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金戈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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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8/8页)

又未发现林春送亲踪迹,令人费解!”

    另一人阴恻恻冷笑道:“千两白银,郑女美貌,林春趁火打劫,财色兼获逃之夭夭了,八爷真乃有目无珠,太相信了这无耻小人。”

    那矮胖汉子道:“事实真象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妄下断言,八爷对林春信任之专,并非由来短暂,区区千两之数,尚难放在林春眼中。”

    “那么郑女呢!”

    “郑女本是林春发现。”矮胖汉子道:“若林春欲占为已有,也不会让与八爷了。”

    “那么林春何在?”

    忽闻矮胖汉子惊噫一声道:“瞧这地上留有血迹犹新,看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定是林春遭上横逆,咱们速回禀八爷。”

    两人速速离开客栈,如风闪电掣而去。

    在此两人身后,暗随著几条魅掠人影,敢情就是葛衣老叟等人。

    到得中途,葛衣老叟之后人影渐众,都是身负绝高武功名手,奔入遍植两行槐树一条黄土马道中,却见树后转出一绣袍黄带中年人,手持一柄蜈蚣槊,沉喝道:“来人止步!”

    为首奔来之人是一手持厚背钢刀彪形大汉,却充耳不闻,钢刀一式“分花拂柳”挥出,砍向那绣袍黄带中年人。

    那中年人目中威棱逼射,身形疾侧,让过凶猛的刀势,蜈蚣槊挥出手。

    一声惊天凄厉惨嗥腾起,那彪形大汉被震飞在半空,坠下地来,左足膝盖骨已击碎,痛得昏绝过去。

    此一击果然震慑住来犯之武林高手,纷纷止步,目中逼射怒光。

    那绣袍黄带中年人仰面放声长啸,啸声高亢云霄,随风播散开去,声震天际,回应不绝。

    只听一声大喝道:“你鬼叫什么?”一面如锅灰麻冠道人疾跃上前,右腕一节手中乾坤笔,闪出一抹眩目寒星,护住胸前。

    绣袍黄带中年人面寒如水,沉声道:“在下郭连城久居此处,未曾涉迹江湖,亦未与武林朋友结怨,诸位来此所为何来?”

    麻冠道人冷冷一笑道:“贫道等来此要找的并非郭施主,而是吕梁令主冯翊。”

    郭连城面色一变,狞声道:“在下不识什么吕梁今主冯翊,奉告诸位,切勿再妄入一步,寒舍四外寸寸有险,步步杀机,否则莫谓在下心狠手辣。”话落身形疾闪而杳。

    麻冠道人回面望了群雄一眼,冷笑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乾坤笔一带,身形当先扑出。

    武林群雄紧随麻冠道之后,纷纷扑前。

    须臾,林木中忽传出数声悸人心神刺耳竹哨,此落彼起,令人心旌猛摇…

    槐荫土道中突飞身疾落下南宫鹏飞,注视了昏绝在地被郭连城敲碎了膝盖骨的彪形大汉一眼,只见裤管染满了鲜血,不禁长叹一声,右掌伸抵后心,左手扶著坐起,一股纯阳真气透xue送入。

    那彪形大汉喉中发出呻吟痛楚之声,睁目醒来,凄然苦笑道:“请速赐一死!”

    南宫鹏飞道:“尊驾伤不至死,但亦不致残废,何自求速死。”说著撕开裤管,扯下他一块袍幅,以伤药敷扎好,赐服一颗丹药后,右掌如刃劈下一支树柯充作拐杖,笑道:“尊驾只要不与人拚搏,将息三月便可复原,请速离开此是非之处吧!”

    大汉伤痛大减,接过拐杖撑在胁下,抱拳目露感激之色道:“恩公大名可否见告,兄弟西岳门人古云廷,他自定有以报德。”

    南宫鹏飞微笑道:“在下复姓南宫,行侠仗义乃我辈所应为,古兄不必挂齿,恕在下不护送了。”

    古云廷支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去。

    此刻那刺耳的竹哨声此落彼起,悸人心魄,南宫鹏飞纵身一跃,穿空腾起落在十数丈外,闪入一丛凤尾竹内。

    那葛衣老叟率来武林群雄,有七八人相距南宫鹏飞之前数丈外犹豫不前,目露恐怖之容。

    原来草丛中蠕蠕滑动著独角怪蛇,红信狂闪,张牙狺狺发著低沉怪声。

    只见一人大喝一声,寒光飞闪,笃的一声砍中了怪蛇背脊。

    怪蛇显然铜皮铁骨,非但不伤分毫,反而激怒了蛇性,身如电射飞起,缠著那人腕臂上,毒牙猛噬而下。

    那人虽是武林高手,慌乱之馀,未及运气护体,只觉痛撤心脾,不禁张嘴大叫一声,面色惨变,左手五指抓下那条怪蛇奋力掷出,身形仰面倒下,唇泛青紫,张嘴喷出一口黑血,毒性发作昏死过去。

    南宫鹏飞忙戴上一张人皮面具,疾掠扑出,抓起那人喂服了一粒解毒药丸,右手铁剑迅如电光石火砍向一条蠕蠕滑来一条怪蛇。

    怪蛇惨叫半声,立时断成两截…

    在南宫鹏飞身后目睹剑砍独角怪蛇的数人,不禁心中大诧,互望了一眼,目中泛出困惑神色。

    他们均是武林高手,目光锐厉,却瞧不出南宫鹏飞手中那柄剑有何奇异之处,怎能将此刀剑不入的独角怪蛇砍成两截。

    自那条蛇被诛之后,群蛇均有畏惧之意,咕咕怪呜,圈身昂首张牙纷纷不前。

    竹哨催蛇尖锐悸耳哨音愈更凄厉,南宫鹏飞亦不再向前,执剑目凝怪蛇若有所思。

    突然——

    一条身影落在南宫鹏飞身侧,正是那葛衣蒙面老叟,目光注视了南宫鹏飞手中铁剑一眼,笑道:“承蒙赶来相助,无任心感,尊驾似有什么顾忌么?”

    南宫鹏飞颔首道:“我等如此冒险犯难攻入,难免伤亡,未免不值,在下为此有所感触,万一伤亡累累又扑一扬空,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葛衣老者不禁一怔,道:“尊驾之意欲老朽退却么?”

    南宫鹏飞微微一笑道:“在下不过察觉情势有异而已,非但此中大有能人,更有旁门外道驱毒役鬼,而且宅内外布设奇门遁甲…”

    葛衣老叟冷笑道:“尊驾恐惧么?”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在下方才已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怨在下多口了!”说著身形疾闪而杳。

    葛衣老叟大感出于意料之外,不禁楞住。

    身后一个中年汉子道:“此人并无别有意图,师伯为何将他气走!”

    葛衣老叟怒道:“非要他老夫就无法成事么?老夫偏不信邪!”

    说时,那些畏惧不前的独角怪蛇,又经哨声逼催向前滑来,葛衣老叟冷笑一声,左掌疾扬,拍的一声,一粒珠状物堕至一条怪蛇前。

    蓬的一声,冒起一团惨绿火焰,迅疾无比燃烧在蛇身上,火势不烈,蛇却翻腾怪叫不已,须臾变作一条焦黑枯骨。

    葛衣老叟掌中弹出如雨,惨绿火焰不但独角怪蛇遭殃,而且波及竹林,并未冒出明火,只袅袅升起黑烟,竹木逐渐变成焦黑。

    竹哨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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