生踢为两半,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直追过去。

    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夜空,直劈而下。

    “住手!”苏旷右手一挥,手心的酒杯飞出,直打在黑衣人手腕之上,当啷一声,刀已落地。

    “旷…”慕夫人大惊失色。

    “不许喊我!”苏旷别过脸不肯看她,足尖一挑,弯刀跃入手中,他冷冷盯着面前黑衣人,十二个,一人遥遥站在主位,显然是今日行动的主脑,苏旷低声道:“滚。”

    面前一人也不说话,一刀劈落,苏旷连闪也不闪,竟然也是一刀劈去,似是不惜同归于尽。黑衣人手略一迟疑,刚要招架,苏旷刀锋已划过,自右肩至左肋,将那人斜斩为二。

    他这一出手,周遭杀手大惊,领头那人压低声音:“阁下什么人?非要和我们兄弟过不去?”

    苏旷不耐烦道:“今晚算我倒霉,撞上了你们的龌龊事,识相的给我滚,随你哪天来,我绝不多问。”

    那人道:“笑话。”

    苏旷冷笑:“不错,确实是个笑话…”

    他手中刀已动。

    苏旷这三年,功夫不是白练的。

    他昔日武学虽说走得是中正一路,但是毕竟铁敖亲授,也以狠快为先。如今失了左手,攻防各自少了半壁江山,不得不在力道和速度上补回来。江湖上鲜有人苦练腿法,这本是外家功夫,总比不得手中兵刃锋锐,是以名家高手只求根基扎实,身法灵迅,以身法为辅,手上功夫为主,苏旷却偏偏走遍天下名山大川,遍访腿法名家,一心要闯出自己的武学天地,数月前昆仑山一战,凌寒初曾当面直言,仅以腿法而论,只怕当今天下,再也寻不出他的对手来。

    苏旷越战越酣,胸口一股恶气缓缓散去,灵台渐渐空明,只觉得手眼身法步如心所役,不少昔日苦思不得其解的招式竟然随手挥出,内心狂喜,索性定下神来,以这群一流高手试试自己的武学境地。

    那群黑衣人越打越急,明明是十一人围着苏旷,偏偏战圈大小竟是由他控制,苏旷似醉非醉,说稳不稳,在拳风刀刃间纵横捭阖,手中刀上似乎还不见什么杀着,似乎存心跑来比武过招一般。

    领头黑衣人心念一动,左手一扬,一柄飞刀直向慕夫人飞去,苏旷大惊,不假思索,手里刀跟着飞出,将飞刀打落。

    众人已知头领心意,一声呼哨,五人自人群跃出,直扑目瞪口呆的三人。

    苏旷大急,横身一扑,不顾身后攻击,直掠到慕夫人身边,只觉得背心火辣辣一道,却是被刀锋带出的口子,也不知有多深。

    苏旷真气一转,知道刀上并未喂毒,心里略略放心,他左腿斜地一踢,右手抢过一柄刀来,这下手下再不留劲,几乎全是杀着,转眼便有三人横尸刀下。

    “当当当”三柄剑齐齐而至,苏旷身形一转,转眼之间各自回了一刀,恰在此时,面前又有二人疾刺,身后的领头人竟向着慕夫人直砍而落。

    苏旷双足盟一点地,人已凌空倒转,面前双剑自双耳两边划过,苏旷双腿一曲,腰一拧,右手刀自胯下斜地挑出,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过,那领头人躲闪不及,右手竟被斜斩了下来,他一头冷汗,喃喃道:“无常刀!”

    苏旷一怔:“你倒识货。”

    昔日塞北一战,凤曦和与苏旷惺惺相惜,顺便指点了他几路无常刀的杀着,无常刀法刀出无常,刃走偏锋,凤曦和靠这一路刀法纵横漠南多年从未一败,即便天下第一名捕铁敖,也没在他手里讨了好去。二人不打不相识,结交之后,几次三番想要较量武艺,但是因为凤曦和的无常刀太过凶狠毒辣,出手不死即伤,所以一直也没机会分个胜负,二人嘻嘻哈哈玩笑之时,也常常引以为憾。

    苏旷今天处境凶险,居然把无常刀也逼了出来。

    他看着黑衣男子:“你认得五哥?”

    男子道:“恨未识荆。只是听说红山凤曦和一生孤傲,他的朋友怎么会护着慕孝和这个狗官?”

    苏旷不言不语,慕孝和为人如何,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摇摇头:“就算这位慕大人该死,他女儿何辜?女婿何辜?外孙何辜?家人奴仆何辜?”

    “呸,慕老狗的家人还不是一丘之貉?哪个没吃过用过老贼搜刮的民脂民膏?”那人怒道:“谁叫他们和老贼有亲戚?”

    苏旷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心中哀叹,和老贼有亲戚就该死?那区区在下似乎也沾了点亲…什么道理。他嘴里却笑:“阁下究竟是杀手,还是劫富济贫来了?”

    那人一愣:“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远处一人缓缓走来:“你若是劫富济贫,我只当没看见,转身就走;你若是受人钱财,施凶卖命之客,不巧,那就是我的生意来了。”

    一阵淡淡菊花香气在夜空中展开,那人曼吟:“东篱把酒黄昏后——”

    苏旷没好气:“你他妈动手就动手,别搞那么又臭又长的一套行不行?”

    他说归说,心底却是感激无比,沈东篱不惜暴露身份,正面迎敌,将来借刀堂追究起来,只怕有无数凶险。

    杀手们却一起变了脸色。

    苏旷不服气:“咦?你真的比我强这么多?”

    他不明白,那不是恐惧,而是悲哀,有人花钱买旁人的命,自然就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一手收下银子,一手却被人出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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