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全世界路过_第三夜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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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夜二 (第2/3页)

:“Where_are_you_form?”

    他得意地笑笑,指着海洋说:“Go,go_ahead,and_tur。”

    杨梅汁翻个白眼,说:“Go_to_hell!”

    他登时手舞足蹈,狂歌乱舞,快乐得不行。

    我一把拉住他,喊:“你怎么了?”

    他得意地说,那个杨梅汁让我Go_to_high。

    我忍不住抽他一耳光。

    矮逼Five跟烧烤土著是这么认识的。

    我们沿着码头瞎转悠,碰到一个BBQ摊子,老板**上身,肌rou隆起。

    矮逼Five很激动,问大家:“强壮怎么说?”

    我说:“应该是Strong吧。”

    他兴冲冲跑过去,对着老板说:“You_are_so_s…s…s…”

    大家都很紧张。

    他终于想起来了,高兴地喊:“Stupid!”

    大家扑倒。

    他又举起自己的胳膊,骄傲地说:“Me_too!”

    老板扑倒。

    我们第二天去玩海上项目。

    大家决定玩飞鱼,每人一千比索,再玩沙滩车,每人两千比索,商量这样能不能砍砍价格,送我们一个帆船游,价值五百比索。

    这通想法用英语来叙述,看起来有点儿难度,矮逼Five自告奋勇去沟通。

    他拿着我们的钱,跑过去十秒钟,转眼就回来了。

    他得意地说,一句话就搞定了。

    我们大惊,问,一句话怎么砍的价?

    他说:“Keep_the_ge。”

    Keep你大爷啊!

    第三天,星期五沙滩搭架子搞舞台,菲律宾大明星要献唱。

    人头攒动,我们也去凑热闹。

    菲律宾大明星一抬手,山呼海啸;菲律宾大明星一压手,鸦雀无声。

    菲律宾大明星看着台下,矮逼Five尽管不认识他,但依旧狂叫,狂跳,挥舞毛巾。大明星指着他,喊:“Who_are_you?”

    矮逼Five狂叫:“You_are_so_s…s…s…”

    我们大惊失色,想去捂住他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矮逼Five再次狂叫:“You_are_so_Stupid!”

    我们赶紧撤,从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偷偷溜走。

    在背后,传来矮逼Five更加兴奋的喊声:“I_am_happy!Go_to_hell!”

    菲律宾人民围了上来。

    离开菲律宾的时候,矮逼Five突然说,既然我们都想环游世界,那么肯定要会说一点儿英文。

    我心想,妈蛋,你那一点儿也太少了。

    矮逼Five说,就算我会的英文很少,我还是会争取一切出去旅行的机会。因为我不想再跟以前一样难过。

    矮逼Five说,美食和风景,可以抵抗全世界所有的悲伤和迷惘,这是你告诉我的。

    我点点头。

    矮逼Five认真地说,我想通了。美食和风景的意义,不是逃避,不是躲藏,不是获取,不是记录,而是在想象之外的环境里,去改变自己的世界观,从此慢慢改变心中真正觉得重要的东西。

    就算过几天就得回去,依旧上班,依旧吵闹,依旧心烦,可是我对世界有了新的看法。

    就算什么改变都没有发生,至少,人生就像一本书,我的这本也比别人多了几张彩页。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5。

    催眠

    我盯着他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巨大的恐惧开始蔓延,手不自觉地发抖。

    他依旧微笑,看着一步步往后退的我,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她发现了我的秘密。”

    1998年,我有个高三同学,叫葛军。他的爱好跟人不同,估计从《法制日报》之类的东西上看到催眠这一玩意儿,开始热衷于此。

    有次自习课,老师在前面批卷子。他在众目睽睽下,施施然走上去,对着五十多岁的老头说:“现在闭上眼睛,感觉到海洋和蓝天,脱光衣服跳进去吧,让温暖包裹你的肌肤,好的,我数到五,你就立刻在卷子上打一百分。一、二、三、四、五…”

    全场鸦雀无声,老头缓缓放下笔说:“要是我脱光衣服,能让你真的考一百分的话,我倒不是很介意。”

    后来葛军被全校通报批评,但是没有写清楚原因。其他班级疯了一样流传,原因是他对快退休的化学老师耍流氓。

    高考后十年,我跟他联系不多。直到偶然的机会,发现他居然跟我住在一个小区。

    2008年,小区门口发生醉驾案,撞死七个人,三男四女。地面长长的血迹,洒水车过来洗地洗了一个多钟头。醉驾司机当场被逮走,他家门口被一群人堵着,里头有记者,应该是冲着司机家属去的。

    出事后三周,路两边都是烧纸的死者亲友,深更半夜都能在家听到哭号。天一黑,小区就阴气森森,门口传来幽幽的哭声。老人说,七个枉死的冤魂在认回家的路,这段时间,大家晚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一天因为加班,回家后半夜一点多。出租车司机看过报纸,只肯停在小区门口。走进大门已经没有人,我绕过一堆堆还在冒青烟的纸钱,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鸡皮疙瘩蓦然起来,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往前。

    我能听到脚步声。比我的慢一拍。

    然后有人喊我:“张嘉佳,你是不是张嘉佳?”

    我一回头,看见的是个血人,路灯下全身深红色,血滴滴答答的,面容狰狞,向我扑过来。我吓得当场晕过去。

    醒过来躺在家里床上,葛军微笑着递给我一杯热茶。

    我目瞪口呆,葛军说,他当时也刚巧回家,碰到了我,于是对我催眠,开了个玩笑。

    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血人…”

    葛军微笑着说:“是幻觉。”

    我说:“那我是怎么进家门的?”

    葛军说:“被催眠了,我指挥你认路到家,自己开门。”

    我猛地跳下床,惊恐地看着他。

    葛军拿起手机冲我晃晃,我一瞧,才两点,也就是说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我说:“催眠不是要对着人说,感觉到海洋和天空,跳下去被温暖包裹什么的吗?”

    葛军说:“不,催眠主要靠节奏。人睡眠的时候,心跳的节奏会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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