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鲁文集_我的秃顶老师地中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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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秃顶老师地中海 (第1/4页)

    我的秃顶老师地中海

    “地中海”者,吾昔日之师也。

    此人自命博学多才,年轻得志,谋得一教研组组长之职。然而事业的成功,却挽救不了他身体的缺陷。虽牛高马大,但三十而立,一秃再秃,。他定想挽留住那几撮可怜的头发,好比是一个不幸怀孕的女人做流产一样,无奈至极。可见他的身心是极其痛苦的。但那几撮头发似乎沾染了秦始皇的野心,越秃越爽,又有着成吉思汗的雄心壮志,不把中国的版图扩大誓不罢休。于是乎,大片“疆土”得以收复。而至于剩下的头发可以跟三毛相媲美了。

    而此人嗜面子成性,终日以“大片的陆地”来填补中心的这片汪洋,以求暂时的安逸,大有领导者的风范。因为据研究,领导者由于用脑过度,大多是秃顶。此人欣欣然,以此为乐。

    然亦有灾难降临之日,左边的头发说不愿到中间去,右边的头发亦如此,两者争论不休,最后言归于好,定出一条妙计:两边的头发都往下垂。于是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不再是地球的面貌:71%的海洋和29%的陆地,而是千万条瀑布,而且来势凶猛,俯仰之间哗哗直下,难怪李白诗云:“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想来几千年前古人就有先见之明。吾等之辈虽有悲天怜人之心,且从小被“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老师是阳光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之类的“名言”所熏陶,不敢妄为。对人指指点点,屡被大人厉声制止。

    然旁人却不以为然,指桑骂槐者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开玩笑说,哦!今天魏老师梳起了小女孩的辫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你们说前卫不前卫“多”得可以和小罗纳尔多相提并论了。然后此人故作高深,抿嘴笑“羞怯”得如同古代女子,其实更像贼。既而摆出一副哲学家的姿态,仰天长“啸”,我们这些人啊,真是落伍了哦——声音拖得老长老长。众人狂笑不已,那笑成分相当复杂,不便研究。“地中海”听到此言,自觉面子尽失,气急败坏,左手捂住“瀑布”,那手大得如同如来佛,右手擦进裤袋,急急离去。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叨些什么,宛如和尚念经。想必“地中海”前生是一个和尚,今生投胎做了老师。

    至于“地中海”这一雅号的由来,我曾探究不已,而未得其果。偶有一日,友人告至于我,此属前辈不忘后辈之事,早在八十年代就有了,还是我们可爱的学哥学姐流下的“丰富资产”,我们这帮子人物尽其用,发扬优良学风,所以这一雅号沿用至今,不知还要教育好几代人呢!

    而我作为“地中海”门下弟子,那年我初三,寄宿于一所小得可怜的学校C中。犹如一群蚂蚁入住鸡蛋壳,在蚂蚁看来,其空间可以足够容纳成千上万只蚂蚁,而在外人看来,它只是一只小小的鸡蛋壳而已。

    “地中海”虽未登C中最高宝座,但却独霸一方,大有美猴王当年率领群猴占据花果山这一绝妙胜地之气势——好比是大海上的波涛,汹涌澎湃。而此地亦有一位与其身份相当的人物。更凑巧的是,此人是他的兄弟——也是“一头秃驴”本来“秃驴兄弟”嘛,应该患难与共,然而“地中海”嫉妒之心有一山难容二虎之强,大有吞灭他兄弟之意——当然这话也可以这样理解;“地中海”是为了消灭“秃顶男人”,让世界上少一些三毛和光头,让世界重新焕发光彩。虽说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是却被一些自称“狂人”的学生骂不绝口,他们认为“地中海”这一招实在阴险毒辣,足见他虚伪的本性。这帮子人寝食难安苦思冥想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得出一绝世无双的雅号赠于“地中海”兄弟二人——“C中秃顶OK组合”:主唱手“地中海”他兄弟,吉他手“地中海”二人得知,反应极为强烈——“地中海”兄弟活脱脱成了一傻子,整天念叨着“C中OK组合,我是主唱手,嘿嘿!主唱手,嘿嘿!”幼稚得如同三岁的小孩。我真怀疑他是从香港青山医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之后钻进C中这只鸡蛋壳,又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老师,而且还谋得相当有权的地位。至于“地中海”,仿佛一下子春秋消耗几十载,垂垂老矣!整天叽里咕噜骂人无数。还自言自语:为什么我只是吉他手?为什么他是主唱?为什么?!思忖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得出根本原因:他的职位比我高。但是“地中海”“年事已高”,已无提拔的可能,如果要提拔,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好比将要行刑的死囚,他还有回天乏力之术吗?——现在的社会没有“免死金牌”

    要知道“年事已高”的人特别容易动肝火“地中海”愤怒之情无处发泄,于是就“不好意思”地泼到我们身上。

    具体地说我是“受灾”最严重的人之一。我是生性狂放不羁之人,而他最痛恨这种人,所以在他眼中,我是一个最好的靶子,最适合他茶余饭后练射击用。当他抡起枪,眯着眼时,我是宁死不屈的,如同古代的女子为了保持贞cao,流个清白之身,即使流落街头乞讨,客死他乡,也决不去青楼当妓女。当然,即使我怎么宁死不屈,当他射击时,我也只有乖乖就范——正如犯人受不了严刑逼供,即使他没犯罪,在酷刑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可悲啊!

    曾有一次我被他骂得狗血林淋头,而且我的“光辉”形象骤然间被他毁掉了。鉴于“地中海”的威胁,我被迫参加了当时的语文阅读竞赛培训,去了几次,甚觉无聊,逃课不断。国庆归校后,神不守舍。早自修,他狂奔而至。看来假日并未能消除他的邪念,满脸的凶神恶煞,如同鬼魅。他跨大步走下讲台,二话没说,就给我两记耳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直往外拖。多年以后我终于相信那帮子“狂人”所谓“地中海”的虚伪:其实他并不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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