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3页)

？”陶越森怀疑的问，无缺平常食量不大，可是今晚却好像饿得很。

    “有啊…”天晓得她吃了多少东西！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吧？今天一整天她都觉得好饿，搞不好是昨天浪费太多力气，所以今天才特别需要补充热量。

    “你今天有吐吗？”陶越森还猜她是不是吃的东西部吐光了，所以才这么饿。

    “没有。”她今天一点也没有怀孕的不适，除了下午有点累睡了一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好好的。

    “那就好。”陶越森没等她动手就先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你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吗？”

    哪一段？花无缺在心里问，昨天他说了好多话，多半都是为了安慰她不要再哭下去，多得让她分不清他说了哪些？

    见她一副迷惘的模样，陶越森才主动告诉她。

    “我是指宝宝的事，我想你说的也没错，既然你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我希望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对你来说也只是一种强迫，如果你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生小孩，我们也可以把计画挪后。”

    “嗯。”她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她昨天的确是为了这件事哭了一整晚，现在陶越森决定同意让她把孩子拿掉，她应该要高兴些才对，可是她的心却高兴不起来。

    “这样就好了对不对？”陶越森用著轻快的语气说话，一面走向她，低头看着她的表情。“你昨天真的把我吓坏了，今天心情应该好多了吧？”

    花无缺给他的回应只有尴尬的沉默。

    “你如果决定了，我可以找一天陪你去做手术，”

    “不用了，我请Mary跟我去就好了。”她低声的说，如果真要做那种事，她还是希望陶越森别在她身边才好。

    “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他轻搂著她的腰，像是很满足这样亲密的拥抱。

    “那你呢？你是真的希望我把小孩生下来吗？”她好像一直只想到自己，陶越森呢？他的想法不会是真的希望她生吧？

    “老实说我也没有当爸爸的准备，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就算我没有准备，一旦事情发生了我也会让自己准备充分，而且我不只会自己准备好，也会替你准备好。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这件事，就还是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如果这种事变成一种勉强，以后你面对宝宝的时候一定也高兴不起来。”陶越森把他的想法向花无缺说了个明白。

    “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准备好，我只可能变成一个神经质的母亲，我想过了我可能会每天接送小孩上下课，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著孩子，可是现实中我却没办法那样，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我不能一直看顾著孩子，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会觉得我没资格当mama，到头来我只会活得很痛苦。”她都快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给吓死了，尤其现在治安又不好，她如果当mama也只会是个焦虑的母亲而已。

    “你怎么会想那么多？你有没有想过你生完小孩，小朋友头一、两年都还没办法去学校上课呢！”陶越森只觉得好笑。“这段期间你有的是时间可以调适心态，加上有保母照顾宝宝，你一样可以去上班，而且我说过了，如果你真的不放心，也可以把工作辞掉在家里照顾小孩，你怕不顺手，那就让保母跟你一起照顾，这样你还是可以一边学习…不过我想你大概没办法放弃你的工作吧？你有想过你是会为了小孩而放弃工作的人吗？”

    这才是陶越森的疑问，他可以等下去，但他有时也下免要怀疑无缺是不是会这样犹豫一辈子，她可能永远都认为自己没办法当个好母亲，就跟著一辈子也不愿意生孩子。他本来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想要小孩，但当他有了当爸爸的机会后，太多有关孩子的幻想也跟著冒出脑海，即使之前乔治所描述的家庭景况，包括尖叫哭闹的小孩、飞散凌乱的玩具，以及永远停在卡通台的电视这些都让人挺不能接受，不过当他的认知告诉他那会是他和无缺的宝宝时，一切似乎都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有小孩也不再是那么恐怖的一件事。

    “我…我只是觉得我还年轻。”她说得很心虚。

    “你是还年轻没错，但也许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那个理由只能由你来使用，我开始觉得我已经有负担这些的能力了，也许哪天我会真的想要拥有自己的小孩。”

    “可是你不是那样的人啊！你不是也喜欢自由自在，你跟我说过你喜欢的是没有拘束的交往，你怎么会突然想要那些…”

    “也许是因为你吧？或者是因为这一次的事件，我才发现其实当事情发生时，我竟然比事情还没发生前沉著许多，而且我想到那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感觉起来就不可怕了，我想我们的小孩应该会很可爱才对，你觉得呢？”

    花无缺看了他一眼，陶越森脸上的期待让她的心很慌，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希望能留下小孩。

    “嗯。”她点了头。

    “不管像你或是像我，应该都会很可爱才对，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吹自擂，但你有想像过吗？”

    “我梦过。”

    “你有梦到？”

    花无缺点头。“我梦见我们带小朋友出去玩。”

    “男生吗？”

    “都有…”她的梦里竟然有两个小孩，这简直把她吓坏了，不过看得出来是一大一小。

    “都有！”陶越森只差没跳起来欢呼。“不是双胞胎啦…”

    “那也无所谓。”他一点都不在乎是不是双胞眙，至少在她的梦里是有将孩子生出来就好。

    “但那只是梦而已。”用不著这么开心吧？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

    “这么棒的梦你应该要跟我说啊！”“这只是梦而已，难道你就梦过什么跟我有关的事？”

    “我不用作梦，每天都跟你在一起，这就已经像梦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