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者女王(被诅咒的女王)_第1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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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5/6页)

的光泽。她是和你想像得到的,最奢华的皇宫十分相称的那种人,既感官又神圣。我再次想要她的血,没有芬芳,没有杀人的血。我想走向她,伸手碰触看来不能贯穿、又可能忽然像最脆弱饼皮般碎裂的皮肤。

    “岛上的男人全的死了,是吧?”我问。震惊自己这么说。“除了十个。岛上共七百个,有七个被挑选活命。”

    “那其他三个呢?”

    “那是给你的。”

    我盯著她看。给我?对血的渴望动了一下,改变了一下,包括她的以及人类的血液——温热、沸沸起泡、芳香的,那种——但没有生理需要。技术上,我仍能叫它“渴”但事实上却更糟。

    “你不想要?”她说,取笑地,朝我微笑“你这个不情愿的神啊,想从责任上退缩下来?你知道那些年来,早在你为我谱曲之前,当我倾听著你,我就爱你只挑硬的年轻男子。我喜欢你猎杀盗贼和杀人犯,喜欢你把他们所有的邪恶的吞下去。你的勇气到哪里去了?你的冲动呢?你冲锋的精神何在?”“他们是邪恶的吗?”我说“那些等著我的祭品?”

    她皱了一下眉“最后关头就懦弱了?”她问。“计划的庞大吓著你了?那些杀戮当然不算什么。”

    “喔,但你错了,”我说“杀戮总意味著什么。但,没错,计划的庞大吓我一跳。混乱,所有凡人的平衡全然丧失,那就是一切。但那不是懦弱,对吧?”我听起来多么平静,多么自以为是。那不是真实,但她知道。

    “让我帮你从必须抵抗的义务中解脱吧,”她说“你无法阻止我。我爱你,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喜欢看着你,这让我感到高兴。但你无法影响我,这种念头很荒谬。”

    我们静静地盯著彼此,我试著找些字眼来告诉自己她多么可爱,多么像古埃及有著溜溜的卷发,姓名已不可考的公主画像。我明了为何我的心在望着她的时候会痛;然而我不在乎她有多美丽,我在乎的是我们彼此的对谈。

    “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做?”我问。

    “你知道为什么,”她说,带著耐心的微笑“这是最好的方式,唯一的方式,在几世纪以来试图寻找的解决方法当中,这眼光是再清楚不过的。”“但那不可能是真理,你不能相信。”

    “当然能。你认为只是我的冲动而已吗?我的王子,我决定的方式和你不同。我珍视你年轻的旺盛,但这么微小的可能性对我而言早就行不通了。你想到的是一生,是微小成就和人类的愉悦满足,而我则花了几千年来设计这个现在已经属于我的世界。种种证据是那么的压倒出,我必须照已经做的那样去执行,我无法把地球变成一座花园,无法创造人类想像的伊甸园——除非我把所有的男人全数消除。”

    “为了这个,你屠杀了地球上百分之四十的人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你能否认,这能为战争、强jianian和暴力划上休止符吗?”

    “但重点是…”

    “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能不否认这会为战争、强jianian和暴力划上休止符吗?”

    “把每个人都杀掉就能结束那些事了!”

    “别和我玩游戏。回答我的问题。”

    “那不是个游戏吗?代价根本无法接受。简直是疯狂,大屠杀,违反自然。”

    “安静点。你说的根本都不对。自然就是已经做过的事。你不认为这个星球的人在过去限制了他们的小女孩吗?你不认为他们已经屠杀了几百万名,因为他们只想要男孩子以便派上战场?喔,你无法想像这类事情发生的频率。所以现在他们选择女人而非男人,就没有战争了。还有其他那些男人对女人犯下的罪行呢?如果世上有任何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犯下那种罪行,难道不被标示为灭亡吗?然而每个夜晚,每个白昼,这些犯罪行为在地球的每个角落无止尽的发生。”

    “好,那是真的,无庸置疑的。但你的解决方式有比较好吗?把所有男性都杀掉是荒谬绝伦的。当然,如果你想要统治——”但就连这点,对我而言亦是不能想像的。我想到马瑞斯的老话,很久以前,当我们还活在抹粉,戴假发,和穿著绸缎便鞋的年代时说的——古老的宗教,例如基督教,正在凋落,或许没有新的宗教会兴起:

    “或许将有更美好的事发生,”马瑞斯曾说“世界会真的向前迈进,超越所有的男神、女神,超越所有的魔鬼与天使…”

    那难道不是世界的命运吗?不经我们插手的命运?

    “啊,你是个梦想家,我的可人儿,”她刺耳的说。“你怎么挑选你的眼光来著!看看东方的国家,本来的沙漠部落,现在从沙底下抽出石油而富有,他们以千为单位相互杀戮,奉他们的神阿拉之名!宗教在地球上没死,永远不会死的。你和马瑞斯,算什么西洋棋手嘛,你们想的只不过是几颗西洋棋罢了,眼界无法超出棋盘,只想把他们放置到符合你们渺小的道德灵魂的模式里。”

    “你错了,”我生气的说“你对我们的评价或许没错,我们不介意。但这一切你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你错了。”

    “不,我没错。”她说。“而且没有人能阻止我,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从男人举起棍棒击倒他的兄弟开始,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女人能够创造的世界,还有女人能教导他们的一切。只有当男人被教导之后,才能被允许再次在女人之间自由行动。”

    “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神啊,我是个有瑕疵、虚弱、比起其他曾经活过的男人没好到哪去的人,我无法为他们的生命维护,我无法为自己辩护。但是,阿可奇,看在爱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的份上,我求你别再这样大开杀戒了——”

    “你叫我杀人犯?告诉我人命的价值,黎斯特,不是无限的吧?你又送了多少个进坟墓?我们手上染血,我们都是,就和我们血管中都有血一样。”

    “是的,正是。而我们不是聪明全知的。我求你停止,考虑一下,阿可奇,马瑞斯一定会——”

    “马瑞斯!”她清柔的笑“马瑞斯教了你什么?他给你什么?真的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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