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中篇作品_西女国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西女国 (第3/9页)

一项审美指标却是亘古存在,举国认同。那就是“男的”应该拥有一个小的脑袋。“男的”拥有知识被认为是大恶的非道德的,所以,作为知识的容器,也应该越小越好,所以,对男奴进行“束脑”是这个国家的历史传统,男奴们也对自己拥有一个小头而骄傲。谁家要是培育出了大头男奴,就会被舆论讥笑为有失家教。这项传统从目前看来似乎是有其理论根据的。(女)人的脑袋比“男的”小,所以成为了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束脑”是一项严厉而冗长的工作,男婴一出生,便被重重白布缠住头部,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就像一个打了绷带的重伤者。不少男婴因为无法承受缠布的勒压而窒息死亡。她们认为无法挺过“束脑”的男婴那便是应该被淘汰的,男婴一出生便应学会承受痛苦和重压,这是上帝赐予的“洗礼”勿庸说,上帝也是女儿身。从“束脑”中捱过来的“男的”也多半颅骨发育畸形,面部肌rou因长期处于痉挛之中而变形。不仅生前智力低下,反应迟钝,寿命也相当短促,大多活不过三十岁。

    我初临此境,见”男的”脑袋如削,面容狰狞,耳朵萎缩,似一朵枯苞,还以为是人种差异。也怪不得我被夏殊儿带回国中之时,该国民众也视我为怪物,前拥后堵,以争睹为快。我常常想,我特异性的大头大耳,是不是夏殊儿对我异样对待的缘由呢?其实说我是大头大耳实在是冤枉,我只不过长了个自然发育的脑袋和耳朵罢了。尽管夏殊儿面对国人的非议时总是极力否认,但她还是有意无意对我的头和耳朵表示出非凡的兴趣。似乎是为了加强我对“大耳是罪恶”的认识,她时常揪住我那只被她射出一个孔的耳朵,喝斥道:起来!坐下!滚一边去。捂着灼疼的耳朵,我强吞怒火,眼睛却不容控制的冲她射出炽热的火光,她一愣,旋又神情大变,慈祥一笑,搂住我的大脑袋,作安抚状。她以为我会像她身边的巴儿男一般接受她的柔情,摇尾示欢。好笑!

    夏殊儿每次出游狩猎都不忘带上我,西女国的女主人们都经受过严格系统的军事训练,不仅指挥才能卓越,格斗实战能力也不逊于”男的”相形之下,西女国之”男的”比较低能,只会机械服从命令,作最低贱的体力格杀。夏殊儿出身军官世家,本领自然非同小可。弓马娴熟不说,角力搏斗也是令人赞叹。她已不屑与男仆们比试射术马术,主动要求与虎背熊腰的力士比试角力。不知是对女主人心存畏惧,还是有意献媚,上前的男仆多半一触即溃,摔在地上直哼哼。女主人们哈哈大笑,用马鞭指着横七竖八的男奴说:“废物!小脑废物!”

    我早已按捺不住,上前拱手道:“臣仆愿与主人一较高下。”女主们愣住了,夏殊儿正在兴头上,不假思索的答应道:“好,我正要试试大耳美男的身手,险要之处,美人儿要手下留情哦。”随从们哄然大笑。

    我不动声色的伫立着,心里却sao动不已。要知道,论弓马之类远古之技我自叹不如,但这摔跤蛮力,我一个经过现代军事训练的军人会怕她一女子吗?我只是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结束方式。

    夏殊儿迅如闪电,扑到我腹下,朝我双腿袭来。她个子娇小,重心低矮,所以在下盘进行战斗是她的优势。她的确是个技艺高超的摔跤手,任何忽视她纤细双臂爆发出的力量的对手都会惨遭倒栽葱的恶果。我不敢轻敌,俯身压在她背上,反抱住她小蛮腰,如此,她摇撼我双腿的力量转移到她的自身。她暗蓄劲道,伴随几声压抑的喝声,企图倒拔我扦在地上的双腿,没有成功。倒是我趁她力道衰竭的瞬间,猛然把她抱起,半举在空中,然后侧身向地倒去,本来我可以轻易的用膝和肘抵住她的腹部和喉部,让她不能动弹,从而制服她。但我还是就势一滚,把她摞在我身上,制造出她得胜的假象。她的脸紧贴我的颈部,guntangguntang的,大概她羞得面红耳烧了吧。她还真重,怪不得那么大力气呢。我想。

    四周爆发雷鸣的叫好声“将军神勇”的呼声不绝于耳,我在她身子下装出无济于事的抵抗状,其实是我想多抱她一会,她少女的身体里散发的原始的野性的体香让我陶醉。我心里正美间,那只曾遭受过重创的耳朵传来一阵剧痛,我嗳哟一声松开手,捂住耳朵,掌心湿漉漉的,这一口被她咬得不轻。她从我怀里挣脱爬起,冲我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那森森白牙上还残留着我耳朵的血沫rou渣。四周陡然静寂,众人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她,她已经得胜了,应当得意才对,为什么还要惩罚地上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我捂住耳朵作委屈状,用眼角的余光偷窥她的表情。其实我对她为什么恼怒心知肚明。

    “将此厮打入杂役丁!”夏殊儿无视我的作态,冷酷无情的宣布,没有对她的命令作任何解释。我全身凉透,杂役丁是男奴中最低等下贱的阶层,终日与牛马为伍,干脏活累活,苦不堪言。我看见人群中那个被我骂滚蛋的大胸男阴冷一笑。我却表情坦然的接受了,因为我知道我越是表现得绝望哀苦,她便越是愉快。

    “大耳男,负我如厕。”夏殊儿坐在床榻上,光脚丫子冲我喝道。仿佛她是一个衣来伸手的黄毛丫头。我忍气吞声的跪行过去,载上她。她却在背后勾住床架,我顿觉千斤压顶,两腿发软。我咬牙一使劲,她又突然松脚,我刹车不止,往前跌了个狗啃屎,顿时满天金星,一嘴咸腥。她踩在我屁股上,用脚踢我的大头,说:“蠢货!”

    “大耳男,倒夜壶。”

    我毕恭毕敬的遵命行事。

    “怎么洒了出来?”她指着地上一滴水渍。

    那分明是她的口沫嘛。我申辩道:“那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么?”她摇着夜壶,地上顿时又增添了不少污点。她扔掉夜壶,按住我的头往地上贴,说:“你说不是,那你添掉它验证一下!”

    天底下哪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女子!我梗着后颈,执拗着对抗她的臂力。

    哟!我的反抗让她一怔。她勃然大怒,使出全身蛮劲按我的头,我忍无可忍,反身钳住她的手腕,多日的屈辱酝酿成喷薄的火山,我狠狠的把她摔倒在地,虎口卡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一幅鱼死网破的拼命状。许是她第一次面临这种险厄,美眸里流泄出恐怖的苍白色。侍卫们蜂拥而入,一阵乱棍打开了我。那个大胸男急于向主子表现他的忠诚,提了尖刀对我腹部再来。

    “住手!”从惊魂中镇静过来的她厉声喝道。大胸男闻声失色,尖刀脱落,一脸惶恐的望着女主人。

    “你还是作我的内侍郎吧,杂役丁不适合你。”夏殊儿平静的对我说,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众人愕然,大胸男更是一脸沮丧。我与他一样困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