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光寒起书楼_第八章多事之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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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多事之秋 (第3/5页)



    “往口!”

    “怎么?你难道认得出来?”

    “小丫头,你休想骗得过本座。”李铁头瞪目叱道:“本座虽没见过这幅草图,但据说当年四空先生的笔意,别创一格,你学得来吗?”

    四空先生?原来这幅草图还颇有来历。

    柳二呆本来是个不喜欢多嘴的人,尤其是有关沈小蝶的事,他一再叮咛自己少去打岔。

    当然,他一直细心在听。

    听到四空先生,不禁怔得一怔。

    原来四空先生是位武林奇人,亦侠亦儒,亦仙亦俗,据说还有过不少风流韵事。

    这“四空”两个字,当然不是他的本名。至于他本来是谁,江湖上传说纷纭,有人说他是辽东大侠司马藻,也有人说他是当年驰骋于白山黑水间的无影剑客柳上飘。

    更有人猜他就是赵四公子。

    赞同最后这种说法的人较多,甚至有人相信赵四公子本名就是赵四空。

    但却提不出证据,因为赵四公子毕竟是位神龙不见尾的人物。甚至如今仍然健在的一些武林耆宿,也只能说些当年赵四公子的奇迹异行,而于酒酣耳热之余,感叹无缘一会。

    不过大都能够指出,赵四公子当年有两位红粉知己,都是绝世美人。

    而且是对姊妹花。

    这种绝闻轶事,当然脍炙人口,最为江湖人物所津津乐道。

    而赵四公子则行迹成谜,最后却是不知所终。

    至于这位四空先生,却是在赵四公子销声匿迹之后,才突然从江湖上传了开来。

    时间如此巧合,因此有人怀疑他就是赵四公子。

    不仅此也,四空先生居然也是个行踪飘忽的人物,而且一切行事与作为,也跟赵四公子大同小异,锄jianian除恶,为善不欲人知。

    而且独来独往,跟武林人物绝少瓜葛。

    唯一不同的是,四空先生已届中年,同时也显露了文采,并且是位诗人。

    但他的诗篇并没刊行传世,只是散见于荒山古刹、飞崖绝壁之上,字迹狂草,飞龙舞凤。

    更骇人听闻的是,在寺院粉墙之上,虽是儒笔染墨,至于在那些飞崖绝壁上的诗句,赫然用的是指书,入石竟达一寸有余。

    这是武林难得一见的金刚指。

    诗意虽然隐晦难明,但词藻瑰丽,有的飞扬奔放;有的则凄艳悱恻,哀婉动人。

    显然,四空先生是位伤心人。

    至于这幅草图的事,却是最近才为人所知,而且确信为四空先生的遗笔。

    为何留下这幅草图?草图中所指的是什么?

    敏感的江湖人物,想法不外两种,一种是珠宝财物,一种是剑谱秘芨。

    而这两样,每一样都动人心弦。

    江湖人物刀头溅血,剑底惊魂;为的什么?武功与财富,当然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了武功与财富,声名也就接踵而来。

    这幅草图,当然值得追踪掠夺,值得费尽心机,甚至值得拼命。

    问题是先得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有没有这份胆量,对于攫取这幅草图,到底有几分把握。

    飞龙帮主李铁头显然充满了信心。

    “纵然我学的不像,”只听沈小蝶道:“就凭你李铁头难道能辨出真伪?”

    “哼,你敢小觑本座。”

    “据我所知,你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牛却吹得不小,居然懂得什么笔意,别笑死人啦!”沈小蝶笑弯了腰:“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真是一张厉害的嘴,奚落起人来简直入骨三分。

    李铁头自以为是江上一霸,平时颐指气使,怎受得了如此奚落?

    “丫头片子。”他虎吼一声,额头上青筋直冒:“你不怕老子把你砸成rou泥?”

    “你用什么砸?”沈小蝶神色自若。

    “用什么,嘿嘿。”李铁头气极,霍地举起了手中金轮:“难道这个不够?”

    轮大如桶,金光乱颤,看来的确颇有分量。

    “够是够了。”沈小蝶淡淡的道:“只是我若变成了rou泥,这幅草图岂不变成纸浆?”

    李铁头怔了一下。

    他煞有介事,似是耽心一轮砸下,沈小蝶真的会变成rou泥,坏了那幅草图。

    “说的不错,抬槊来。”

    原来那十几条快船之上,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壮汉,早已一拥上岸,排列在李铁头身后。

    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百至少也有八十。

    人丛中应了一声,只见两名壮汉立刻抬来一支长槊,乌黑沉沉,粗逾儿臂。

    槊为矛的一种,长者称槊,短者为矛。

    李铁头吸了口气。单臂一抡,取过长槊,同时把那只金轮递给两名壮汉,然后双手握槊,刃尖斜指。

    “丫头片子,看清楚了。”他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话说。”沈小蝶手按腰际。

    她腰中缠有一支软剑,一向并不轻用,此刻她已握住了剑靶。

    “没话说?”

    “是要我双手递上一幅草图,对不对?”

    “最好是识相一点。”

    “要是我不识相,那又怎样?”

    “那就死定了。”李铁头一掉手中长槊,叱道:“本座这一槊打算穿胸而过。”

    这支一丈七八的长槊,若是在江上鏖兵,倒是颇为有利,至于陆地之上,则宜短兵相接,他舍短取长,显然是个大错。

    “好,你来吧。”沈小蝶一动不动。

    柳二呆静静地呆在一旁,没有插嘴,也没有自告奋勇,他相信沈小蝶对付这支长槊足有余裕。

    但他仍然在提神戒备,因为他估不透李铁头为何要舍弃灵便的金轮,选用这支笨重的长槊。

    当然,他绝非听信了沈小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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