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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借我你的手 (第2/3页)
“我们离婚了。” 我知道再说下去就该超出朋友的界限了,更何况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于是找个理由离开:“我去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沈珂雯已经在座位上吃第四块蛋糕了。看到我,调皮地一笑,许是哭过的原因,眼睛里水波盈盈。而另一双眼睛——沈以年柔情似水,是一种父亲的卑微和心疼。 如果我有爸爸,他也会这样看我吗? 若是这样,我愿意在他这样的目光中死去。 回家的路上沈珂雯睡着,司机已经先回去,此刻车上就我们三个人。 “我们离婚的时候她不过一岁,还未断奶。”沈以年突然说了这句话,于是我准备好耳朵听。 “我花了很多钱获得珂雯的抚养权,因为我爱这个孩子。” “珂雯长大后她mama来看过她,可是每次都被她赶跑。也许她是个挺记仇的女孩,但她心里,肯定还是渴望有一个mama的。” “我平时很忙,没办法抽多一点时间陪她,家里只有一个保姆负责她的起居。那个保姆已经跟了我十几年,对珂雯的脾气和性格了如指掌。” 我问:“难道事业这么重要吗?” “可是这是活下去的根本,而且我想珂雯过得更好。钱也许买不到全部,但起码能买到三分之二。” 我不说话,但并不同意他的观点。 他笑笑,问:“比如你小时候,最想得到的是无数的玩具还是父母的一个拥抱?” 他不知道他戳到了我的伤口,他不知道无论哪一个对我而言都只能是幻想。 车在音像店门口停下来,沈以年帮我把东西搬进去,告辞。 刚进门小绘就跑过来无比羡慕地说:“那位先生好帅,你真幸运!” “是吗?” “对了,刚才有位周先生打电话找你。” “周?”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姓周的啊! “嗯,他让你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哦。” 洗完澡,一张一张地翻名片。周,会是谁呢? 啊,找到了!周垠开,原来是小开。 把电话打回去,问:“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看看你到家了没有。”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好听,有一层淡淡的磁。 “嗯,回来了。”我说。 “吃过晚饭了吗?”他问。 “没呢。” “那出来吃好吗?” “啊?”我愣住。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呢? “啊什么啊?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千万别拒绝,不然浪费我汽油钱。” “那——” “就这样定了,待会儿见!”他挂了电话。 今天怎么搞的,两次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别人将军! “怎么了?”小绘问。 “有人约我吃饭。” “啊?又是我一个人啊!”她抱怨道“我要加工资!” “好,给你加!”我说。 “开玩笑啦!”她咧咧嘴,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应该再请一个人才是。” “嗯,考虑。” 我就是喜欢小绘这一点,毫无心机,亲切得如同姐妹。 五分钟不到,小开的车就已经停在店门口。他走进来,傻傻地笑:“嘿嘿!” 真没个老板样! 跟小绘打了招呼,然后随小开离开。 他带我到附近的一家日食店里,叫了两盘生鱼片。那家店非常精致,空气里飘着日本民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的服务员穿着和服,将食物端上来。我尝了一口,生辣生辣的。 “怎么,不好吃?” 我不置可否。 “那就不吃了。”他推开盘子,叫道“结账!” “太浪费了吧?”我小声说。 “没关系。”他说着,扶我站起来。日本女人还真是难当,动不动就要跪。 在车上,小开问:“我们去吃泰国菜吧?” 我摇摇头。 “那法国菜呢?” 我摇摇头。 “意大利菜?” 我再次摇摇头。 “那吃什么啊?”他皱眉问。 我想了一会儿,说:“拉面吧!” “哦,我还以为你口味很高呢!” 我笑。 小开找了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面馆,要了两碗拉面。等面的空当,突然有人大叫:“小开?阿久?!” 我转过头,看到梅朵姐。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她惊奇地问。 小开反问:“为什么我们不会在一起?” “我以为你们不认识。” “嘿嘿!”小开卡通十足地笑,然后问“大姐,你一个人吗?” “不是,和我老公。”她向站在门口的鹏哥看了看,然后说“我不打扰你们啦,先走。” “嗯,拜拜!” 梅朵姐冲我暧昧地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真适合去当媒婆! 可是看到她与鹏哥的双双背影,若说没有羡慕,那一定是假的。 送我到家,小开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我以为你会吃一顿好的。”他说。 我大叫:“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点出息啊!”“不是不是,”他辩解,然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我不应该把你和普通女人比。” 这算是夸奖吗?但这句话让我极其喜悦,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呢? 他又问:“我可以再约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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