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1-10全集_藏地密码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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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地密码9 (第21/96页)

样?当然是迷失自我,完全成为孢子控制下的生物,只剩下作为生物的本能,进食、繁殖,而这也只是孢子为自身所需施展的手段。那时候,他已经死了,只是个拥有躯壳的傀儡。据传说,那时中蛊者的皮肤表面会长出好像指甲一样的覆盖物,异常坚硬,就是书籍中所说的手生铁爪,动物被他轻轻一抓,就会皮开rou绽。”

    “那…那…那他就不能战胜孢子,让自己意识恢复过来?”岳阳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不可能。”次杰大迪乌冷冷地粉碎了岳阳的想,道:“要知道,那些孢子不仅仅是聚集在人的眼睛后面那个区域,改变人的感官,而且,它们也是以后面那部分为食物,一边蚕食,一边排放毒素,你说,仅仅凭意志,能战胜它们?再坚强的意志也会被消磨殆尽,最终只能被侵蚀。”

    岳阳死死握住一把干草,咬牙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像是在问次杰,又像是在问自己,或是在问张立。

    次杰大迪乌道:“我看过的书籍上只记载了中蛊者的症状,没有记载对应的解决办。桑嗯及哇,应该属于较为可怕的蛊毒了。”

    “降温!”岳阳突然想起了发烧的病人,急忙道:“降低他额头的温度,会不会缓解他的症状?”

    次杰大迪乌道:“不知道,你可以试一试,如果说是孢子为了造出更利于自己生存的环境才让人额头发烫的话,说不定有效。”

    岳阳激动地站起来,嘴里念叨道:“降温,降温。”原地转了两圈,却突然发现,没有降温的东西啊!在这铺满干草的地牢里,连一滴水也找不到,更不可能奢望那些雀母的士兵来帮助自己。岳阳急得团团转,偏想不出什么好子来,气急之下,他抱着牢房的木桩,一头撞了上去,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如果我早点想到郭日的阴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你给我想啊,你平时不是很机敏的吗?你不是主意很多的吗?快想一个办出来啊,岳阳!”

    岳阳连撞数下,头和木桩相碰,发出“邦邦邦”的声音,岳阳陡然停下,血迹!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滑腻一片,感觉有些微凉,他赶紧将手伸给次杰大迪乌看,问道:“你看,你看,这个可以吗?”

    嗅到血腥,次杰大迪乌摇头道:“你的血流出来的时候是热的,冷了之后会凝固,它很黏稠,起不到降温的作用,而且…似乎那些孢子也很喜欢血液。”

    岳阳心头凉了半截,突然又道:“那么,小便呢?”

    次杰大迪乌仍道:“不行,人的小便中含有赤毒,说不定只会得到更糟糕的结果。”

    岳阳的心,拔凉拔凉的…就在他失望至极的时候,猛然想起,除了血液和尿液,人不是还有一种体液吗…

    卓木强巴这一觉睡至黄昏,醒来时得知村里已派人前往雀母,稍稍安心。吃过晚饭,又给玛吉说了说他们为什么会回到这里,他尽量拣简要的说,却还是让玛吉花容失色。

    去雀母的人至少要明天才能回来,卓木强巴饭后又和吕竞男出去走了一转,登高望远。卓木强巴总觉得白日入睡时,有拥敏敏入怀的感觉,醒来后两手空空,心底失落至极。吕竞男看出他的担忧和不安,安慰他道:“敏敏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么软弱,再说,有亚拉师…”

    卓木强巴道:“我知道,只是…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奇怪,当一个人天天守在你身边的时候,或许你不觉得有什么,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见了,你就会觉得丢失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吕竞男叹息道:“我知道,这就是,恋人的感觉。”

    “嗯?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吕竞男幽怨地瞟了卓木强巴一眼。卓木强巴将视线投向远方,心里却在想:“不仅仅是这样的,上次敏敏的离开,还有这次,好像真的感到丢失了什么。敏敏啊,难道你真的偷走了我的心?”

    见卓木强巴沉默不语,吕竞男也开始独自思索起来:“这次与莫金同来的不是柯夫,显然就是方新教授所说的那个叫索瑞斯的cao兽师。他们敢两个人就来找帕巴拉,看起来十分冒险,但他们一定经过了精心的准备。在这种环境中,cao兽师是个很恐怖的存在,我们要想好应对之策。这个索瑞斯的资料太少了,十三圆桌骑士的人都是这么神秘么?”

    “哒”一滴清水,滴落在张立额头,一根手指小心而均匀地将它散开,很快就被张立的体温蒸干。岳阳低垂着头,艰难地做着吞咽动作,但他并没有真的吞咽,只是将唾液聚集起来。他的嘴唇干涸得像龟裂的田地,他仍小心地保存着每一滴唾液,聚集、滴落、抹散,一整天了,从次杰大迪乌表示这种方或许可行之后,他就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早在一开始,次杰大迪乌就告诉过他:“小伙子,没用的,你能有多少唾沫吐?而且,你别以为唾沫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它同样要入脉循环,人丢失不起多少唾液,就像人不能失血过多一样。”

    岳阳的回答很简单:“我活着,他活着!”

    此后,他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说话会带走很多隐形的水分。

    中午竟然有人送餐,这是岳阳没有想到的,他对着木桩外大喊:“水,我需要水!”却没有人理他,他很快明白过来,郭日并不是好心送餐,而是这里一直被监视着,郭日或许正在哪里看着,就像观看马戏团笼子里的动物表演,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想通这点,岳阳就放弃了无谓的叫喊,眼下,尽量延长张立的意志是最重要的。中午送餐,晚上送餐,他吃得都极少,食物会形成残渣,而排泄那些残渣将带走大量的水分,但人在饥饿时,却能产生大量的唾液。岳阳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知识都运用上了,那一滴滴唾液,能为张立降低一点体温。

    “哪怕一点点也好,哪怕一点点也好…”岳阳就是这样想的。

    张立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除了呓语,还时不时做出激烈的动作,岳阳常被他一掌掴倒,或是一脚踹翻,他偶尔半清醒时,便会开口要水“水…水…”岳阳想尽了一切办,为了能让张立在与孢子的斗争中坚持得更久一些。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在黑夜来临之际,岳阳格外痛苦,其实,用唾液为张立降温不到两小时,他的眼前就开始出现星星,每当进餐,或片刻休息之后,又会有所好转。不过晚餐之后,郭日似乎失去了这种观看的兴致,再没有送食物的人来,那困顿和极度的饥渴袭来,岳阳好几次都忍不住将唾液咽了下去,还是觉得喉咙里像有块炭在燃烧,嘴角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眼前更是群星缭绕,好几次差一点就撑不住栽倒在地。岳阳还在坚持,他知道,自己坚持得久一些,张立就能坚持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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