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苍之龙_第二章血溅古刹2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血溅古刹2 (第2/5页)

飞临身后左面的一支暗器劈落地上,却是右边那一支,无能闪开。

    “噗!”正中肩上。

    对手劲儿出奇的大,加以暗器本身亦是经过特别设计,分量远较一般沉重。一经着rou,深入寸许,乃自深深嵌进肩胛骨缝之中。

    高鹤行痛得打了个冷战。

    ——他是出了名的硬汉,疼也不会出声。

    却是眼前这一箭深入骨缝,疼得厉害,忍不住“吭”了一声,随着身形的一个疾转“呼!”地跃身而起,顾不得打量敌人,反手抓住了肩上暗器,入手轻软,竟是一支雪白鹅毛。

    这才知道了,所中的暗器,竟是一支“蛇头白羽箭”

    这玩艺儿在暗器中至为狠毒,由于暗器本身重心,全在蛇形的头上,箭尾极是轻飘,着不得力。

    高鹤行急切间用力一拔,顿为之首尾脱离,把一截蛇形箭头深深陷在rou里。这一动,牵动筋骨,直疼得他全身直颤,差一点倒了下来。

    眼前疾风袭面,敌人已闪身而前。

    竟是个猴儿样的锦衣瘦小汉子,兔耳鹰腮,尖下巴颏儿,真正是其貌不扬。

    却是这副嘴脸,一经落在高鹤行眼里,由不住竟使得他为之大吃了一惊“你——

    方蛟!”

    “不错,姓高的,原来你也在这里?”

    双方既也是旧相识,倒也无需要再多噜苏。

    “嘿嘿…高鹤行,你的好伎俩!”

    显然指的是先时响箭误导的那档子事,不用说这件事定然给与他们相当困扰,方蛟便是为此特来打探,其他各人很可能因此受骗。

    高鹤行情知,今天遇见了这个煞星,定然凶多吉少,更何况右肩箭伤极重,这一霎奇痛砭骨,便是抬动一下,也是不能。

    “姓方的,你高抬贵手吧!”高鹤行脸现沮丧地道:“就算为你子孙积德吧!”

    这话不是为他自己,是在为朱允炆求情。

    方蛟哪里听不明白?目光扫处,晨曦里隐隐睽见许多人掩身林内,不禁神色为之一振。

    此行出来,朝廷颁有重赏。

    谁能生擒前皇帝朱允炆归案,擢官三级,另赐白银万两。

    看来是时来运转,这个福份活该落在了自己头上。

    一经着念这里,由不住方蛟顿为之心花怒放,腰身一拧,嗖地腾身而前。

    却是高鹤行从中作梗,硬是不容他称心如意。

    随着他双肩的一晃“唰”的一个快闪,拦在了对方身前,这一霎剑交左手,更不容情,劈头带脸直向着方蛟脸上直劈下来。

    “嘿!”方蛟一声喝叱。

    长剑抡施间“叮当!”一响,已把对方看似凶猛的一口弧形长剑磕开一边。

    “你是找死!”

    紧跟着翻身拧腿“噗!”地踹在了对方胯骨腰间。

    高鹤行右肩负伤,箭头深嵌骨隙,伤在筋脉,连带着整个半身俱似麻软不堪,自是行动大感不便,眼前吃方蛟一脚踹在腰上,自是万难抵挡,身子一翻,噗通!跌倒地上。

    方蛟一声喝叱道:“老小子,你纳命来吧!”

    话出,人起,翩若飞鹰。起落间已来到眼前。随着他的身形探处,冷森森的剑锋,直向着高鹤行前心猛扎过来。

    “当!”一声,被高鹤行横剑架住。

    架是架住了,却是力道不继,手上一软,竟吃对方长剑滑落“噗!”一声刺中他左面下腹,高鹤行用力一挣,鲜血四溅里,整个下腹竟为对方剑锋横剖而开。

    不容他再生异动,紧跟着方蛟的手势乍转,冷森森的一截白刃,已贯穿了高鹤行前心要害。

    剑起、血迸——

    哧——足足窜起来尺许来高,顿时命丧黄泉。

    曙光交驰,雾气弥漫。

    天亮了,却仍然含蓄着几许夜的朦胧。

    石洼子低到不能再低,一片杂草蒺藜衍生当前,人也只能屈膝而坐,想站起来都不行。

    朱允炆跑掉了一只鞋。

    惊惶忙乱里,大家都跑散了。

    也只有他——宫天保,他——钱起,两个人拼死保护着他,其他各人俱已不见,半数都已遇难,其他吉凶未卜,可就下落不明了。

    敌人的搜山工作,仍在继续进行。

    只消把耳朵贴紧石壁,便可分辨出一些声音,靴子踏过的声音…刀剑砍碰在木石上的声音…其他各样的声音…

    总之,敌人一面,显然早已不只方蛟一人,很可能眼前已然大军云集,或是正在集结…

    总之,情形不妙。

    越来越是不妙。

    一滴水珠滴下来!

    又一滴滴下来!

    无数粒水珠,四面环渠,落下来后铮淙有声,颇有韵律。洼子里到处都积结着小小的水潭。

    四面都是山。

    抬头也是山——万丈高崖简直是当头直压下来,却是在距离地面不足丈许光景,忽然停了下来,露出些参差不一的石头条子,狼牙样的狰狞。

    一个人便藏身这里:

    朱允炆几乎是支撑不住了。

    倚身在石壁上,一脸的憔悴、无助,名副其实的一副落难光景。

    鞋掉了一只鞋不说,衣服也破了,手臂上一道红一道紫,满是擦伤,这里蒺藜遍生,荆棘到处,一不小心就有被刮伤的可能,更何况张慌落难之中?

    也许一刀杀死了,反倒来得干脆,像现在要死不活的这种“半吊子”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随惊带吓,朱允炆早已三魂悠悠,这一霎虽然看似无恙的仍然活着,实在是在感觉上,比死了的滋味也相去不多。

    洼子里蒸腾着nongnong的雾气,炊烟似的迅速上升,很快地弥散而开,茫茫大片,莫辨西东。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