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少年游_第八章兔走鹰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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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兔走鹰飞 (第6/7页)

了偏院,生活起居,宛如员外,而这间被遗忘的柴房,也就成了“跳蚤”“和尚”等流狼儿的安乐窝。

    这些小伙虽不是丐帮弟子,但只要老sao包每次找来,差不多都能吃到“香rou”、“富贵鸡”

    两扇破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的,房门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站着一名长身玉立的紫衣少女。

    丁谷起身道:“宫姑娘请坐。”

    宫瑶理也不理,一双凤目仍然紧盯着老sao包道:“姑娘交代你的话,你转达了没有?”

    老sao包连忙道:“有,有,有!”

    宫瑶道:“真的?”

    老sao包道:“一点不假。”

    宫瑶道:“好!”她忽然转向战公子道:“请问战公子,关于本姑娘交代的事,老sao包跟你怎么说的?”

    战公子一头雾水,茫然道:“姑娘交代的事?我听不懂。”

    老sao包面孔一沉道:“小金,你这就不够朋友了。”

    战公子道:“我

    老sao包抢着道:“老夫昨晚一看到你,就跟你说,我说这位宫瑶姑娘,要你跟小丁替她找出那批无忧老人的宝藏,她别的不要,只要一把无名刀。只不过隔了一晚上,言犹在耳,你小子这么快就给忘了?”

    战公子一噢道:“是的,是的,你提过了。”

    宫瑶冷笑道:“是的,提过了,刚刚提到的。”

    战公子不是一个善于圆谎的人,尤其碰上这类女孩子!他更无法像丁谷那样应付裕如。

    如今经宫瑶这么一顶,一张脸竟给窘得通红。

    丁谷劈头就碰了一个软钉子,这时居然又鼓起了勇气道:“这件事情,包老前辈的确提过了。我只须举一个例证,姑娘就会相信了。”

    宫瑶道:“什么例证?”

    丁谷微笑道:“据说姑娘除了一心想取得那把无名刀之外,还说…还说…”

    宫瑶道:“还说什么?”

    丁谷笑道:“还说姑娘曾郑重交代,如果我们不能抢在别人前面取得这把无名刀,我们就得小心自己的脑袋。”

    宫瑶的面孔居然也红了一下。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真的信了丁谷的话。

    丁谷笑了笑,又道:“今天,我们大伙儿在这里喝酒,实际上就是为了庆祝这件事。”

    宫瑶眨着眼皮,显然未能听懂这几句话。

    就连老sao包、战公子、吴大头、跳蚤、和尚,都露出迷惑之色,因为他们也同样听不懂丁谷这几句话意何所指。

    宫瑶皱着眉头道:“庆祝?”

    丁谷道:“庆祝我跟小金今后已不必再为自己的脑袋担心。”

    宫瑶道:“哦?”丁谷道:“因为大家如今都已知道,所谓无忧老人的宝物,纯属空xue来风。既然这批宝物不存在,当然就不会有什么无名刀。如果没有人能找到那把无名刀,我跟小金的脑袋,当然就安全得很。一个人的脑袋,由危险而安全,难道不值得庆祝一番。”

    宫瑶点头道:“很好,很好,好极了。”

    没有人知道她说很好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有开口接腔。

    宫瑶停顿了片刻,眼光四扫,忽然道:“你们身上谁有三千两银子?”

    身上银子最多的人,当然是战公子。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也不成问题。

    但战公子一点表示没有,他似乎有点怕了这位泼辣的妞儿。

    丁谷道:“姑娘要这三千两银子有何用途?”

    宫瑶瞪眼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老sao包喃喃自语道:“我们多吃了几块狗rou,人家取笑,我们一开口说话,人家就来找碴;原来天道好还,老头子欺侮多了,也有遭上活报应的时候。咳咳。”

    他说完了,还加上一阵干咳,谁也不难听出他语气中那份幸灾乐祸的快意。

    他干咳了一阵,似乎意犹未尽,又接着道:“老夫下次出门,看样子还是带个小孙女儿出来的好。”

    宫瑶倏而转过脸去道:“你说下次出门要带小孙女儿,是什么意思?”

    老sao包仰着脸道:“没有意思。”

    宫瑶冷笑道:“你老鬼敢再风凉一句,咱们就不妨谈谈半月前的那件事。”

    老sao包像是吃了一惊道:“不,不,我的小姑奶奶,你全弄错了,老夫说带个小孙女儿出来,意思就是说…意思就是说…”

    宫瑶道:“就是说什么?”

    老sao包赔笑道:“就是说老夫年纪大了,受气受多了,说不定随时有中风的危险,带个孙女儿出来,他好有个亲人照应照应的意思。嘻嘻。”

    宫瑶一嘿,又转向丁谷道:“有没有?”

    丁谷道:“有!”

    他说着,居然就掏出了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老sao包像讨好似地道:“老夫担保,这位宫姑娘的信用决无问题。”

    宫瑶瞪了他一眼道:“你担保?你凭什么担保?”

    这两句话本该由丁谷来说才对,想不到她竟抢着说了。

    老sao包脖子一缩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还是吃rou安全。”

    他果然又挟了一块狗rou,塞进嘴巴。

    宫瑶道:“这三千两银子,我又不是向他借的;我既然没借谁的银子,为什么要人担保?”

    无缘无故向别人要三千两银子,说一声借,已很勉强,如果连借字都不肯说一声,岂非霸道得过分了点?

    可是,宫瑶却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如何,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大大方方地接去银票,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她走到门口,才转过身来道:“本姑娘有个重要消息,定价六千两分两次出卖,今天卖的是前半段。如果还想再买后半段。三天后请到茂源老栈接洽,买了前半段的人,有优先权。”

    丁谷道:“什么消息了?”

    宫瑶道:“无忧老人的那批宝物确实落在洛阳,不是谣言。”

    屋子里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空气就像rou汤上那层薄油膜似的,凝成一片。

    也不知过去多久,老sao包忽然望着战公子道:“你身上有没有三千两银子?”

    战公子道:“有。

    老sao包手一伸道:“好,拿来。”

    战公子居然未问情由,也从身上取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老sao包。

    老sao包将银票揣进荷包,才哼了两声道:“老夫也有个消息要出卖,就卖你这三千两。”

    战公子道:“你也有消息要出卖?”

    老sao包道:“是的,老夫这个消息,便是狼子丁谷今天被一个小妞儿诳走了三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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