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_五劫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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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劫持 (第2/7页)

的那颗。专家的报告是确凿的。但是这支手枪的扳机上留有极明显的指纹…是您的,达皮尼亚克先生。”

    “什么?”

    “我说您的指纹,昨天取的,在您被逮捕之后,与从凶器上取下的指纹完全一样…所以,无可辩驳地,您就是杀人犯。”

    “您看我有多烦恼。”

    “对不起?”

    “一方面,您始终坚信我不是拉乌尔-达皮尼亚克。”

    “毫无疑问!”

    “而另一方面,您又断言我是杀人凶手。”

    “确实如此。”

    “那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因为我已经向您保证,我没杀过任何人。就像罗平一样,我的双手并没有染上血。所以,我正在想,我是否就是罗平。”

    “我不允许您开玩笑。”法官怒斥道。

    “注意听着。”拉乌尔随和地说着“我坦白地告诉您,您的证据是令人发窘的。但是,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我是罗平,或者我不是罗平。您在听吗?…那么,如果我是罗平,您早就清楚您是无法把我关在狱中的。同意吧?…明天,我就会逃之夭夭…可是如果我逃之夭夭,那就充分证明了我就是罗平。因为罗平从来不杀人,我将证明我的清白…很显然,这种推理好像是很繁琐的…我看,法官大人,您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

    “够啦!”福尔默里喊道。

    “好,好。我们都别发火。”

    “哈!现在我再也不会怀疑了。您肯定是罗平。”

    “那么,等一会儿我向您打个招呼,然后我就要走了。”

    “那我们等着瞧吧。”

    “如此说来,我就是拉乌尔-达皮尼亚克了。”

    法官气得发狂,拉乌尔却在微笑。书记员紧闭着嘴巴,在认真听着。拉乌尔细心地掉了神他的拆线,然后双手交叉着按在膝头。

    “法官大人,我请您听我说。不管怎样,我在这里是帮助法律的。此时此刻,您以这种奇特可笑的逮捕,阻止了我去追踪真正的凶犯,并把他交到您的面前。我没时间在这小号房里白白地泡着。您真不愿意放我出去吗?”

    “把他带下去。”气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的福尔默里先生吼道。

    “请等一分钟!您一定以为我会为防万一没有机会提出上厕所吧。法官大人,我要告诉您:我早就有越狱的企图。好啦,您自己去想吧。”

    看守们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拉乌尔摇晃了一下身子挣脱开,丢过去一句话:

    “我选亨利-博纳德大人做我的辩护律师。”

    …一小时后,在他休养的那间小号房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思考了。他不得不承认,形势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手们十分漂亮地燃起了战火,他们利用了他的小小失误。第一个失误就是在男爵家里动了手枪。人家仆人是戴了手套的呀,扳机也是预先擦拭过的。真的是在哄骗人?还是只想利用一下形势?…总之,不管怎样,人家取走了他的指纹。对手看得真远,而且手法也很高明。第二个失误是没有及时销毁塔巴鲁克斯的那封签名信,却把它留了下来。在男爵夺回手稿和搜了拉乌尔口袋的那个夜晚,他顺手把它拿走了。然后他又回到了杀人现场,当时凶杀还没有公布,把信和手枪放在了那里。杀人案到此时才报警,警探们便来干了随后的事情。所以,就在这几个小时之内,罗平,被自己的武器所打倒,被人家击败了,现在只得求助于极端的解决办法了。况且过两天,他就得以莱翁瑟-卡塔拉的身份出现在欧奈维尔城堡呀!如果博纳德先生要回避的话,那可就全完了…

    但是罗平对陷入窘境并不烦恼。他从西服夹层里取出逃过了搜查的一片纸和一支细小的铅笔,开始给《法兰西回声报》写起信来:

    $R%又一次呆在单人囚室的潮湿稻草堆上,无所事事,我从我的无辜中汲取面对全国呼喊我的愤慨的力量。现在他们判定我亚森-罗平杀害了不幸的加斯东-塞罗尔,好像我已死去多年,但我并没成为一个不伤害人的幽灵。可是总检察官加尼玛尔,由于没有抓到真正的罪犯,便毫不犹豫地把幽灵监禁了起来。所以,尽管我对使用我的幽灵这一特长很反感,我也只能穿墙越壁,重返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将迅猛地扑向杀人凶手,要让他承认他的全部罪行。我不会忘记向读者们通报我这无益于身。心的运动的进展情况。

    鬼魂亚森-罗平$R%

    吃晚饭时,拉乌尔把他的信偷偷交到最先出现的那位看守手中,同时还送上了一张银行汇票。后者匆忙藏起信和汇票,然后离开了。曾经在相同情况下,拉乌尔使用过同样的手法。可是这一次,他把赌注下在了人的贪财本性上。他成功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大街上,行人们都在争抢报纸。人们互相攀谈着,尽管并不相识;人们相互称道着:“这肯定是他!我们始终怀疑他还活着!…这将改变很多事情的。”而且在人们的眼神里,一种激愤真实地反映出他们的快乐。冒险家又回来了。每个人充满烦恼和痛苦的生活,突然一下子变得好过起来了。某个人就在这里,抓不到但又非常强大,他用他那无尽的智慧和精力在为正义服务。而且打赌马上又兴盛了起来,在工厂里,在地铁里,在小酒馆里,和在最资产阶级化的地方。“越狱…不越狱。”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安排,因为一项简洁的公告告诉了人们,就在当天晚上,拉乌尔-达皮尼亚克——怀疑就是亚森-罗平的人,已经不明道理地从他休养的小号房里消失了。他被监禁了四十八个小时。人们发现了他的律师呆在里面,亨利-博纳德先生沉沉地睡着了。这位可怜的人无法解说清楚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于是一次极度的兴奋又出现了。人们忘记了一切:国际紧张局势,第一批飞行员的卓越战绩,引起公愤的条约…哈!大家都看出了罗平的挑衅性手法,充满诙谐的洒脱,他非凡的狡黠和丰富的想象力。可是哪个人精又能把这些学到手呢?他确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成功,那该有多么不容易呀。他运用了什么奇迹才得以骗过把他做为目标、一刻也不放松的监视呢?这只是在很久以后,在博纳德先生谢世之后,罗平才把他这次闪电般的越狱行动解释给我听的。而且他还对我说:

    “对我来说,揭示出全部真相已经不可能了。况且我就像那些魔术师一样,我不愿意解释我的把戏。而那个家伙又是如此地蠢笨,我一提及他就为自己脸红。”

    我发觉他那匀称的身影充满了活力,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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