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中篇作品_坏小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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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小子 (第8/11页)

用物质…军方发言人透露,去年从监牢逃出的某A级重犯对此一袭击事件负有重大嫌疑。”

    “本报讯,10月19日凌晨三点,下河街五里牌附近,本市青年王某从一酒吧出来,遭一突然出现男子袭击,王某当场昏迷。清晨被人发现送医院缝六针,现已无生命危险。据王某回忆,此男子面熟,可能系童年斗殴结下梁子,故遭此报复。由于绰号‘疯狗’的王某人际关系极其复杂,且有不良前科,警方一时难以缩小调查范围…”

    “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早间新闻,国防部安全防范措施近年饱受诟病,昨日凌晨,国防部办公大楼再曝安全漏洞,三楼214室房门大开,大批带绝密封条的文件狼藉一地,办公大楼的安全警报、密码锁钥形同虚设…国防部发方人表示,这一事件与一目前在逃的某A级要犯干系重大,国家安全部门将对这名逃犯进行全面缉捕。当记者问到为什么这名逃犯频频攻击军方,发言人转言其他。记者近日就此事件采访著名政论家邱正国先生们…

    邱先生您好,请您就…

    哦好的。想必大家与我一样,对这名神通广大的A级逃犯的身份万分感兴趣,那么我告诉你,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前不久有媒体报导,有一名妇女认出这名逃犯,说是她儿子,但是近日媒体跟踪采访这名妇女,却被她矢口否认。那么这名逃犯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国防部难道也不清楚?当然不,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根据我个人猜测,这名逃犯可能与M国军方有关,联系最近猖獗异常的间谍活动不难得出此点。众所周知,M国一直支持我国几个恐怖组织,在境外提供大量资金培养恐怖分子。这名逃犯很可能便是其中从国外潜逃归国的一名…”

    “哐啷。”屏幕碎了,广场上许多观看新闻的人回过头来,我狞笑着从嘴里取出口香糖粘在一个目瞪口呆的光头的脸上。

    “小子,你找死!”他cao起一个酒瓶向我头砸来,却砸了个空,他下巴刷的一拉到底,因为他发现我站在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妈呀!”他晕了过去。他的身子往后倾倒,我伸出的手臂渐渐从他的腹部褪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却没有一滴血。

    “他怎么了?”四周的人围上来。

    “喝多了。”我转过身,竖起衣领,裹紧身子远离背后拥簇的人群。

    “他是谁?”有人问。

    “不知道。但有点面熟。”

    然后是短暂的沉寂。

    “他!”几乎同时,许多个如梦初醒的声音震碎深邃的天空。我笑了,被树影摇碎的灯光下,我的微笑变化作一片枯叶,在午夜的秋风里飘荡。

    “艾森,是你。”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我笑了,我的兄弟旺财,他眼里并没有流出恐惧的洪水,他就像从前一样诚恳的望着我。从前我也是这样翻墙爬窗,躲过他mama重重监视,突然出现在他惊喜的目光中。

    但是这次他蘧然喜悦的目光迅即黯淡:“艾森,你干吗回来?你难道不知道全城都在抓你吗?”他压低声音狠狠的说。

    我置若罔闻,说:“你认为我是官方所宣传的那个人吗?”

    “当然不是!但这有什么不区别吗?他们就是真理…”

    “你错了,旺财,我就是那个…坏人!”我的表情是严肃的。

    他轻蔑的笑笑:“是的,三年过去了,什么不能发生呢?如果你执意要坠入那黑窟窿的话。你走吧,下次不要回来找我,兄弟,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我立在原地。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露出凄惨的笑“下次,我不敢保证自己还是兄弟,以你现在价值逾亿的身价,埋在地下一千米也会擦亮爱财人的眼睛。我固然不会因为贪婪而出卖你,可我也不想因为你而失去自己的自由!国安局要是知道你来找过我,我一辈子就只能生活在特工的监视之下!艾森,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别说了,我理解。”我伸手抚平他双臂的颤抖“我想见梦萝。”

    “什么?你疯了!”

    “我在网上看到她给我的留言,她需要我的帮助。”

    他哑然失笑,使劲摇晃我的双肩,指着镜子说:“艾森,你醒醒吧。你现在是什么人,对着镜子照照!这张脸满街上贴的是,你以为你是谁?还是以前那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梦萝的小屁孩吗?”

    “没错,我还是那个艾森。”镜子里我的鼻子下隐约可见一抹茸毛,淡淡的青色,像春天的韭菜一般疯长。

    “你还是那个艾森,可她已不是那个梦萝了。”他冷笑。

    我递给他一个发黄的信封,一叠厚厚的信纸从中滑落。“我在儿时玩耍的榕树洞里发现了它,那是仅属于我和她的秘密,不会有第二个人冒充她向我求助。”

    他笨拙的抖开信纸,读道:“梦萝,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了,我会想念你的,想念你像计算机一样聪明的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白藕一样脆生生的手臂,牛奶皮一般白嫩的皮肤…靠!真rou麻啊。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呢?如果哪天你受委屈了,就向天空祈祷吧,远方的我会感应到你的召唤,飞回到你身边保护你。或者,你把我这封信放在我们以前发现的那个榕树洞里,我就会明白你需要我的帮助…”

    “她在哪里?”我掐住他的肩膀。

    “有意义吗?我不知道。”

    我嘴角一撇,他疼得歪倒半边肩膀,以陌生的声音说:“你这叫严刑逼供吗?”

    我只是加重了手指的劲道,我空白的表情回答了一切。

    “她在清水堂街60栋顶层。”他奋力挣脱我的手指,以一个僵硬的转身背对我。在他扭转脸庞的刹那,我看到他灰色的眸子里蓄满了透亮与晶莹。

    对不起,兄弟。我心里无声说。后撤一步,面向临街的那堵墙。

    “那是个陷阱!”他的牙缝里嘣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这几个坚硬的字像冰雹一样袭击了我柔软的心房,我明白这一句话之于他是什么,这里无处不潜伏着国安局的**摄像头,他是以出卖前程的方式厚葬一段儿时的友谊。

    我咽下心里漾出的悲凉泡沫,从冰凉的墙壁一跃而出,外面寒风狠狠的拥抱了我。

    相识七年追逐五年厮守一生。

    “要是人只有蜻蜓那么大就好了。”蜻蜓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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