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月亮_马儿回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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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回来了 (第1/3页)

    马儿回来了

    杭州回来后,小米坚持着,从张猫的住处搬了出去。她的理由冠冕堂皇,她老打呼噜影响张猫的睡眠,并且因为她的妨碍马儿一直不方便找上门来。

    张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小米要搬进去的地方就是老杨那间鸳鸯房,在那里张猫他们被偷窥过,张猫也不光彩地偷窥过一次。

    事情至此,张猫不大想劝阻或旁敲侧击地谈点什么。小米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发现有些半真半假的气氛存在于她和小米之间。也许都有所意识,但又不愿去触碰这一层网。但张猫觉得自己一直都是真心喜欢小米的,现在更愿意为她做些什么,帮助她。

    马儿在小米搬走的当夜就来敲门。

    他重复了拥抱、打旋、扔掷的一套既定动作,然后郑重地拉灭了灯。这一夜马儿表现得特别殷勤,哪比的铺垫都做到位了,真可谓功夫做足做细。张猫觉察到这一点,以为这是他一种收复失地般的愉悦所致。后来到了那一刻,张猫忍不住挺起脖子咬住他的肩,他唉哟一声,仿佛是叫痛的样子。

    过了片刻,张猫说刚才是不是弄伤你了,便亮灯察看他的肩头。倒真的是有瘀血印,还不止在肩上,胸腹胁上都有几处,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张猫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马儿急忙拉灭了灯。

    是你老婆干的吗?她可是真疯了,张猫咯咯咯笑起来,向情敌示威呢。马儿说你们女的心狠得很,宰割起男人眼都不眨一下。他讪讪的。

    女人的智慧想不到如此一致,张猫说,以前我还以为就我能想到这种烙刑,我有次跟小米说了后,她也先是批评我无聊,可又忍不住在胳膊上试了试,果然很灵。她微笑着,若有所思。

    …,嗯,别告诉我,这是——小米干的。张猫突然大笑起来,为自己这个说法吓了一大跳。

    马儿打了个呵欠,淡淡地说,是小米倒好了。

    张猫笑着往马儿怀里一钻,不久安静地睡去了。

    小米在哪儿?

    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别的人了,时间是晚上6点。张猫整理了几份资料准备明天一早就往外发FAX。电话铃响,老杨约她吃晚饭。

    她说正好,她已经饿得只剩一张皮了。

    地点就在老杨的酒吧边上一家川菜馆,只张猫和老杨两个。张猫挑了几个味重的菜,老杨一挑眉,你以前好像爱吃清淡的吧?张猫说这几天人觉得乏力,不辣不成的激不起食欲。老杨说你的烟还是少抽点吧,瞧脸色不大好,说着自己点上一支烟,顺手又习惯地递给她一支。一下子,两人都觉有趣,相视而笑。

    喷云吐雾使人从容。老杨悠悠抽了口烟,说小米前些日子对他极其冷淡,正眼不瞧的。张猫笑着说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了?老杨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一直都觉得对她爱护得不够。他一转头看着张猫,问道,她这几天都不在我那儿住,她又找你了吧?

    张猫摇摇头,觉得挺意外。这城市小米认识的人并没有几个,一般的酒客似乎不太可能与她很熟络,难道会去找——莫为吗?在杭州,那家伙着实取悦了她一下。

    他们有莫为的一个中文机号码。

    说干就干,张猫走到收银台边上的电话机旁,老杨照着一张名片报数,张猫依次拨出一串号码。然后等待,却是近于不正常的漫长等待。于是只好留言,碰到的拷台小姐显然是个新手,一句话得重复三遍,三遍都是“见到小米了吗?”这种重复似乎肯定了小米的确有失踪的可能。

    再给马儿打了个电话,他显得很吃惊,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会不会和谁出去玩了?

    老杨明显地惶恐不安了,他在饭间一句无意的问话,因为刚刚打的这两个电话,而逐渐暴露出某种危险来。他原本是觉得小米只不过又发挥了一次天马行空的作风,甚至想到小女孩难免有些多动症。

    可是,现在,他和张猫慢慢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呆滞而尖锐的锈味儿。仿佛一路心不在焉地溜着车,却蓦地发现前面一转弯竟有一个大悬崖。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桌上的菜已经彻底凉了,爆炒牛rou的汤汁上漂了一层厚厚的金黄色油花。老杨膘了张猫一眼,说你再吃一点吧。张猫摇摇头,小米这孩子在哪儿呢?我可真有点害怕了。她抱住胳膊,望着玻璃外边的马路发呆。

    老杨伸手过去,摸摸她的睑。阿猫,别想太多,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并且腿长,跑得快,不是吗?他笑笑,——这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也许你呆会儿就能看到她,她对你说这是一次任性一个恶作剧。老杨说着,幻想般地把头转向马路,这动作像是果真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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