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旗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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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6页)

之后,粗犷的声音又起,但她没有生气,很平和的道:“我知道你要生气是不是?这会儿我笑都不对了,好,好,好,东令不及北环!这该称心合意了吧?嘻…嘻…”“…”没有反应,很可能是那位姑娘真的惬意了。

    唐圣华异常惊诧,在那儿暗中盘算,想:这明明是两个女人,三更半夜,怎么跑到这种没有人迹的山野之区?

    他不仅是惊异,简直有点恐惧,又想:她们要不是些女强盗,一定是山妖鬼怪…

    一想到鬼怪,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有汗,他想咳嗽一声,壮壮胆量。

    可是,在这个时刻,连咳嗽的力量和勇气也没有了。

    他还是晕沉沉的,迷糊中,又听外面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啦?得意了吧?”

    声音较为粗犷的女子,是这样的问对方。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是在想,即使我们东令,自以为再好,那以华山的‘西幡’,衡山的‘南箭’,嵩山的‘中铃’,不也一个比一个高强么?我们能强得过人家不成?”

    又沉默了,也许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正确,不然,非得引起一场激辩不可。

    唐圣华听不懂她们说的是些什么,更不了解“泰山的东令”“华山的西幡”“恒山的北环”“衡山的南箭”“嵩山的中铃”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如此,他更加疑惑她们是在说鬼话,惊悸加深,混身起了鸡皮疙瘩。

    隔了片刻,那粗犷的女人声音又起,她首先干笑了起来,道:“话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五岭在江湖上的威望,是相等的,各有各的绝活,谁也碰不起谁,我们强不过人,人家自然也强不过我们…”

    “别见鬼了,拼命的替自己装门面,我就不信你那些鬼话。”

    “嘻嘻!我准知你不会信。”

    “那你还说鬼话做啥?”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

    那位声音清脆而悦耳的姑娘,被这句有道理的话怔住了,静想了一下,又道:“你有啥道理?说出来听听。”

    粗犷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像夜袅在叫,非常刺耳,问道:“你我的爹爹,终年在深山大川里奔走,为了什么?你知道不?”

    “当然是为了要得到流传江湖数十年,而未露的‘丹心旗’。”

    “除了这面丹心旗之外,还有什么?”

    对方思索了片刻,道:“还有武林人极欲争取到手的‘玄碧奇录’。”

    “这不结了,五岭人物的功力,不分轩轾,除了获得丹心圣旗,练得玄碧奇功之外,就无法独霸江湖,我们的爹爹如此,华山,衡山,嵩山的人物,同样的在奔走,想尽方法,挖空心思,都在梦想这件宝物。”

    “这与你我刚才说的话,又有什么相干?”

    “傻丫头,我们强不过人家,人家也强不过我们,不得到宝物,不就永远分不出高低么!”

    “…”说话清脆动听的姑娘,想是心服口服了,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好像默认了粗犷的论调正确。

    “哈…哈…哈…”粗犷的笑声又起,她胜利了,道:“meimei!别谈这些了,还有事要办,走啦!”

    话声虽是刺耳,倒蛮显得亲切。

    但是,对方并未接纳她的好意,慢吞吞的道:“不嘛!

    我很累,就在这庙里歇会儿不好么?”

    唐圣华心时似乎明白了许多,他方始发觉,这两个女郎不是山精鬼怪,的确是两个女强盗。

    强盗,在他的心目中,认为是杀人放火的歹徒,如果她们进庙,自己非要做刀下鬼不可。

    于是,他神情更加紧张起来,也有了求生的勇气,很想奋力将自己藏躲起来。

    然而,他不敢动,他怕挣扎出了响声,惊醒了女强盗,他极力寻思躲避的法子,他想:宁可饿死,也不做刀下鬼…

    没有让他想下去,粗犷的笑声又起。

    “哈哈!我的好姑娘,凭你的本事,走这点路,也会感到累?是不是在想…”

    “呸!不要脸!谁会像你那样想…”

    想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口,吃吃的笑了。

    “想什么?嘻嘻!你不说,我替你说了吧,想…”

    “你敢说,我就不依你了,大姑娘家,也不怕庙里有人,真不知羞。”

    粗犷女郎不在乎,仍旧嘻嘻只笑,接着道:“三更半夜,那来的人,有人我也不怕,让我先进去搜查着,果真有人,先将他杀了再说。”

    清脆的话声,拦住了想进庙搜查的姑娘,只听她笑道:“算了!算了!我不累了,咱们走吧!”

    笑声,脚步声,混杂在一块儿,渐渐的去远,渐渐的听不真切。

    夜,格外深沉,风也熄了,寂静的破庙,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见。

    唐圣华吁出了一口气,这么久,他都不敢出大气,此时,他觉得逃脱了一次死亡,心情无比的轻松,他忘记了饥渴,张大了眼睛。

    庙内黑樾樾的,伸手难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忘记了恐惧,心想:“什么‘丹心旗’?什么‘玄碧奇录’?”

    他搜尽枯肠,得不到答案…

    本来嘛,涉世未深的孩子,又没有在江湖上混过,这些名词,叫他如何明白?

    然而,他非常好奇,越是琢磨不透,他越要探测,又想道:“还有,东令,西幡,北环,南箭,中铃,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儿,作什么啊!”他苦苦的思虑,全部沉浸在思索之中,忘了他的处境,也忘了他自己。

    忽然,他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答案,心说:“这些玩艺,大概是他们用来作杀人的工具,也许比刀剑还厉害…”

    他得意了,他认为很得体,微笑。

    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很想挣起身来,突然,腹中又是一阵雷鸣,口里也直冒烟。

    他从刀口上挣得生存,但又搭上了饥寒交迫,即将饿毙的边沿,原来的得意,微笑,轻松,在刹那间,都消于无形。

    他又瘫痪了,心脑中空空洞洞的,滴着泪,瞪着眼,等着死神降临,垂危中,他又沉陷在半昏迷状态。

    似这样,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他又苏醒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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